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逸戴着面具一边装着洗碗机，一边询问，“六百万？”
宁曦“哦”了一声，“对，之前程家给她的嫁妆就是六百万。”
霍天逸面具下的唇角挑了起来，这姑娘看着又傻又怂，其实也够损的。
程家不是什么大家族，对女儿的金钱支援是有限的。苏家也不是什么暴发户，给儿媳妇的生活费也是有数的。
这六百万应该是程婉婉的底气和存款。
这下子被雪母弄走了，怕是要一直痛不欲生。
“不要钱是对的，一旦你收了钱，就和勒索产生了关系，很容易被质疑是犯罪。雪家母女不是善茬，拿了她的钱，你要跟他们继续长长久久地纠葛了。”霍天逸很赞同她的做法。
宁曦哼了一声，十分得意。
“雪儿那种公主病不是好相与的，让她长长久久地折磨程婉婉吧。”
现在的程婉婉努力融入上流社会，努力为儿子筹谋好的学校，自然是不敢鱼死网破的，只能承受着雪儿的折磨。
想明白这一切，宁曦得意一笑，“我是不是很痛苦，很阴毒啊！”
“傻妞！”霍天逸差点笑出声音来。
不知道为什么，面具男这种见怪不怪的态度，让她有一种密谋的感觉。
现在两人真是什么话都可以说了。
第二天，她带着宝宝和贝贝进学校，又碰上了程婉婉和苏子木。
大约是程婉婉又找了一次人脉，准备再尝试一次。
看着正在被老师牵着进学校的宝宝和贝贝，程婉婉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差点溅出来火星子。
在程婉婉嫉妒如狂的眼神中，宁曦得意地送宝宝和贝贝进学校。
苏子木被叫去和老师聊天。
宁曦和程婉婉站在院子中。
程婉婉咬着唇，“你是不是很得意啊？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法竟然把你的孩子送到求和！”
“谁下三滥啊？”宁曦缓缓转过头，不屑地看着她。
“到底是谁在教唆雪儿用刀毁我的容？”
程婉婉的眼神一缩，“你……竟然知道？”
“哼，你曾经到过我们公司一趟，和雪儿勾结在一起，之前雪儿网暴我的事，就有你在暗中指挥。”宁曦神情轻蔑地看着她。
“你为什么不……”程婉婉十分震惊。
宁曦笑着走到她面前，“我为什么不报警呢？我不会报警的。雪儿一家都是出了名的难缠，他们恨死了你，以后大概要生生世世折磨你了。”
程婉婉脸色发白，指尖进入陷进手心。
昨天雪母也有这个意思。
雪儿是雪母努力了几十年之后的独生女，现在雪儿声名狼藉，没办法再做网红了，有了案底，做不了正经工作了。
从今以后，程婉婉要供养着雪儿。
想到这个可能，程婉婉就头疼。
“你报复我就算了，为什么要报复子木呢？阻止子木进入求和，你是不是还想毁掉他的一生？”
宁曦笑容更大，“谁要报复你儿子？明明是你们家被学校筛选掉了，没有被录取，这是多正常的事情，结果你不肯接受，反而给我泼脏水。”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程婉婉眼底泛着红，仿佛是彻底急了。
“我儿子那么优秀，肯定会被选上的，都是你这个垃圾在害我儿子。你害我的儿子，我让雪儿毁你的容，这多正常。”
宁曦笑得更加开心，“不过你儿子没什么礼貌，第一次见面就叫我们乡巴佬。你呢，又是大专毕业。因为这些因素落选是很正常的。”
“不，不可能！”程婉婉还在强行辩解。
宁曦收敛了笑容，“这么自我安慰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反正从小到大，你考不了高分要怪我，穿不上漂亮裙子要怪我，跟同学吵架要怪我，明明我跟你的失败没有任何关系。”
程婉婉一时无法接受儿子的失败，面如纸色，踩着高跟鞋狼狈地往外走去。
老师从教室里走出来，“子木妈妈，你怎么走了？你的孩子还在办公室呢。”
程婉婉只好失魂落魄地去接儿子。
她这副模样自然给了老师很糟糕的印象，这最后一次面试，自然也失败了。
程婉婉只好灰溜溜地带着儿子离开。
她跑去跟季秋诉苦，“我真的没用，被宁曦羞辱，还没有把儿子送到求和念书。我公公婆婆知道以后都对我很不满。我在苏家的日子怕是变得更糟糕了。”
季秋没什么表情，嗓音温柔地劝。
“想开一点吧。大约是我们季家慢慢落寞了，写的推荐信在学校也没什么用了。”
季家的生意一落千丈，本来因为老钱的缘故，还有些体面的。
但因为大哥娶了一个女明星，闹成了圈子里的笑柄，很多人都不再跟他们季家来往了。
这种情况下，季家的推荐信自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程婉婉有些埋怨地看着季秋，把害苏子木不能进求和的责任怪到季秋身上。
“子木被害惨了。”
季秋也不是善茬，“哎，您也是有些拖儿子后腿了。按理说苏家的孩子还是有很大希望能进求和的，可是您的出身差一点，又不是正经的婚约，子木落选也不是什么意外。”
“嗯嗯，终究是我害了子木。”程婉婉擦这泪，“但季秋小姐，您有什么办法没有？”
有宁曦带着两个野种进学校在前，程婉婉也不觉得进学校是多难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打通关系。
季秋有些为难，“我是有些人脉的，只是我们季家一天不如一天，人脉用一次就少一次。”
“求求你了，我给您跪下了。”程婉婉实在是不想屈居于宁曦之后。
凭什么她的孩子可以插队进求和，而自己的孩子却连面试都失败呢。
“那好，我也不瞒您了。”季秋笑了笑，“我可以帮助子木进求和，甚至不用等到下一年。但您得为我做点什么。”
程婉婉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季秋。
之前两人合谋一起利用雪儿的事，基本上算是平等地交易。
现在季秋这么说，自然是要控制她了。
程婉婉不是一个傻子，自然知道做人的工具，不会落得一点好处。
“既然您不愿意，我也不逼您。毕竟苏家产业可比季家大多了。”季秋假装要站起来。
程婉婉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不，季秋小姐，我什么都听您的，让我儿子去求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