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各自的舞台
爱丽丝菲尔的想法不赖。
但遗憾的是,因为一个不速之客的闯入。
她和阿尔托莉雅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探讨“如何登门拜访才符合礼仪规范”的问题。
“Lancer?”
阿尔托莉雅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那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直接破门而入的枪兵。
他满身杀气,与昨天那个性格高傲却又彬彬有礼的骑士,简直是判若两人。
但一直和卫宫切嗣保持联络的爱丽丝菲尔却明白这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嘛,无非就是因为卫宫切嗣使用炸弹,把人家下榻的酒店给炸了。
导致他,他的主君,他主君的未婚妻没有地方可住,在漫天的大雪中冻了一个晚上而已。
“五一三” 当然,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对于Lancer的主君,那个在时钟塔内被称之为【君主】的魔术师来说。
真正令他感到愤怒的,还是因为卫宫切嗣的那一发炸弹,把他辛辛苦苦布置的那些防御魔术,连带着存放在酒店中的那些魔术道具与魔术材料,全都给炸没了。
除了一件贴身携带的魔术礼装【月灵髓液】,以及一个美丽的未婚妻之外。
现在的肯主任,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了。
众所周知的一件事。
魔术阵地是魔术师安身立命之本。
而魔术礼装又是魔术师在魔道上的心血结晶。
不讲武德的卫宫切嗣,同时毁掉了这两个最重要的东西。
对此,性情高傲的肯主任,不找他,不找爱因兹贝伦拼命才怪。
“可让我找到你们了……”
伴随着枪兵的闯入。
又一个声音,在门外的庭院中响起。
这声音在平时听来,可能会有些傲慢。
但今天,这声音中蕴含着的,却只有狼狈与愤怒。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
穿着正统魔术师长袍,顶着个金色柠檬头的魔术师,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这位来自时钟塔的君主,哪怕是在愤怒到近乎于失去理智的时刻,也保持了最基本的礼节:
“特来领教……爱因兹贝伦家的魔道!”
“……”
这是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
尽管战斗的起因听起来可能并不怎么光荣,但无需质疑的是,现在的肯尼斯,的确是在为自己身为魔术师的荣耀而战。
而与此同时,值得一提的是。
如果是在那些不明真相的人眼中,肯尼斯的亲自下场,其实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肯尼斯,可是时钟塔十二君主之一。
换句话说,在明面的魔术师协会中,他就是站在金字塔最顶层的“大人物”。
现在,他亲自下场,对一个默默无闻的魔术师发起挑战。
这听上去,就像是巅峰期的大鲨鱼奥尼尔要给一个新入行的NBA球员进行一次“欢迎来到NBA”的欢迎仪式;也像是成名已久的波老师要和一个刚入行的素人来一曲美丽的共舞一样,多少有点欺负人的意思。
只是,遗憾的是。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魔术师,可不是一般人。
作为爱因兹贝伦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小圣杯,爱丽丝菲尔体内的魔术回路多达上千条。
就魔术的理论,爱丽丝菲尔可能比不过身为君主,已经是站在普通魔术师巅峰上的肯尼斯。
但如果单论这具身体中拥有的力量,身为小圣杯,又身怀阿瓦隆的爱丽丝菲尔,根本不惧任何敌人。
“爱丽——”
“啊,这边就交给我吧!”
看着那主动挑衅上门的肯尼斯。
看上去仿佛只是一个花瓶的爱丽丝菲尔,并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
反而,还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也就是在这一刻,那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魔术师,理应认识到。
那个站在大鲨鱼奥尼尔面前的新人,在未来也有可能是一堵被称为【移动长城】的叹息之墙。
那个与波老师共舞的素人,也有可能在不久的未来,便拿到当年的最佳新人与年度大赏0 .....
但可惜的是,肯尼斯没有意识到这个最严重的问题。
他在这场战斗中,犯下了一个最不该犯下的错误。
这一生都十分顺利,过的顺风顺水的他,理所当然地轻视了爱因兹贝伦赢得这场圣杯战争的决心。
一个骄傲自大,一个有备而来。
故此,在这场战斗还未真正开始之前。
它的胜负,其实就已经决出来了。
……
肯尼斯与爱丽丝菲尔之间的战斗,就仿佛是一个讯号。
在他们真正交上手之后,沉浸在黑夜与寒冷中的冬木市,也再次陷入了【圣杯战争】的气氛之中。
这是圣杯战争的第二夜。
与第一夜不同的是。
如果说,第四次圣杯战争的第一个夜晚,是英雄们的共舞。
那这第二个夜晚,便是英雄们挑选心仪的对象,向对方发起狩猎的舞台。
就像是一夜结仇的肯尼斯,带着自家从者,对爱因兹贝伦发起的讨伐。
再享用完晚餐之后,重新拿回雷光战斧的小樱,也正式进入了战斗状态。
——她一言不合地,就朝旁边的邻居家轰了一道魔炮。
但遗憾的是,昨天晚上的那次攻击,已经让隔壁的那栋洋房变成了废墟。
她的这种攻击,无法让那些已经变成建筑废弃物的垃圾4.1堆变得更糟。
而这一次,在那片废墟之中,也没有一个金闪闪的从者从中跳出来,跳着脚地骂她“杂修”。
“逃走了么?”
小樱喃喃地念叨着。
转而飞到了天空中,在深山町的范围内进行了一次广域魔术搜索。
几个不断闪烁着的红点,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仔细地挑选着今天晚上的对手。
却唯独对位于她下方的,那个几乎与她身形重合的红点,视而不见。
她在想什么呢?
夏亚有些好奇的想到。
只是,很遗憾。
小樱并没有给他问出问题的机会:
“我们走吧,夏亚先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