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的情况，我基本上也摸清了。”
“本来呢，徐英子只要回来了，咱们的任务也就结束了。”
“但现在，还是发生了意外，谁也没想到她弟弟徐小山还死了……”
说到这里，所长目光不由得朝这边看了过来：“高潮，建军，你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两人互相看了看，高潮先开口了：“徐小山的死状，很是诡异。”
“要说他自杀吧，可为什么头上还缠着塑料袋。”
“要说他杀，可徐小山自己都留下了遗书。”
所长等人听着点了点头。
“徐小山是他杀的。”
曹建军这时候就不废话了，直接点入主题：“杀死徐小山的人叫老宁，是绿藤长藤资本董事长高明远培养的杀手。”
“具体多少年了，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个老宁，替高明远杀了不少人。”
“其中包括麦自粒的老婆，就在专案组进入绿藤的当天，在高速路口杀死的。”
话音落下，狭小的办公室内，顷刻间鸦雀无声。
所长王守一先是震惊的一愣，茫然的看看众人。
“建军，你怎么知道的？”
这下，谁都没办法淡定了，高所，程所纷纷追问：“建军，你对绿藤的事儿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所长，在绿藤很多话，我不敢说，也不能说。”
曹建军确实想摊牌了。
通过绿藤的这次任务，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势单力薄。
虽然有915专案组组长何勇等人，但对方不太相信自己，所以双方没办法形成默契。
可回到了八里河派出所，曹建军觉得没必要隐瞒了。
他需要所长的支持，更需要所长帮自己找靠山。
“不敢说话？”
所长的神情不得不开始严肃起来了，深吸了口气，身子向后一仰。
屋内的其他一些人，也互相看了看。
包括杨树、高所这两个跟随曹建军一同去过绿藤的，都是满脸问号。
“建军……”
程所不免疑惑的追问：“怎么回事儿？绿藤还有其他的事情？”
“我就直说吧。”
曹建军也不绕弯子了，两手一拍大腿：“所长，专案组昨天晚上在夜总会，抓了个混混，您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所长王守一点头：“叫……叫什么孙兴是吧？一个绿藤的地下组织头目。”
“对，就这个孙兴。”
曹建军一脸郑重的颔首道：“十四年前，绿藤市刑侦支队有一个老警察，叫林汉。”
“这个林汉，因为发现了长藤资本旗下项目的黑幕，结果被人害死。”
“而害死林汉的人，叫高赫。”
“案发后，高赫从绿藤神秘消失，没过几年，孙兴便开始出现在绿藤，再也没有人记得高赫。”
谈论到案子，所里这帮人是都感兴趣的。
所长王守一听得有些弯弯绕绕：“额……建军，你的意思，这个孙兴和高赫有关系？”
“他不是有关系，孙兴就是高赫本人，只不过整了容，换了名字。”
“什么？”
曹建军一说完，所长登时两眼瞪大。
一屋子人都惊诧了，高所马上道：“建军，这话可不敢胡说，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所长，高所，程所，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吧？”
曹建军歪着嘴笑了。
所长等人转念一想，曹建军知道这些事儿，正常吗？不正常。
但重要吗？好像也不重要，能帮助绿藤破获这些案子，才是最关键的。
“建军……”
程所也提起了兴趣：“那你的意思……这孙兴背后还有人？”
“长藤资本董事长高明远。”
曹建军再次给众人丢了个炸弹：“高赫为什么姓高？因为他是高明远的私生子，而高明远是谁？绿藤本市的地下皇帝，谁见了不是敬畏三分？”
嘶——
如果说刚才孙兴是高赫，对于所长众人而言，是个震惊。
这次，彻底变成了惊骇。
“那难怪了。”
所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这么说，高明远在背后保护着孙兴？”
“谈不上保护，高明远对高赫也是深恶痛绝。”
曹建军起身端起所长的水杯，咕噜噜灌了两口，扭身又坐下了。
“还有……”
说着，曹建军欠了欠身，继续介绍：“高所，杨树，还记得今天上午在绿藤市局，要跟我单独谈话贺芸贺副局吗？”
“嗯？”
高所和杨树两人点着头，瞪圆了眼睛。
“你们真以为这女人是想把我挖过去？”
曹建军勾着嘴角揶揄道：“这个贺芸，就是高赫，也就是孙兴的亲生母亲，同时……还是高明远当年的女人。”
“啊……”
宛若一颗重磅大炸弹，直接在所长办公室轰开了。
高所噌的一下站起身：“建军，你……你这太能扯了，这……这怎么可能？”
“我扯不扯，可以打电话告诉专案组的何组长，让贺芸和孙兴做个亲弟鉴定，不就知道了。”
曹建军靠着沙发，摊手一笑：“当然了，前提是得以什么名义，否则……人家贺芸凭什么给你做亲子鉴定？”
一屋子人像听故事一样，彻底打开了对绿藤黑幕的了解。
所长扶着转移的扶手，靠着椅背：“哎呀，我的妈，这……这……这电视都不敢这么拍啊。”
“建军，不对啊。”
程所一手托着腮，始终想不通：“这些年，你一直在咱们所，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事情？”
“建军，专案组知道吗？”
所长也忽地想起来了这件事儿：“你有没有跟专案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