厨房并没有空间那种专做油豆皮的平底锅,洛小酒就直接用了灶台的大铁锅。
抱起已经过滤好的豆浆,她带着几人来到厨房。
人有点多,都进厨房有点挤。
没得办法,洛小酒又把厨房的大铁锅搬来了院子里,找几块大石头用黄泥糊起来,现场做了个灶台。
封白没在家,整个过程都是洛小酒独力独为。
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春香最为惊讶,“小酒,你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虽是个寡妇,家里的事几乎都得她自个儿干,可这种砌石垒砖的活她也从未干过。
印象中,这是只能男人干的活。
洛小酒却干了。
而且,她还干的很好。
因是现场做的新灶台,刚开始烧火肯定是有难度的,好在洛小酒在两边留了通风口。
灶台的黄泥干掉,锅子也好烧了。
再继续用大火烧一会儿,等待锅里的豆浆开锅后改用温火。
温火的火候一定要把握好,无需再让锅里的豆浆沸腾,但必须能保证温度可以出油皮...
洛小酒边给大家讲解着,边开始给大家示范着挑油皮。
而后,又让大家来挑。
几人都是常伴灶台的已婚妇人,上手都不费力。
洛小酒看她们学的很快,便想趁热打铁,让她们下午有空的话也都留下来继续练习。
中午时,她还亲自下厨给大家做了黄瓜炒鸡蛋和西红柿汤。
大家都是第一次吃这两种蔬菜,入目都不觉亮了亮眸子,纷纷好奇的问这是什么菜。
春香觉得与洛小酒很投缘,话也比其他人多一些,问完蔬菜后还又指着院里的草莓问:
“小酒你这院子里种的都是啥啊?”
“我记得昨天来时还没有呢,这咋今天不但都种上了东西,而且还长这么大了?
春香这话出来,其他几个人也齐齐附和着问。
这个架空的年代是没有菜苗的,百姓们种菜都是用的菜种子,像洛小酒这种一夜长大的植物属实首见。
洛小酒也是这才想起竟忘了给大家摘草莓吃了。
她去家里找了个洗菜盆,亲自去草莓地里把所有成熟的草莓摘了下来,清洗后拿给大家。
大家近看到草莓的果子时,这才想起昨天拿回家的草莓,都不觉咽了口口水。
其中一个妇人就开了口,“小酒你这草莓有没有多的卖啊,我想买点给孩子吃。”
昨天她拿回家的那颗草莓没舍得吃,给了自家孩子,然后就被孩子闹着要了一晚上。
洛小酒现在还真没法卖,毕竟草莓的数量太少了,便说道:
“我这草莓的果实还比较少,大家若是想吃,等过段时间长的多了,我再多采些给大家吃。”
她没有说卖给她们。
因为现在的她们已经是合作伙伴,在草莓正式开卖前,她送些给员工就当福利了。
如此,还能拉进关系。
果然,大家听她这话都开心到合不拢嘴,纷纷提前道谢。
同时,眼看着菜盆里那并不多的草莓,她们也没好意思全部拿走,就还是每人拿了一个。
除了春香,其他人都是有孩子的,都小心的把草莓放了起来,想着回家后留给孩子们吃。
今天又接着练习了一下午。
从次日开始,洛小酒就让她们挨个的自己操作豆皮的全部流程了。
学习加练习,大家总共用了四天时间。
第五天时。
洛小酒把大家做出来的豆皮分别泡开了少许,加入调料拌成凉菜尝了尝。
嗯,口感又比之前精进了不少。
可以出徒了。
下一步,洛小酒就准备开始给她们做推广了。
她问了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又让她们每个人给自家的豆皮小作坊起个好听的名字。
前面几个人都起完了,却在到春香时...
春香久久没有说话。
洛小酒起初还以为她是没想好名字,便问她要不要帮她一起想想?
春香摇摇头,仍未说话。
洛小酒看出她是有难言之隐,便让其他几人都先回去准备明天的凉皮,明天一早就给她们上报纸。
接着,又拉着春香回去屋里。
问向她道,“春香姐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屋里没有别人,春香这才开了口:
“小酒,我,我不想在家里卖豆皮,我能不能,能不能出去别的地方卖?”
“就像小摊贩一样,我可以去镇上摆摊。”
被她这么提醒,洛小酒也突然想起了摆摊这一茬。
的确是的,大家可以在家里提前做好油豆皮,而后,再拿着去各个镇上或者是村里售卖。
只是,洛小酒仍有疑问。
她试探性的问了春香一句,“春香姐姐可以告诉我是为何嘛?”
她总觉得,春香虽看上去还算精明能干也爱说话的样子,但实际上,她的心里有个很大的心结。
若不解开,将会一直牵绊着她。
春香更咽了下,才说道,“我,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更不想让他知道我住这里...”
洛小酒,“他是...?”
春香强忍着苦涩,在脸上扯出个笑容,道,“我,我其实是被我男人抛弃的。”
说着,春香的眼眶不觉湿润了。
她更咽着,把自己的心结说给了洛小酒听。
话说,春香本是临县的人。
五年前,她认识了那个让她终生难忘的男人。
当时,两人因有生意上的往来,慢慢熟悉至相爱。
很快,男人就与她求婚了。
紧接着,两人成了亲,并且还生了个孩子。
因着春香与那个男人都很能干,成亲两年就开了商铺,生活无压力的他们本应过得很幸福。
然,这段幸福却只维持了一年。
两年前的某个夜晚,春香无意间看见男人有了外室。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来说,男人有个外室其实也不算什么,春香心里虽难受,但也能接受。
可她却低估了那个女人。
那个抢了她男人的女人不但想要她的位置,还想要她和孩子的命。
幸好她提前知道了二人的计划,带着孩子连夜逃跑,可惜的是..在途中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那一夜,她年仅两岁的孩子被那两个畜生无情杀害,而她也身受重伤被推下了悬崖。
等她再次醒来,便是在了云家村。
这两年来,她隐姓埋名,过的浑浑噩噩,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她曾想过自杀。
却又不知为何,在她每次将白绫悬于房梁之上时,脑海中就会有个声音逼她活着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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