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开始运转的大圣杯
美丽的冰晶,无法久存。
一阵风吹过,它就如轻烟一般散。被吹到地面上,化为一滴滴水渍,并在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无任何痕迹
而与此同时,拿着誓约胜利之剑的阿尔托莉雅的身上,也开始漂浮出一些淡金色的光点。
体内魔力已经是完全消耗殆尽的她,听到了圣杯的呼唤声。
“又失败了呢?”
她抬起头,看着那湛蓝色的天空,喃喃地说道。
她又经历了一场失败。
就像是她生前那样。
——无论多么努力,她的结局,最终都只能以失败而告终。
但是,与之前又有所不同的是。
虽然这两次【旅途】的终点,同样都是失败。
但现在的阿尔托莉雅,却能骄傲地抬起头,仰望这万里晴空。
“再一次。”
“再一次,我可不会被你这么轻易的打败。”
她笑着说道。
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也仿佛是对她产生共鸣了一样,发出一阵“嗡嗡”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的夏亚,理所当然地觉得。它这是不服气,在挑衅570自己。
——他已经在琢磨前往妖精之湖里,把那把真正的誓约胜利之剑找出来,然后将其劈成两半的事情了。
但与此同时,身为神圣不列颠之王的阿尔托莉雅。则是以一种十分庄重的表情,向这个即将回归英灵座的王者行了一个骑士礼。
这是她身为胜利者的一种宣誓。
亦是对值得尊敬的对手的一种赞美。
说实话。
面对那汹涌奔腾的,象征着【胜利】的光之海。
如果不是靠着夏亚的帮助,她还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去应对。
——这终归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与那把依靠着魔力,强行模拟出来的誓约胜利之剑不同。
她手中的武器,乃是真正的【传奇】。
……
光荣的决斗,在转瞬间开始,又在转瞬间结束。
其速度之快,却是让伊斯坎达尔这个【见证者】,都来不及说出那些早已经在他脑海中孕育着的,激动人心的台词。
不过,没关系。
“那的确是一(afeb)位英勇的骑士。”
“她的英姿,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脑海中。”
“这场圣杯战争,因为她的存在而增色不少。”
伊斯坎达尔大声称赞着那个已经离开的王者。
但他那缓缓向前移动的牛车,以及逐渐高聚起来的短剑,却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想要将这场战斗,继续持续下去。
“你刚刚经历了一番大战。”
“按照决斗的规矩,你可以进行休息。”
“半个小时也好,六个小时也好……休息的时间由你来决定,我就在这里等你。”
伊斯坎达尔十分豪迈地说道。
看他那副“胡搅蛮缠,不死不休”的样子,明显就是想要在今天,彻底解决这场圣杯战争。
——毕竟,从明面上来说,他和眼前这个来自平行时空的骑士王,已经是这场圣杯战争中,最后存活的两名从者。
真正的胜利者,本应该从他们两个人当众角逐出来。
至于说,那些从旁边看热闹的暗杀者们……
抱歉,别说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了。
就连他们自己,似乎也从不认为,自己能够获取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
当然了,面对这种近乎于摆烂的态度,他们其实也是有自己的说法的。
“我们是圣人。”
“我们不会向天主之外的人寻求愿望。”
“……”
嗯,怎么说呢。
对于像暗杀者这样的人,阿尔托莉雅只能说。尊重信仰,理解差异。
而现在,面对伊斯坎达尔的挑战。
说实话,阿尔托莉雅根本不用休息。
毕竟,在刚才的那番战斗中,她其实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
——由于对誓约胜利之剑的厌恶,刚才的力量几乎是由夏亚一个人提供的。
身为持剑者的她,唯一付出的东西,不过只是挥剑时所消耗的那些体力罢了。
因此,但从状态上看。现在的她完全可以和伊斯坎达尔进行一场巅峰对决。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刚刚打败了这个世界的骑士王,正处于气势正旺的状态。
如果在这个时候与伊斯坎达尔进行战斗,她其实是要处于上风的。
只是,很可惜。
这场本应该是决定这场圣杯战争真正胜利者的战斗,却注定是无法在这里进行了。
因为——
“开始了。”
伴随着一阵低吟声。
一个黑色的影子,忽然出现在庭院中。
这是一个体型娇小的暗杀者,从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来看,大概率还是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
【静谧】——这是她的名字。
也是百貌哈桑里,少数几个不喜欢看热闹的暗杀者。
她被安排守护在爱丽丝菲尔的身边,时刻观察着她的变化。
而就在刚刚,卡美洛的骑士王因为魔力完全消耗殆尽而退场的时候。
这个一直守护在爱丽丝菲尔身边的暗杀者,瞬间就察觉到爱丽丝菲尔身上发生的变化:
“她开始解体了。”
……
柳洞寺,地下神殿内。
伴随着第五位从者灵魂的回归。
已经累积了足够多魔力的圣杯系统,开始运行。
那是爱因兹贝伦家族在爱丽丝菲尔身上提前设置好的魔术——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炼成术】的最高成就。
从爱丽丝菲尔的腹腔开始,她体内的脏器开始一个个剥离、分解,转化。
在魔力的作用下,爱丽丝菲尔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消融。
最后,从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一个完全没有【生命】可言的,甚至连【有机物】都算不上的,金色的杯子。
如果是让一名魔术师亲眼见证这一幕的话,他只会称赞爱因兹贝伦技术的高超,不愧为第三法弟子的传承者。
但此时此刻,在伊莉雅的眼中。这个象征着魔道巅峰技艺的一幕,亦是世间最残忍的一幕。
“妈妈!”
眼眶通红的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却再也没有流下一滴泪水。
悲伤过度的她,已经忘记该怎么哭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