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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齐圣死
    最后一缕发丝撩到头顶落到后脑,女人的整张脸露在我们的视野,和蔼,美丽,慈祥??,若是初见,绝对没有人会把她和恐怖联系到一起。

    女人走到我身边,手掌轻贴住胸口上的衣领,脸颊陷下两个毫无违和感的小酒窝。

    “善良的人,不应该死。”她的嗓音很好听,可短短的八字也预示着后面要发生的事情。

    我转动眼睛成斗鸡眼看嘴巴,腮帮子鼓成皮球渴求她给我个说话的机会。

    她的眼睛闪过厌烦,脸庞绷成直板转过去面对齐圣,手心向下,金色米字架旋转出圆盘,最初贴在大钟上的符咒被卷到米字架里绞成碎片。

    她冷哼一声,手心里的米字架圆盘脱手而出砸向齐圣的胸膛。

    只听得轰隆,噗两声连响,齐圣倒飞出十多米,后背下的地砖被砸成碎砖片。

    齐圣平躺着,嘴巴大张开,鲜血像锅里煮沸的水往外吐,溅的满脸,满胸脯,狼狈不堪。

    她神情冷漠,就像寒冬腊月的冻得坚冰,一步步走向齐圣,看似柔白无力的拳头挥下。齐圣就像一团遇水的面,塌陷,塌陷??

    咔擦,齐圣的胸骨断裂,脑袋歪到右侧,大睁的瞳孔无尽的愤恨,有对她的恨,更多的或许是对我,如果不是因为我的阻拦,他已经把女人杀掉。

    又一人死了,因为我的愚蠢而死!水雾朦胧了我的眼眸,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证明我的活着。

    她对我的眼泪似乎感到新奇,用纯白色丝巾擦掉拳头的鲜血,把丝巾扔下轻绕手腕儿,我身上的束缚被解开。

    和我关系亲近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地去世,我的拳头愈发攥的紧,肌肉却松弛的像雨水浇打过的棉花,空有空壳而已。

    她走了过来,微微提起衣半蹲到我面前,凉而不冰的手指触碰我的脸颊擦掉泪水。

    “你怎么哭了?”她的嗓音没变,单纯的像是未经人世艰险的孩子。

    “你知道吗,你杀了我的朋友?”我看着她的眼睛。

    “你的朋友?”她转头看了眼齐圣,“我没有想过杀他,是他先对我下杀手的。”她的眼睛清澈的像一汪湖水。

    越是可怕的敌人越表现得无辜,我的解释或许连耳旁风都算不上,可我仍旧要讲。

    “是你绕过我撞击他,他才有杀你的打算,你为什么把这个前提条件排除在外?”

    “我没有撞击他,是他撞我,所以我才还手的。”她清澈的眼神表现的很无辜,走到大钟旁把大钟搬起来,轻而易举都推到我面前指着和齐圣相撞过的位置。

    我细看也没看出什么不寻常,问她有什么值得看的。

    她指住大钟上的手印,“如果是我撞击他,以我的速度他只能仓促抬手阻拦,可是你看上面,他的两手同高,而且掌印覆盖完整,是明显准备好的出手。”

    掌印同高,覆盖完整?我只是个普通的迁坟师,这些细节性的东西只能算半知半解,判断不出她说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