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菊痛苦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我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定外卖呀？没关系，你也只吃了几个月而已，又没吃出来毛病。”宁曦安慰完又觉得自己情商太低。
明明是安慰，却说得很冷血。
她连忙道歉，“我不是笑话你啊，我只是觉得你不用这么沮丧，实在不行你打官司要求人家向你索赔也好。”
凤菊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当初割双眼皮的时候，就不应该割这么宽的，当时做双眼皮手术的大姐也在劝我，不要这么宽，是我坚持要的。”
“是吗？”宁曦摸了摸凤菊的脑袋，决定让自己情商高一点。
“咳咳，没事的，其实你的双眼皮化了妆，再加上重滤镜，没那么尴尬的。”
她不安慰还好，凤菊听了顿时崩溃得哭了起来。
宁曦赶紧道歉，“对不起，我最近真是飘了，总是胡说八道。”
凤菊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后悔了，这么宽的双眼皮真不好看，为了搭配宽双眼皮，我又隆了鼻子，还是用肋骨隆的，搞得我死去活来，又做了下巴，填了额头。”
宁曦听得叹为观止，本来她只以为凤菊热爱填充，只是把脸填得像个面包呢，原来整张脸都动了。
她又不好骂凤菊，毕竟凤菊都这么难受了。
“当初给你做双眼皮的医生也是难辞其咎，你那时候犯傻，医生也不至于给你割这么宽吧。”
“不，不是在医院做的。”凤菊更加痛苦。
宁曦满脸震惊，“不是在医院做的，你在哪里做的？”
凤菊苦着一张脸，“在美容院做的。”
宁曦：“……”
她是彻底无语了。
凤菊还真是胆子大。
整容这么大的事，最起码要在病房无菌室做吧，就算不在三甲医院，至少也得在整容医院吧。
在美容院做是什么鬼。
凤菊有些生无可恋，“之前你总是劝我不要再整了，其实你说的都是对的，但我不想承认。现在我的脸已经坏了，只能小休小补，不能停下来了。”
“没关系的，只要咨询专业的医生。”宁曦拍了拍凤菊的脑袋，“一切都会变好的。”
“不要说这种虚伪的安慰了。”凤菊很痛苦，“有一天我的脸修不了，我估计要精神崩溃了。”
宁曦叹了一口气，凤菊也真是可怜。
“没关系的，就算脸没那么完美了，但你还有钱啊，不做网红，你也能赚钱。”
“不，我还想做网红。”凤菊摇了摇头，“我做网红不只是为了赚钱。”
行吧，宁曦有些无奈，凤菊是一个口碑不太好的网红，在网上辱骂她的人不少，但她似乎格外喜欢活在大家的焦点里。
只要大家注视着她，哪怕她被骂也可以。
如果得不到大家的关注，凤菊大约会死掉。
宁曦很无奈，“就算你脸彻底坏了，你还可以修图啊，如果实在不能修图，就做不露脸的博主。”
“也是哎。”凤菊终于从沮丧情绪里走了出去。
宁曦终于哄好了凤菊，重重松了一口气，并不知道一场真正的风波在酝酿。
这场风波由凤菊开始。
许多网友都开始爆料这家高端外卖连锁店。
“我曾经在里面工作过，真的是一家黑店，健康证都不要，在厕所边做沙拉。”
“是的，很多人吃了他们家的健康餐的了肠胃炎，去住院花了好几万，在网上爆料，却被老板索赔五百万。”
“这家店真是从头到尾地黑啊，我平常忙得要死，大出血买一点高端健康美食，结果竟然这么坑货。”
这家连锁外卖店的口碑在一天之间彻底覆灭，引起了大众的反感和讨伐。
工商局的检察人员也闻风而动，全程直播上门检查卫生情况，又拍到了蟑螂乱蹦，老鼠乱窜的名场面。
一夜之间，这家连锁店人人喊打。
许多门店开始倒闭。
凤菊看着这家连锁店玩完了，心情简直好极了。
“哼，这样的店铺早早就应该倒闭！”
宁曦却突然有点焦虑，她只是想要为凤菊找一点素材而已，甚至也只以为这家连锁店比较糟糕而已。
没想到这个品牌从头到尾都经不住检查。
“你怎么了？”凤菊摸了摸她的脸。
宁曦咬了咬唇，担忧地看着凤菊，“这次你得罪人了。”
“我知道啊，不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嘛。”凤菊一点也不介意，“他都敢把十块钱成本的东西加价一百块卖给我，而且卫生那么垃圾，我还不能讨伐了？”
“不是不能讨伐。”宁曦有些紧张，“这次老板的损失大约得几个亿吧。”
“这么多吗？”凤菊也很震惊。
几个亿，数量真是不少，万一老板想不开要和她拼命呢。
“希望这家连锁店幕后没什么大老板。”宁曦捂着胸口，“没想到我竟然教唆你捅出来一个大篓子。”
“怎么是你教唆我？是他们坑我的，视频也是我放出来的，我又没有冤枉他们。”凤菊也有点生气。
两个人一直讨论着。
这次凤菊的流量迅速暴涨，紧紧播放量和关注度，凤菊就赚了五万块，后续还会有金主找各种代言和推广，怕是赚的更多。
这个时代，真是流量即是金钱。
宁曦忍不住感慨。
正感叹的时候，霍天逸的电话打了过来。
宁曦没好气地开口，“你就不能让我安安生生在凤菊家住一段日子吗？”
“妈咪——”宝宝嫩嫩的嗓音传了过来。
宁曦听得心肝一颤，“宝宝，爸爸呢？”
“爸爸喝酒了，喝得好多，好臭啊。”宝宝似乎是捏着鼻子，说话声音都变了。
宁曦很担忧地询问，“贝贝呢？贝贝没事吧。”
“贝贝摔伤了。”宝宝的嗓音有些难过。
“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妈咪？”宁曦担忧地站了起来，“你爸爸是干什么吃的？我让他照顾你们，他怎么就把贝贝给弄得受伤了呢。”
宝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宁曦就匆匆站起来，匆匆提着包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