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龙走到一处位置坐下,示意我坐到他对面,“宫一,半年多了你没和我们联系,是遇到困难了?”
我想说没有,但转念一想那个老者既然管京都的军事,是不是也能管其他省市的,于是把我在城郊处理那些追杀的人事告诉了他。
陈守龙说道:“第一时间联系相关部门,先发制人,是很明智的选择,我觉得你做的很不错。”
说实在话,我不是为了听他的表扬,于是更加直白,“陈家主,我跟您说此事,是想请您引荐一下那位管军事的老者,想请他帮帮忙。”
“请他帮忙。”陈守龙笑里有些轻蔑,“不是我瞧不上你,就在这个国家,除了他的家人及特别信任的人之外,能让他帮忙的人不超过十个数。”
整个国家能让那人帮忙的都不超过十个数,那他的身份?我的脑海里冒出个令我惊讶万分的答案,当然现在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陈家主既然不方便,我也就不强求了,不知道您要找我谈什么?”我问。
陈守龙收回笑容,很是严肃地说:“有两件事:第一件,从今天你见到我的那一刻,陈家的家主已经不是我陈守龙,而是我的女儿陈妍希;第二件”他停顿给了我一块儿特质令牌,“我已经向来参会的宾客们宣告,见到此令牌者如见我陈守龙本人。”
看着陈守龙伸过拿着令牌的手,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接过来。
陈守龙见我没动作,笑着说道:“我想,你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
优柔寡断不是个褒义词,我更不想被人评价为优柔寡断,只是目前有些事情还说不清楚,我不想就这么接受别人的赠送。
我摆手拒绝接过令牌,“陈家主对我这么慷慨,我已经感受到了,只是令牌太过贵重,恕我不能接受,至于陈妍希成为新任家主,我表示恭贺,并会尽我之能帮助她,当然更多时候是请求她的帮助。”
陈守龙注视着我,仿佛要把我彻底看穿,“我不是个喜欢三番四次的人,如果你今天不拿令牌,以后我也不会再给了。”
“谢陈家主好意,我决定了。”我问他还有没有要交待的事情,没有的话我想先回客房和韩娜她们商量出行。
我回到客房,陈妍希已经离开,韩娜坐在桌前仔细研究着出行图,在上面做标注。
韩娜把出行图推到一边,面露凝重地说道:“宫一,陈妍希身份改动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韩娜不是个随便把情绪写到脸上的人,现在情绪上了脸,她肯定是在我不在的这段儿时间听到了什么,我说:“刚才陈守龙跟我说过了,有什么问题吗?”
韩娜说:“其实我没有听到或看到值得我怀疑的东西,只是和陈妍希的对话中我感觉她不是真的只是想散散心,可能有隐瞒我们的事情。”
作为朋友,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相互猜忌,但韩娜既然这么说了,我认为很有必要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