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上新来了一个戏班,今天晚上小镇戏楼里有戏唱。
这年头的生活娱乐非常匮乏,所以听戏就成了大家伙最常见的消遣方式了。
小镇好久没来过戏班了,难得有戏听,大家伙都很热情。
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听听戏!
凌阳朝着戏院走去。
戏院不是很大,台下靠前面的有几排桌椅,后面都是一条条长凳。
凌阳买了一张桌椅票,坐了上去,没过多久又有两个富绅坐了。
“小道长不是本地人吧,在哪修行啊”
凌阳笑了笑
“福生无量天尊,贫道乃任家镇人士,师承茅山掌门,刚从茅山学成归来,道号凌霄”。
“原来道长是茅山掌门高徒,幸会幸会”。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从聊天中得知一个姓王一个姓萧,是镇子上有名的富绅。
陆陆续续已经好多人进来了,凌阳坐在那喝着茶聊着天,桌子上还有花生、瓜子这些干果。
很快戏院已经坐满,好戏开罗。
吹拉弹唱开始上演。
哐踩哐踩哐踩!
后台出现一个身穿黑色劲衣,手提钢刀的角色。
“楼上敢是西门庆?”
“正是!”
“楼下敢是武松?”
“正是,俺武松来了!”
现在唱的是狮子楼,讲的是武松知道了自己大哥是被西门庆搞死的后,怒火中烧要杀西门庆。
在花街巷上问到了西门庆在狮子楼,便单人单刀闯了过来。
戏台上,西门庆跟武松热闹的打了起来,一把钢刀挥的飒飒作响,在武松和西门庆两人手中来回交换。
两个人连翻的翻着跟头,你来我往,前空翻后空翻连着翻,辗转腾挪,干净利索,完事了大气都不带喘的。
桌子被踢翻了,武松跟西门庆直接跳到了桌子腿上,两人稳稳地站在桌子腿上,继续交手。
两个人打得热火朝天。
这时候的戏班子都是有功夫的,一个戏班子常年在各地奔波,找地方唱戏,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路上难免遇上麻烦,不会点真功夫,还真搞不定。
台下满坑满谷,全都坐满了人,看到这精彩的武戏,不住叫好。
镇民们好久才能看一场戏,在这个没有娱乐的时代,有一场戏看真的不错了。
大半个镇子的镇民都过来了,叫好声都能把顶棚掀翻了。
“要尔的命!”
铛!
戏台上突然一声脆响。
武松手里的刀突然被弹开了。
本来西门庆都已经弯腰了,就等着武松一刀砍掉他的脑袋,这场戏就完了。
可是这一刀挥出,途中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把刀给弹开了。
凌阳一愣,察觉到问题不对,心中默念
“天眼开”
看到了一个穿着像小丑,脸色苍白的恶鬼。(这是鬼的等级,不一定是坏鬼)凌阳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人吓鬼里面的潮州大兄,怪不得那么熟悉。
台上还在继续
西门庆惊讶了一下,但经验丰富,重新摆了一个造型,瞪了武松一眼。
“削头啊!”
“啊!哦!”
武松人还是懵的,丝毫不明白自己这一刀为什么砍不下去,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唰!
武松挽了一个刀花,挥刀劈下。
然而这一次,武松惊恐的发现,自己的手臂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捉住了,就连整个身子都动不了了!
看到这里凌阳不想管,这只鬼不坏,只是有点贪玩,他知道潮州大兄生前被人分尸,冤魂不散投不了胎,没有变成杀人厉鬼就不错了。他要干掉那个活了几百年厉鬼,应该快要到鬼王了。
此时潮州大兄一手一个抓着武松和西门庆的胳膊,让这两个人动弹不得,看得凌阳想笑。
“快削头啊!”
武松面色一严,挥刀落下,西门庆反应很快,顺势倒地。
旁边的伴奏急忙给点,敲锣打鼓。
“好!”
台下的观众齐声叫好。
两人回到后台,阿佳上去就给贵一巴掌。
“臭小子,你他妈的配角怎么演的,抢我风头,你让我以后怎么还有脸在这里混”。
“不演了”
阿佳说完掉头就走
戏看完了,凌阳打算去吃个夜宵。
刚看完戏,夜晚的街道上还是有好多人,都是从戏院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