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的有些人啊,是真真没点自知之明!”
“腿短,没腰,还平胸...”
“长得跟个豆芽菜似的也好意思想什么美男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声音刺耳且熟悉。
洛小酒和云幺幺几乎是同时想到了这声音的主人...
谢婉琪!
谢婉琪与一个穿着精致的少女从不远处走过来,目光落在洛小酒和云幺幺身上时,尽是鄙夷。
洛小酒不认识跟谢婉琪同行的少女,正欲打量,就听旁边的云幺幺冷嘲热讽起来。
“呦,我当时是哪个不长眼的呢?”
“原来又是谢家那个死肥妞啊!”
谢婉琪敢说她跟小酒是豆芽菜,那她就骂她胖,哼!
听到这话的谢婉琪差点被气到吐血。
她胖吗?
她明明是婀娜多姿的丰满身材!
顿时掐着腰往云幺幺面前走去,势有要跟她打一场的架势,“豆芽菜你说谁呢?”
因有身旁少女的撑腰,今日的谢婉琪可不会再跟上次那般,任凭她们欺负了。
不止如此,她今日还要把上次被洛小酒和昨晚羞辱的仇全部找回来。
却还不等她走到云幺幺身旁,洛小酒的小皮鞭突然横挡在她面前,少女清冷的声音传来:
“我瞧着你身体好多了?!”
谢婉琪懵了阵。
一时间,她竟没反应过来洛小酒这话的意思。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
上次她在家里被人套了麻袋的事...
她当时就怀疑是洛小酒找人做的,现又听洛小酒如此说,她就更加确定了这个猜测。
可她没有证据,无法把她送官。
想到这,她心中的怒火更盛。
与她娘-李翠花如出一辙的无脑爆发,她果断无视面前的皮鞭,就要去撕了洛小酒。
好在她身旁的少女尚且理智,及时拉住她。
“婉琪!”
少女拉她时,谢婉琪刚好踩在洛小酒的皮鞭上,硌脚的感觉让她瞬间清醒几分。
她下意识往后退。
她娘可是跟她说过了,洛小酒这小贱蹄子现在会功夫,她不能轻易的招惹她。
所以...
谢婉琪看向周围众人。
这里有这么清风书院的学子,男女都有,甚至还有孙秀英在这给她撑腰,她可以从话术打压她。
她就开始阴阳怪气的出声,“呵,我刚才就说这豆芽菜怎么这般眼熟,原来是我哥不要的破鞋。”
纵使现在已经人尽皆知是洛家退婚了谢家...
可那又如何?
他们谢家是什么样的门第,而洛家又是什么样的门第?
众人只会觉得是洛家不识好歹!
加之,她哥现在已经是清风书院的学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怎还能瞧的不上洛小酒?
只要她说出这话,那么在众人眼中就都会觉得是谢文珩不要的洛小酒。
果然,她说出这话后,旁边的一些学子都注意到了她们,同时也有人嘲讽起洛小酒。
谢文珩刚好从不远处走过来,正巧听见他们所说,目光不觉落在洛小酒身上。
但他的关注点可不是那些胡言乱语,而是洛小酒怎么会在清风书院的报道处?
他正要问,云幺幺恰巧看见他,没好气的嘲讽道:
“呦,某些人可真有脸说呢,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被不要的破鞋喔。”
这话就是连带谢婉琪和谢文珩一起嘲讽了。
谢婉琪哪能让在场的学子误会自家哥哥,上前几步就要去推开云幺幺,并还怒斥着,“这有你什么事?”
“赶紧给我滚开。”
洛小酒的皮鞭适时的抽打在她身上。
谢婉琪顿时被痛的“啊”一声惨叫。
疼痛使她再次被冲昏了头脑,她火冒三丈就要去跟洛小酒对打,谢文珩及时拉住她。
“婉琪,不得鲁莽。”
在场还有很多人看着呢,谢文珩不能让妹妹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深情形象。
他便故意露出苦笑之色,对洛小酒道歉,“对不起啊,婉琪的性格你也知道,她就是为我抱不平才会如何说。”
“你别介意。”
然后,又对着众人说,“大家不要误会,小酒...哦,是洛姑娘...”
“姑娘之前的确与我有过婚约,可是她爱的并非是我,我愿意成全她,绝无破鞋之说。”
“况且,洛姑娘很好,我...”
他满脸写着我很喜欢她。
但却没有说出来。
只有这样,才会让人觉得是他的深情被洛小酒辜负了,便不会影响他日后的仕途和名声。
不得不说,谢文珩人就是绿茶中的茶精!
经他这三两句话下来,原本还有几个觉得是谢文珩辜负了洛小酒的人也都纷纷向着了他。
再加上,当初李翠花还诋毁过洛小酒的名声。
大家就更觉得是洛小酒不守妇道,红杏出墙,跟封白那个小白脸在一起而抛弃了深情的谢文珩。
真是走的一番好棋。
云幺幺在旁边都要被气坏了,登时就要拿出当时封白在报纸上的那一套来反驳谢文珩。
明明就是谢家看不上洛家,是谢家人欺负小酒,这跟封白有什么关系?
云某人第一次站在了封白这边。
可她还没开口,就听洛小酒冷笑着道,“谢公子可真是专情的很啊。”
“这么说,是谢公子对我一往情深,而我却辜负了谢公子的深情了,是吗?”
这话谢文珩就没有接了。
而且,也根本不需要他来接,谢婉琪和其他的几个为谢文珩抱不平的学子就帮他接了。
谢文珩就只需要装成副受伤的模样即可。
洛小酒的冷笑渐渐变的讽刺,“那我倒想问问...”
“既然谢公子对我如此深情,那为何在李翠花要栽赃陷害我的时候不见你的身影?”
“难道,深情的谢公子不应该是立即来救我吗?”
“可我看到的是什么?”
“谢公子姗姗来迟也就罢了,还不是我为了我!”
“甚至,谢公子的深情是对我满满的不信任和谩骂!”
“我被栽赃落水,深情的谢公子可曾关心过我一句?”
“你我自小就有婚约,可我奶奶病情加重,我洛家饥不饱腹,衣不保温时,谢公子又在哪?”
“喔,原来谢公子的深情只是说说而已啊。”
越说着,洛小酒的面色比谢文珩的更加委屈,伤心。
女学子们是如何想的不知道,正在对面排着队的男学子们已经有很多同情起了洛小酒。
还有一直站在旁边的云晏尘,他看向洛小酒的目光比任何人都要心疼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