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东西很少。
甚至连住的房子都是由杂物房改造的。
一看就能看出来,这个屋子十分的老又破旧,床铺小得可怜,几乎只是恰好能躺一个破旧箱子的程度。
房间里没有灯,连衣柜都没有。
原主的衣服也只有零星几件。
可怜得让姜风这个任务者都心疼。
这特么简直就是这个家里的老黄牛啊!
拳头硬了。
…………
他才刚收了几件衣服,把自己的身份证明扔到了介子空间里,外边的门就被苗翠花拍得震天响。
“开门啊!躲在里边干什么!今天的地是不打算种了?你弟弟刚交完学费,现在还要等着生活费呢!你还跟老娘在这闹起脾气来了?不就是让你晚上学一年吗!”
苗翠花踹了两脚门,心底的火蹭的一下窜到了头顶。
他竟然敢不听她的话?
“你反了天了,敢锁老娘的门!晚上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让你去锄地,你还敢给我把锄头给扔了,你要造反啊?不就是把你的上学名额让给你弟弟了吗?你弟弟身体差,要不是因为你抢了他的营养,他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苗翠花的嗓门很大,这一嗓子吼得让姜风在里边都感觉整个脑门都嗡嗡嗡的响。
她刚准备拿锄头过来把门砸开的时候,姜风就从里边打开了门。
他收拾好了一个小包袱背在了身上,看着苗翠花的眼里满是一片淡漠。
苗翠花的眼皮一跳,有些不安。
“你这是要干嘛去!”
她心底警铃大作,一把揪住姜风的包袱,“把包袱给我放下,地里的活都没干完,你想去哪!?”
“去找弟弟把通知书要回来。”姜风眯着眼捏着苗翠花的胳膊一把甩开,“那本来就是我的通知书,我也没答应让弟弟去顶替我的名额,凭什么要我在读一年在考一次?自己的大学自己考。”
姜风丝毫没有要忍气吞声的意思。
眼前的这个苗翠花,说得不好听点,不过就是一个人贩子而已。
对待人贩子,他根本没什么好心软的。
自己的大学自己考?
苗翠花一下就跟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似的哗一下炸了。
“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自己的大学自己考!你是当哥哥的,你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弟弟?你弟弟天生身体就差…”
“他身体差,管我什么事。”姜风打断苗翠花,漆黑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从小到大,你都是这一副说辞,说我在娘胎里抢了弟弟的营养,从小我吃的让着他,喝的让着他,干活也是我帮他干,你永远都是偏向弟弟,现在就连我的大学通知书你都要让弟弟去读。”
“你……你当哥哥的,孔融都知道让梨!你让着弟弟点怎么了?”苗翠花有些心虚的大声嚷嚷,“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有时候真怀疑,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姜风微微的勾了勾唇,漆黑的瞳孔闪着微光,“一个母亲就算是在偏心也有个度,而你……呵。”
他拿着包袱就往外走。
苗翠花一下就慌了。
糟了!
他不会知道了吧?
应该不可能啊。
那件事,她做得很隐蔽,根本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
念头在脑海里一转后,苗翠花腰杆又挺直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老娘一把屎把尿拉扯大的,我要是知道你现在这么不听话,当时就应该把你扔了!你给我站住!”
“……”
姜风没有搭理她,反而快步的朝着村口走去。
“你给老娘站住!”
苗翠花骂骂咧咧的跟上去。
……
姜风走得飞快,一下子就走到了村长的屋子外边。
在走到了村长的时候,苗翠花才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
这个村子的村长姓王。
算得上是这个村子里对原主最好的人。
上辈子的原主因为所谓的“恩情”被李由和苗翠花道德绑架,自己咽下去了所有的苦果,一个字没往外边透露。
可姜风不是原主。
走到王伯门口的时候,恰好就碰到了从外边回来的王伯。
“小风?你在这干什么?”
王伯亲切的朝着他招手,笑眯眯的,“你这孩子,晚上到村长伯伯这里吃饭吧,在家里又没吃饱吧?”
老人慈眉善目的,亲切极了。
后边的苗翠花在见到姜风竟然来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立马挂上笑脸朝着姜风疯狂飞眼刀子,“小风!别在这里打扰村长!家里的饭菜已经做好了,赶紧回家!”
苗翠花的心底有些不安。
这个傻子今天怎么好像不受控制了?
以前只要她一说到小时候娘胎了抢了营养这件事,这个傻子都会内疚的很。
不应该啊!
“小风是出什么事了吗?”村长关心道,“出什么事跟伯伯说!伯伯替你做主。”
苗翠花急了,“李风!你敢!!”
“我凭什么不敢?!”
姜风扭头看着村长,“村长伯伯,其实考上京城大学的是我,不是弟弟。妈妈把我的通知书给弟弟了,让弟弟冒充我的身份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