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再愤恨的瞪眼封白,甩袖而出。
封白则顺理成章接手甲班,甚至在一上午的时间里,他还成为了整个书院的风云人物。
无论是男学子还是女学子都在讨论着一个话题。
“诶,你们听说了没有,男子甲班来了位年轻的新夫子。”
“我听说长得还挺俊呢。”
“俊算什么,人家文才武略样样精通,听说还实力碾压了甲班的上任赫夫子呢。”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那赫夫子是状元郎出身,诗赋和论议都是顶级水平,可那位新夫子比他还厉害。”
“何止啊,我听说赫夫子还想学习借鉴那位新夫子的论议呢,结果却被打脸了。”
“打脸?”
“是那位新夫子打脸他的?”
“哎呦,咋打的啊,你快说给我们听听...”
也不知是谁碎嘴,就连封白手撕论议打脸赫夫子的事儿都被传了出去。
差点把赫夫子气死。
尤其是晌午他去食堂吃午饭的时候,随便走在哪个角落都能听到大家对他的议论。
还有他们投给他的异样眼神。
赫夫子是真忍不了了,在心中不断的臭骂封白后,气得连午饭都没吃就请假回家去了。
封白也没去食堂吃饭。
他是被院长拉着出去下了个馆子。
两人在酒馆聊了很多文学的事情,院长越发觉得封白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跟他那个小徒儿有的一拼。
只是可惜,他的徒儿被皇帝那个没心眼的“瞎子”送去了异国做质子。
每每想起此事,院长都会伤怀。
封白就不知他的伤怀了,被迫跟他扯了整个晌午,直到下午开课时才得以自由!
男子甲班。
清风书院的男子甲班是专为此次参加乡试的学子们设立的班级,谢文珩就在其中。
而云幺幺的二哥云晏尘则是在清风书院的元班,元班是专门为会试考生设立的班级。
只有甲班的学子才可以去异国做交换生,至于元班,他们之前就已经去过了。
所以,封白才会来甲班。
在他进来前,甲班的所有学子都在议论着这位新的夫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说是个很年轻的夫子。”
“就算再年轻估计也得30岁以上了吧。”
在他们的认知里,能坐上夫子这个位置的,没有低于30岁的。
毕竟,做夫子也是需要有真才实学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夫子。
清风书院的夫子们,最差的也都是通过了会试的贡士。
而在看到年仅18岁的封白时,大家都震惊了,甚至还有人以为他是走错了班级的学子。
封白面色清冷高贵,长腿阔步走到讲台上,低沉的嗓音开口:
“我就是甲班的新夫子,未来的三个月内,就由我来教授大家。”
之后,他言简意赅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封白。”
整个过程没有半句废话。
众人均目瞪口呆。
尤其是谢文珩,在听到“封白”这两个字时,不但最为震惊,拳头还不自觉攥紧。
脑海中还再次闪过洛小酒与自己退婚时的一幕。
他那本就阴鹜的墨眸愈发暗沉。
封白自然也是看到他的,淡漠的薄唇微微抽动了下,他封某人可是很记仇的。
封白已经与院长做过了甲班的课业交接,此刻直接拿起书案上的课本准备开始讲课。
谢文珩突然冷笑了声,“我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多关于赫夫子的传言呢,原来是被人刻意传出来的。”
这话的意思太明显。
其他的学子们本来还准备好好听下这位传说中的新夫子授课,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
可这会儿,他们再次被谢文珩挑起了心中的那股不屑。
这么个年纪与他们相仿的少年郎竟比赫夫子还厉害?
他们是真不相信封白。
封白并未多说,像是根本就没听见谢文珩的话,继续讲课。
却在片刻后。
坐在谢文珩身旁的个学子蓦地站起身来,出声呵止他,“夫子你讲的什么玩意儿?”
“我们都听不懂啊。”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我们是什么班级啊?”
“我们可是甲班,乡试的考生,而且,我们可是四个班级中最为优等的甲班呐。”
“你这是在给小孩子授课?”
话中的嘲讽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封白没有看他,余光瞥见他旁边的谢文珩在冷笑。
谢文珩的接受能力和反应能力都很快,此刻的他早已从封白是他们新夫子的事上恍神。
既然封白已经来了,那他就不能让他好过,首先不得先让众位学子们排斥他么?
他已经在甲班上了一个月的学,早已与班级里的学子们混熟,挑点事端很容易。
那位叫嚣的学子见封白不说话,就以为他是怂了,嘲讽的话那是一句接着一句的说。
在他身旁的其他几位学子也被他说的跃跃欲试,正准备加入他的“毒舌”战队中...
封白终于开口,“你若觉得自己是个年幼的稚童,那就没必要参加此次的乡试了。”
盛渊国有明令规定,想要参加乡试者,必须是各城镇符合国家资格的书院学子。
清风书院就是符合的书院。
学子们想要考试需要在年前的11月份自主报名,再考入当地的书院,才有资格参试。
而参试还需要个很重要的过程,就是需要夫子亲自为他们填写报名的申报表。
这也是为什么清风书院的从未出现过学子对夫子不敬的案例,甚至,学子们还偷偷给夫子塞钱。
只有夫子认可,他们才能考试。
当然,也无需非得自己班级的带班老师给他们报名,但凡是清风书院的老师都可以。
谢文珩敢当众嘲讽封白,一是因为他们的个人恩怨,二也是因为他知道封白惹怒了赫夫子。
他无需封白给自己报名考试,而可以找封白的对家-赫夫子帮自己填写资料。
这位起身叫嚣封白的学子也是如是想的。
听到封白想用考试的事儿来压制自己,那位学子当即就嗤笑出声,“哈哈哈...”
“你叫封白是吧?”
“呼,你可真是白的天真啊!”
“你以为你成为了我们的夫子就可以控制我们的考试了?”
“呸,老子才不需要你这种没用的夫子给我报名!”
“还有...”
他说着,竟从自己的座位处向封白这边走了过来,伸出食指不屑的指着封白说:
“你可千万别跟外人说你是我们甲班的夫子,我都怕被人听见后,笑话!”
“院长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让你这么个毛都没长齐的愣头青来带领我们!”
“呵呵,怕是得让我们来教你吧?”
说完这话的同时,他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伸出粗壮的拳头就要冲着封白打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