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那你们就该死了。”它仰天长长的嘶吼,乌云如钱塘江的大潮滚滚而聚,遮住温火般的骄阳,噼啪,噼啪,道道指头粗的肉色线条从乌云下落。
“不好,是食心虫。”韩娜脸色突变,撕拉扯断背包的带子,拽开拉链从里面取出风水旗和一把方形石头,方形石头落地成兵,组成一个五角星状的防护罩。
韩娜飞跃离地半米高,彩旗东西四方挥指念咒:“四方神位,八方神兵,驱虫。”
几点烛火噗地从旗杆儿的尖头儿吹出落在几颗石兵背后,被火点的石兵眼放淡黄色光芒,沉喊一声双臂支撑起兵器,强劲的风猛的刮了起来,绝大多数食心虫被刮得偏离了轨迹,仅剩的几只也被韩娜收拾掉。
“呵,呵,没想到还是个有点儿能耐的风水师,就让我看看你在哪个层次。”它有些艰难的蹭蹭墙露出个窟窿,沥青似的东西哗哗的往外爬,粘到死掉的食心虫上,食心虫立刻复活,速度更快的爬过来。
韩娜的脸色变得愈加白,握住风水旗的手臂开始颤抖,“宫一,快想想办法,我支持不了多久。”
袖剑不在手里,毛笔又被老叟刻了符咒,我心焦如焚,让韩娜再坚持一会儿。
我就地坐下,四指掐住掌心调动精力到双眼观察它。
它感受到我的目光毫不闪躲,反而撑起两个断臂似的肉球,是胜利者的耀武扬威。
半分钟,两眼瞪得火辣辣的疼,脸上也变得黏糊糊的,可它在我的眼里还是实体,看不出有关任何过去或未来的事。
韩娜吼道:“宫一快停下,你流血泪了。”
它抓住空档期,几只食心虫落到韩娜的胳膊上,本是靠着蠕动的虫子竟然爬得飞快,直奔她的心脏。
我顾不上逐步分散注意力,双手撑地弹起身体,两手各抓一只食心虫甩到地上。
运动过激,我的后脑像被用重锤砸击,身体不由的向后倾倒。
“两个没用的家伙。”它冷嘲热讽,半空的乌云向下压了十几米,食心虫瓢泼大雨般向下落,石兵支撑了几个呼吸轰然破碎。
我要保护韩娜,我要保护韩娜,强大的信念支撑着我向前倒,我的身体压在韩娜的身上,几只食心虫已经爬在了我的背上,毛绒绒的令人心痒。
“活下去。”这是我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去多久,我的脑子慢慢有了意识,后脑还很痛,不过不影响睁开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衣女,她手里拿着块儿胖蛆虫的组织,接着是韩娜,她脸上有伤,冲我微笑。
我坐起身来摸了摸心口,上面没洞也没疤,白衣女赶来的很及时。
白衣女说:“我走在半路上遇到条疯狗,冲着我不停的狂吠,很是心烦,我去追它把联系器丢了,回头找的时候碰到你们被尸虫打。”
疯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黄毛犬的样子,和韩娜对视了眼同声问是不是条黄颜色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