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无论是官位,还是在大汉文坛的影响力,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如此人物,府邸却寒酸的紧。
董卓赐下的可是一座当年亲王的府邸。
奈何蔡邕把大宅子当书库,除了书籍竹简,就没见几个值钱玩意。
官员们也知蔡邕两袖清风,所以也就不去蹭饭蹭酒,让蔡邕作为代表即可。
酒过三巡。
蔡邕喝的老脸通红,显然是心情极好。
期间不止一再感谢救命之恩,更把杨羽夸的天上少有,地上无双。
但是这一点,就能确定蔡文姬是亲生闺女,夸人都一个样。
搞得杨羽的脸皮都有些挂不住。
不是喝高了,而是被羞的。
果然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拍马屁拍的让人羞愧。
蔡邕瞧杨羽面色有些异样,还以为是对酒席不满意,便无奈道:“子将切莫觉得老夫吝啬,实乃家无余财,就这坛酒,还是小女满月时埋下的。”
“哪里哪里,我也不喜山珍海味,饮酒,不是味道,而是对饮的人。”杨羽哭笑不得,暗想董胖子那般看重你,别人求都求不来,你倒好,过的真是清贫。
看看人家王允,该吃吃该拿拿,董卓给的好处一个不落照单全收,过的不知多滋润。
“子将,当日你救的可不止老夫一人,小女亦想报于恩公。”
蔡邕说罢,便见侧厅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
未见其人,未闻其声,杨羽便知其后是青史留名的才女,蔡琰。
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起初杨羽并不在意,听惯后世各种风格的音乐,单单一个古琴还能谈出花来?
但听到曲调不由得眼中闪过几分异色。
凤求凰?
这曲儿在这弹好像不合适吧。
还是说蔡家父女醉翁之意不在酒。
杨羽嘴角牵起一抹微笑,闭目聆听。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
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一曲终罢,杨羽轻拍手掌,赞叹不已。
“今日闻此一曲,经年不思丝弦。”
珠帘后的蔡琰极为紧张,起初听闻杨羽拜府饮宴,便开始加紧准备。
但抚琴之后,又恐心上人不喜。
此刻见杨羽如此赞誉,顿时喜不自胜。
“琰儿,子将不日出征,出来敬将军一杯吧。”
珠帘撩起,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
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
与当日所见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
绕是杨羽有些心理准备,这一刻也不免失神些许。
蔡琰感受到杨羽的眼神,内心自是甜蜜无比。
这身穿着打扮,可是婵儿妹妹亲手置办。
果真如她所言,事半功倍。
只是不知方才曲中意,恩公能否听出。
“蔡琰见过杨将军,当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抚琴一曲寥做恩还,还望将军不要嫌弃。”
巧坐在老父亲身旁,蔡琰俏脸微红,不太敢直视杨羽的眼神。
杨羽笑答,“我虽武人,亦知姑娘一曲,万金难求,况且对姑娘才情素有耳闻,多年前便以才气名动三辅,又怎会嫌弃?”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蔡文姬听到‘多年前’这三个字,娇躯猛的一颤。
其父蔡邕知晓,爱女对当年那门婚事一直心存芥蒂,又是在心上人的面前。
“没想到将军也知小女,唉,只是这孩子命苦,这以后想再寻个好夫婿,难上加难。”
杨羽一愣,看了看蔡邕,又看了看蔡琰。
终于算是明了,果真醉翁之意不在酒。
合着蔡邕明面上是请喝壮行酒,实则是为爱女挑选夫婿。
想到此处,也不跟蔡邕继续打哑谜,遂站起身来,微微作揖。
“蔡姑娘方才那曲凤求凰,感人肺腑。”
“而我出身低微,能得世间大儒认可,荣幸之至,我亦倾心于琰儿姑娘的德艺双馨。”
“只是出征在即,生死难料,倘若马革裹尸而还,岂不是又害琰儿姑娘虚耗韶华?所以——”
蔡琰急切轻呼:“我不怕!”
刚说出口,才知不合礼数,羞的藏在老父亲的身后。
杨羽咧嘴一笑。
以退为进,试出这丫头当真是动了真情。
随即拿出贴身玉佩,上前递去。
“此物为证,我若得胜而归,便用军功来迎你过门,若战死,你再将它送我冢前祭奠。”
蔡琰小心翼翼的接过玉佩,视若珍宝。
身旁的蔡邕没想到杨羽这般干脆利落,也是感慨万千,更为爱女找到好归宿而欣喜。
只盼着未来女婿能大胜归来,煊赫天下。
.....
杨府庭院。
与蔡家暂定亲事之后,杨羽心情极好。
甭看蔡琰成过亲,那也是有名无实,没等到卫府,卫仲道就一命呜呼。
因此杨羽自然不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但回到府内,就把喜悦埋在心底。
随着地位和势力的壮大。
所对付的敌人也由少变多,由弱变强。
以前倒也罢了,可未来的血腥征伐中,总不能依靠薛仁贵和罗成这些人护卫。
即便还有花木兰,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还需提高自身势力。
这不,命薛仁贵和罗成连夜把自己的功夫绝技写出来仔细学习。
奈何这玩意就跟天书没啥区别,顶多照猫画虎,唯有皮毛。
杨羽越看越气,便要撕了秘技。
却不想下一刻异变突生。
【叮!你的秘技因为怕被撕毁过度恐惧,黑化为七煞枪法!】
【叮!系统检测到黑化功法,宿主自动领悟至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