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的秒钟刚指到十二,审讯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韩娜没来得及取出武器,眼前被白光晃过制服住。
进来的人是姓王的两个专人还有其他第七阙的成员,成员们都低着头,不敢看韩娜。
韩娜怒目圆睁,冷声喝道:“说好的给一天时间,你们干什么。”
王辅拿出怀表在韩娜面前,“老夫的话从来做数,倒是你,一直在为这个不相干的杀人犯说话,等处理完他,再处理你的问题,带走。”韩娜被押出审讯室。
“死到临头,给你两分钟发表遗言。”王辅坐下来,依旧慈祥,放在人堆里我不太会怀疑是坏人的人。
“那感情好啊!”我爽声笑了两声,走过去让第七阙的成员离开,把门关上。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了,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两个人到底是谁?”
“你什么意思?”王辅看着我。
“装第七阙的中层领导的感觉挺爽的吧!”我意味深长地说。“从拍卖会场出来,王仆马不停蹄地回到你们的集合地,他兴高采烈地把那件东西给你们炫耀,欣喜之余,心思细腻的王辅询问王仆在拍卖会场有没有发生其他的事。
王仆把和我们之间的冲突告诉你们,王辅更加清楚你们和第七阙的差距,就算你们是散修,第七阙真要动了肝火找你们,你们绝对逃不了。
东西不甘心送过来,又要不被第七阙追杀,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是找人背更大的锅,让第七阙的人率先解决更大的锅,等他们处理完了,你们把那件东西也利用的差不多了,找个机会出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辅慈祥不存,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找不到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开始编造故事了?”
我继续分析:“而我就是你们找到的那个背锅侠。”
王佐的手隐隐有向后背的趋势,我淡定地说:“出手意味着真正的宣战,我烂命一条,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
王佐停止动作,我接着分析:在你们没带人冲进来前,我并不敢保证自己的推理是完全正确的,因为我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你们掐着点儿的进来,是证明我推理正确的最好证据。
为什么?因为韩娜在售次离开后回来的时间不长便又离开,而第二次却一直陪着我到现在。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的思维,在朋友面临生死的时候都会是坐卧不宁,韩娜的表现在很大程度上说明我有了应对之策,你们怕了,你们怕我手里有了证据,等真的专员来了,就是你们的死期。
其次,我以牛仔服女生送炸弹信为起点梳理了最近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多次在你们和我的交谈中感到情况不对。
作为一个民间巨无霸存在的组织,第七阙的专员绝对是了不得的人物,驻地发生怪事,他们绝对不会光明正大地调查韩娜和我,而是在来之前就对驻地的原成员有了相对细致的了解,周围的情况摸排过等等,但事实恰好相反,在盘问过我和韩娜之后你们又才盘问驻地成员,说明你们对驻地不了解,更准确地说没时间了解,只得借助这种手段做应对之策。
王辅的脸彻底失去原有面目,拄着拐杖的手血管暴起,王佐亦转动奇形怪状的戒指。
“无论你的故事编的多么精彩,细节叙述的多么仔细,两分钟时间到了,我第七阙的专员还是要送你归西。”王辅转动拐杖,一个黑黝黝的食指宽的洞对准我,他的手指按在拐杖最上面凸起的位置。
王佐的戒指同样露出了个洞,从洞里面向外飘着青绿色的烟雾。
“动手!”我大喊一声使劲踹身前的桌子,桌子向后移动磕住两人,我借机躲开王辅拐杖的黑洞,弯腰打了滚到椅子后面。
铁窗落地咔地砸裂地板,一道灰黑色的旋风从窗口飞入房间划过王辅的手腕儿,把拐杖打歪。
坚硬的防盗门轰隆巨响,以韩娜为首的五人冲了进来把王姓二人围住,转动的风水旗如同托塔李天王手里的宝塔,房间湿气加重,像是在北方的澡堂子里面。
王辅拿起拐杖横在胸口前,拐杖上面的黑黝黝的洞口变成五个,其中两个所用时长明显,满是灼烧过的星点。
“韩娜,你要为了个外人背叛第七阙吗。”王辅厉声呵斥,王佐背靠他,两人互相依靠。
“背叛你大爷!”韩娜快速后退半步,风水旗向上一抛,旗子转动的更加快,在众人头顶结成一张无形的网,另外四人向王姓二人攻击而去,电光火石,无形之网被冲击的左右撕扯。
我躲在相较安全的位置,双拳紧握,时刻准备着把韩娜拉出战圈跑路。有人可能觉得我不够意思,只考虑自己的朋友而放弃其他为我出生入死的人,可是没办法,我现在还不如个泥菩萨,自身难保都达不到,更别提帮更多的人了。
噗,一道血箭从战圈倒射出来,第七阙的成员倒飞重重地砸到墙上,痛苦的挣扎几下断了气,瞪大的眼睛写满了不甘。
四人缺一,对王姓两人的压制减弱,王佐干脆放弃了伪装,目露凶光地瞪着我,“小子,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把我们两人逼到这种份儿上的人,今天留不得你在这个世界。”
王佐一声爆喝,转动手里奇形怪状的戒指,银质戒指顿时银芒大射,银色的光刺飞射,将无形的网划出道大口子。
王辅加快反击把两人逼退,跳起半米高,鲤鱼跃龙门般从大口子突出向我袭来。
无形网受损,韩娜受到反噬倒退,嘴唇发白的向我急说道:“不要碰硬,赶快退。”
我站在她后面,离门口的距离不远也不近,没有逃离的机会,再者毛笔不在手里边,反抗没可能。
半空跃动的王辅两手握住拐杖,黑黝黝的洞口共同对准我,嘭地一声响,火光向着我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