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察觉到气氛不对。
她不敢说话了。
娄父娄振华这时候站起来说道：
“杨顾问，我女儿有点娇惯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杨卫民拿起筷子：“边吃边聊。”
杨战立刻招呼着大家坐下：“都坐下吧，坐下边吃边聊。”
李福田也赶紧招呼。
这下，娄振华心里就更加震惊了。
他是个老生意人了，只需要一眼，就看得出来，到底是谁在主导局势。
今天这饭局，不是杨战，也不是李福田说了算。
恰恰是个这个杨顾问，说了算！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娄振华惊疑不定。
许大茂拿起酒瓶，拧开盖子，给大家伙儿倒酒。
给杨卫民倒酒的时候，许大茂手有点抖。
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紧张。
许大茂倒了一圈酒，他又给自己满上，随后，端起来，正要敬酒。
杨卫民忽然抬起头，对他说道：“许大茂，今天这饭局，你够资格在这吃吗？”
许大茂僵住。
娄晓娥也僵住了。
娄振华浑身的毫毛更是根根竖起。
许大茂有点尴尬，陪笑道：“卫民，我就是过来帮你们倒倒酒……”
“不用你帮忙倒酒，你滚吧，今天这饭局没你的份儿，出去外边候着。”
杨卫民话语澹澹。
许大茂头皮发麻，求救般看向娄晓娥，娄晓娥又看向娄振华。
娄振华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杨战这时候看了许大茂一眼：“许大茂，你耳朵聋吗？”
“是，是我的不对，我这就出去，您几位慢慢吃。”
许大茂尴尬的走出去，拳头握得紧紧的，牙齿咬得格格响。
娄晓娥看着许大茂出去，脸色也是不太自然。
这时候，杨卫民看向娄振华：
“娄董事是吧，您女儿好大的脾气啊。我人刚进来，就听到她在说我坏话。”
“是我教女无方，请杨顾问恕罪。”娄振华急忙站起来鞠躬赔礼。
杨卫民提起酒壶，往娄振华杯子里的酒满上。
又把许大茂那一杯，和他那一杯，都摆在娄振华面前：
“教女无方，那就先自罚三杯。”
杨战喊了一声：“许大茂，再拿个杯子进来！”
守候在门外的许大茂，赶紧去拿杯子。
他进来的时候，娄振华正在喝酒。
三杯白酒，娄振华一口一口的喝，面容苦涩。
娄晓娥脸色发白看着，浑身有些发抖。
“把杯子放这，出去。”杨战看都没看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出去了，不过临出门之前，许大茂偷偷回头看了一眼，杨卫民又在给娄振华倒酒了。
许大茂浑身也开始发抖起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傻柱看到许大茂出来，站在门边发抖，也好奇。
他想了想，拿了一盘花生米进去，打算观察观察情况。
结果进去出来，傻柱也开始浑身发抖了。
娄振华已经喝完第二轮了，杨卫民又给他倒第三轮。
“娄董事，第一轮三杯酒，你教女无方。第二轮，你代女受过。第三轮，是你识人不明。”
杨卫民这倒到第三轮，倒满。
“你先喝完，我再告诉你原因。”
“这……”
娄振华面色发苦，看向杨战和李福田。
他不想喝了。
主要，他空着肚子，上桌到现在，一口菜都没吃。
已经喝了六杯酒了。
再下去三杯，他怕自己醉倒。
但是杨战和李福田一句话都不说。
“我替我爸喝！”
娄晓娥忽然抢过娄振华手里的酒，她一口气，把三杯酒喝了。
“是我的问题，别折腾我爸了！”
娄晓娥喝完酒坐下来，眼泪都出来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今天，算是踢到了铁板。
就算她再怎么愚蠢，也看出来了，杨卫民根本就不简单！
这轧钢厂的厂长和副厂长，压根，就是以这个杨卫民为尊！
“杨顾问，不知道……这第三轮，哪里出的问题？”娄振华忐忑请教。
杨卫民招呼着：“边吃点菜吧，我边跟你们说。”
杨战和李福田这才动筷子，娄振华也跟着动筷子。
娄晓娥没动筷子，她只是流着眼泪看着杨卫民，恨死她了。
杨卫民一边吃菜，一边说：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跟公社、厂里女工不三不四。”
“娄晓娥你还气巴巴的，那天在餐馆吃饭，我让你去打听，你打听过吗？”
“你没有。”
“你非但没有，还跑到我们四合院，要为许大茂出气。你算老几，还敢跟我狗咬吕洞宾。”
“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你好我才说这些，我纯粹就是讨厌你蠢，参加今天这饭局打你的脸。”
“我不单单要打你的脸，我还要打许大茂的脸。”
说到这，杨卫民吃了几口菜，放下筷子，喊了一声：
“许大茂，进来。”
许大茂进来了，杨卫民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瓶。
“把剩下的半瓶酒全给喝了。”
“一口喝。”
“不喝完你就别在轧钢厂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