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
庄元瑞摇摇晃晃的起身,到桌子旁推了推吉威。
“师爷?”
在连着叫了两声之后,吉威陡然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同时也看到了庄元瑞。
“老爷,您终于醒了!”
吉威忍不住惊喜道。
“怎么了?”
“你怎么会睡在我房间里?身上怎么还带着这么重的酒气?”
庄元瑞目光在吉威的身上扫过,一脸疑惑道。
“老爷,刚才事情您难道忘了?”
“刚才?”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闻言,吉威一拍脑门,很是激动道。
“老爷,您,您晚上酒喝太多了,之前发生了什么,难道您就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庄元瑞眉头一皱,抓住吉威的袖子道。
“师爷,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的头有点疼,看来确实是喝多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吉威于是赶紧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递给庄元瑞,同时缓缓坐下解释道。
“老爷,晚上您不是宴请田知州大人吗?您和他都喝的酩酊大醉,在下刚到府上,您就拉着在下一起,于是在下也跟着一起喝了不少。”
话音落下,庄元瑞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回想起了一些。
“田知州.....我记得田知州的确上门来拜访了,对了,我让你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提起这,庄元瑞脸色一变,如同完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股狠厉之气顿时散发。
闻言,却见吉威苦涩道。
“老爷,我等在您房间里,可就是准备跟您说这事儿呢,这事儿您可不能怨我,我已经是尽力帮您了,可您....您刚才喝醉了,可办了糊涂事了。”
“什么?”
庄元瑞神色凝重,紧盯着吉威,严肃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威于是一五一十的解释道。
“老爷,您让我到大牢中去找....”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烧烤摊。
随着一阵烟雾缭绕,烧烤架上,一排排烤串在王富贵和平关的手中上下翻飞,孜然,辣椒粉,鸡粉,以及各种烧烤调料。
很快,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便传了出来。
十分钟后。
“好咯!”
随着一声欢呼,王富贵将手中的几十串烤串从架子上拿下来,放到了盘子中。
与此同时,平关手中的烧烤也差不多了。
两人合在一起,便有着上百串。
而当那诱人的烤肉香味传来时,无论是王富贵还是平关,都忍不住一阵心花怒放。
随即,王富贵便带了一串进入嘴中,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
“嗯嗯,不错不错!”
“平关,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现在甚至不输我多少了!”
一边吃着,王富贵忍不住夸赞道。
“哪里哪里,那不都是老爷交的好吗?”
平关挠了挠头,有些尴尬道。
一旁,看着两人大快朵颐,从青阁楼中带出来的三女此刻则是拘谨的站在原地,眼神巴巴,狠狠咽了几下口水,可王富贵不吭声,她们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时,王富贵也发现了她们的异常。
于是便招了招手道。
“你们呆在那做什么呢?快来吃啊!我知道你们没见过烤串,但放心,这东西很好吃的。”
话音落下,但几女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发,也不敢动。
对她们来说,王富贵那平和的语气,简直不像是刚才那个意气风发,举止非凡,上百两银子说拿便拿出来的王公子。
毕竟以她们一向自认为地低贱身份来说,当然是自认为没有这个资格与王富贵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
不过,见几女愣着,王富贵只是微微一笑,从手边拿过几串烧烤,递过去道,
“放心吧,没事,我不会收你们钱的。”
闻言,张怡乐和江燕子两人面面相觑,神色间还是有些犹豫,不过这时,年龄最小的秋敏却是忍不住这等香味了。
她本来就饿,又是小孩,哪经得起这等诱惑?
却见她小手接过烤串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别说,这一口下去,如同尝到了珍馐一般,灰扑扑的小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根本停不下来。
见状,一旁的张怡乐和江燕子也忍不住了,纷纷上前取走了王富贵手中的烤串,不过离的还是挺远。
可以看出,几女对王富贵的防备心还是有的。
毕竟平白无故被他买来,却又不说做什么,任谁恐怕心中都有些嘀咕。
这时,一旁的平关跟着笑道。
“几位姑娘,你们就放心吧,我们家王老爷,不仅会做生意,为人也是一流,尤其是对我们这些人,可谓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爷了!”
“来,快坐下吃吧。”
说着,又是秋敏带头,三女于是都坐了下来。
似乎是顾及到自己淑女形象,张怡乐,江燕子相比起秋敏而言,都吃的很委婉,这也导致大部分烧烤很快都被秋敏给解决了。
一边吃着还发出一些哼唧的声音,再加上那一米左右的身高,身材匀称,满嘴的油污,看上去莫名有两分可爱。
见状,王富贵不禁一阵莫名怜惜,于是将自己面前的烧烤也都推了过去。
这时,却见那张怡乐和江燕子却突然起身行礼道。
“王公子,我们本是风尘女子,不值得您如此重视,您要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做,就跟我们说吧!”
“是啊,王公子,您花大价钱把我们赎出来,这....我们也过意不去,现在又吃您的,只希望能为您做点什么事情。”
闻言,王富贵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
“的确,我是有事情需要你们来帮我办,不过,从现在开始,我想让你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你们忘记掉你们的身份。”
“忘记掉身份?”
两女齐齐一愣,神色间尽是疑惑。
王富贵点了点头,起身解释道。
“不错,从现在开始,我要你们不准载提起以前在青阁楼的经历,以后,只要我没说,别人谁也不能说你们是什么艺伎。”
“另外,虽说是我将你们赎出来的,但你们一不是我的丫鬟,二也不是我的下人,如果硬要说,我希望你们与我的关系,如同工坊里的那些工人一样。”
“你们与我之间,是雇佣关系,当下如此,以后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