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阳北门外二十里的官军营地,与秦颉汇合。
楚风问道:“秦府君,如今南阳战局如何?”
秦颉叹息一声,说道:“张曼成拥有十万大军,占据着南阳,依城而守。我组织了好几次攻击,都被他轻易击退。再拖下去,我军粮草可坚持不了太久啊。”
“秦府君勿优。”
楚风指着正悠闲地喝着酒,两耳不闻酒外事的郭嘉,说道,“这是我的首席谋士,智谋超群,他定有破局之法。”
秦颉闻言,连忙看向了郭嘉,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可有破敌良策,还请速教我。”
郭嘉翻了个白眼,他就想安安静静地喝个酒,怎么就这么难呢?
眼见所有人都好奇地盯着自己,郭嘉不得不开口说道:“他既然依城而守,那就将他引出城不就行了。”
秦颉摇头道:“本官试过引他出城,但他挺谨慎的,不管我让人如何辱骂,他就是不出城迎战。”
郭嘉无语地说道:“你越骂他,他就越不敢出城迎战。”
“那该如何引他出城?”秦颉问道。
郭嘉喝了口酒,笑道:“派人给张曼成送信,就说今晚秦府君要突袭南阳。”
“然后呢?”秦颉问道。
“然后,晚上秦府君带人去突袭南阳啊。”郭嘉说道。
“啊?”
秦颉一呆,“既然都派人通知他了,还去突袭,不会中埋伏吗?”
“不中埋伏,怎能让他相信?”
郭嘉笑道,“秦府君若想要攻破南阳,就按照我说的做,若是不想,那就当我从来没说过话。”
“秦府君,他虽然喜欢喝酒,喜欢逛窑子,但谋略绝对是顶级的。”楚风笑着说道。
郭嘉翻了个白眼,纠正道:“不是逛窑子,是去畅谈人生理想。”
逛窑子?
秦颉看了郭嘉一眼,这家伙怎么听上去那么不靠谱?
不过如今他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郭嘉的计策试一试。
他让人佯装要向张曼成投诚,给张曼成带去了一封信,信中说他今晚将突袭南阳。
张曼成拿到信,将信将疑,但还是让人加强了戒备。
当天晚上,秦颉带着两万大军对南阳北门发动了突袭。
张曼成早有准备,轻易便击退了秦颉的进攻。
秦颉带着大军狼狈逃回营地,气呼呼地道:“先生这是出的什么计策,让我白白损失了上百兵力。”
郭嘉淡然一笑,说道:“秦府君别着急啊,这个计划才刚刚开始呢。”
“什么意思?”秦颉眉头一皱。
郭嘉又道:“再让人给张曼成传信,就说秦府君将杀个回马枪,再次对南阳北门发起突袭。”
秦颉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计行事。
张曼成刚取得一场胜仗,正准备让麾下将士们休息,忽然又接到那个想要向自己投诚之人的来信,说是秦颉马上要杀一个回马枪,继续突袭北门。
张曼成心里一惊,自己正要让将士们去休息,若是那秦颉杀一个回马枪,还真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连忙下令大军继续戒备。
果然,没过多久,秦颉便领着大军攻来。
但在早有准备的黄巾军猛攻之下,秦颉很快又带着大军狼狈而逃。
“好你个秦颉,竟然这么阴险,差点找了你的道。”
张曼成看着秦颉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完全信任那个要投诚之人了。
秦颉狼狈逃回营地,怒气冲冲地说道:“先生,我军又白白损失两百余人。”
郭嘉漫不经心地说道:“别急,马上就可以收网了。”
说完,他又喝了口酒,继续道:“再给张曼成送一封信,就说一个时辰后,秦府君将率领四万大军绕后突袭南阳南门。营地只有不足一万的兵力镇守,请神上使立即率兵前来袭击营地,烧毁粮草。”
秦颉仔细一琢磨,瞬间明白了前面两个计策的作用,满脸佩服地说道:“先生的谋略果然不凡,本官受教了。”
随后,他再次命人送了一封信给张曼成。
看到信的那一刻,张曼成再次大吃一惊。
绕去突袭南门?现在他大部分兵力都在北门,若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还真会被秦颉得手。
可惜啊可惜,秦颉,你不会想到自己手下有个叛徒吧?
张曼成立即调派兵力前往南门镇守。
一个时辰左右,秦颉果然率领四万大军向南门发动了攻击。
但张曼成早有准备,再次挡住了秦颉的攻击。
不过这一次秦颉没有撤军,依旧在疯狂地攻打南门,似乎已经黔驴技穷,想要不顾一切强攻。
张曼成见状,带着三万大军,悄然从北门出城,往官军营地而去。
到了官军营地,发现留守营地的兵力果然不多,张曼成大喜,带着大军直接杀入营地。
就在这时,月光下,一支银甲白袍骑兵从营地左侧疾驰而来,如同一直银白色的利刃,直接插入了黄巾军的腰眼。
“杀!”
赵云怒喝,手中亮银枪挥舞,一朵朵银白色的梨花翻飞,所过之处,带起一片血雨。
身后八百大雪龙骑紧随其后,他们的攻击不似赵云那般美轮美奂,枪枪直刺要害。
不管有没有杀死敌军,攻击一枪后就走,绝不会在原地停留。
对于骑兵来说,一旦停下来,就失去了冲锋之势,而且会很危险。
看着赵云带领大雪龙骑在黄巾军中左右冲杀,如入无人之境,骑马立在阴暗处的楚风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云配大雪龙骑,完美。
“不好,中计了,快撤!”
张曼成怒吼连连,带着亲卫想要逃离。
楚风见状,手中刹那枪一扬,朗声道:“赤血十八骑,随我杀。典韦保护奉孝。”
“诺!”
众人领命。
赤血十八骑跟随楚风从阴暗处杀出,直取将旗下的张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