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娜说道:“散修虽然看似自成一派,但实际上也是分派系的,比如我,我在江湖上也可以称为散修,但我又同时是第七阙的成员。
至于江湖上,据说有三个散修梦想的派系——北恒,中鱼,南巫。”说到三个派系的名字,韩娜的眼中有种向往。
“他们的老巢,宗主都在外界都是秘,所以江湖上不少人对这三大宗派的人都很忌惮。”
话说到这儿,我心里也有所想法,声音放低些问:“你的意思是外面那些人的身份可能与三大宗派有关?”
韩娜摇头,“三大宗派我也只知道个名字而已,我也是昨夜突然想到,想给你提个醒,别在无意中把那三个巨头给得罪了。”
我又向窗外看了一眼,韩娜的话不无道理,外面的人有另外的身份的话,对我计划的实施确有影响。
“好了,我的话也就这些,你多留意点儿就行。”韩娜从身后的床上拿过秘术研究。
我嗯了一声走出房间,三十人的队伍已经集合完毕,还是按照昨天的队形,白礼站在第一排靠右,身上的泥土和湿答答的衣服显得甚是狼狈。
我拉了把竹椅坐下,笑呵呵地问:“大家晚上睡得怎么样?”
在场的不乏聪明人,当即笑呵呵地说昨天是回家最早的一天,倒头就睡。
他说的是真是假我没必要追究,又问了他们一些吃住上的问题,期间我不时地瞥向白礼,他低着头,一副颓废的模样。
他要是在没人的地方悄悄颓废,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我不能真的请人研究他们的微表情,可是他在众人面前这样,时间一长就算我没针对他也会被扣个大帽子。
“白礼,你家在哪儿?”我从竹椅起身向他所在方向迈出半步。
白礼打了个激灵,匆忙抬起头挤出难看的笑脸,“回宫先生,我还没成家,目前在三百公里外的一家酒店栖身。”
“三百公里,可不是个短距离了。”我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加上走山路的时间,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吧。”
这话我没问白礼,而是指着他身边的一人问。
被指的人贴在裤缝线的手指快速活动了几下,点头说相差不超二十分钟。
“照这样说,在场的诸位还得向白礼学习啊!”我有意地扫视,刚才几个聪明人的脸色突变。
我指向白礼拿来浇花的水壶,“你们看,那些花都是在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之前浇的,加上刚刚提到的三个小时,白礼几乎是刚过午夜就到了这儿,真是令我这个睡眠浅的人都感到羞愧啊!”在“羞愧”两字上我加重语气。
白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张嘴要辩解,我立刻打断,“对于白礼这种强烈的服务意识,我个人是比较喜欢的,只是大家是一个集体,不听指挥的行动,干好了是好事,可干不好,连累的可是大家。”
我的话起了作用,不少人看白礼的眼神中有了怒意。
“宫先生教训的是,以后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白礼严肃的保证,那副嘴脸还真像是痛改前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