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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扩廓大怒,竖子欺人太甚!
    “蹭”一声,扩廓直接从帅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

    “王叔,有什么问题吗?”

    看到扩廓的异样,朱栩回过头来问了一句。

    扩廓差点骂出脏话来,强忍着没有张口,沿着聘礼清单又往下看去。

    白银一百万两!

    珠宝玉器二十箱!

    绢布、丝绸、金碗、玉盘、首饰、银筷子……

    看完了一整份清单,扩廓的脑子里开始发懵。

    别的先不说。

    光是那五十万两黄金,折合成白银就是五百万两!

    再加上聘礼中的一百万两白银,还有各种金盘玉碗、绢布绸缎之类的…

    这些聘礼的总价值加起来,怕是已经不下八百万两白银了!

    他朱元璋一个和尚出身,臭种地的,大明一年的岁入才多少啊?

    只不过是他的五儿子来草原和亲,还能下得了这么大的血本?将国库五分之二的收入拿出来,给儿子当聘礼娶媳妇用?

    别说是扩廓不信了。

    就是把这份清单摆在老朱面前,老朱也得惊掉下巴!

    扩廓的脸色很难看。

    他强忍着没有动怒,抬起头来打量了朱栩一眼。

    “我说贤侄,这份聘礼清单是否属实?你没有记错吧?”

    朱栩当着扩廓的面,把清单上的内容又背了一遍。

    一字不差。

    果然是五十万两黄金!

    扩廓大怒,差点直接当场揭穿朱栩的鬼把戏。

    可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些护卫朱栩过黄河的元兵,几乎全军覆没,跌落进黄河之中连个尸体都找不到。

    即便还剩下几个人。

    在那场黑沙暴当中,也已经是一命呜呼。

    这件事现在的情况,就是死无对证啊!

    没有了其他证人。

    那朱栩说多少就是多少,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而日这么一da笔钱财,足足八百万两白银啊!

    扩廓就算把所有家产变卖,也断然拿不出这么多钱出来。

    他答应了大明的和亲。

    现在朱栩来了,带着一堆所谓的“聘礼”,结果这些聘礼全都掉进河里去了。

    这就等于他扩廓一分钱都没拿到。

    反而要赔给朱栩八百万两白银?

    凭什么?!!

    冤大头也不是这么当的吧?

    扩廓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下即便他是王爷身份,也直接拉下脸来讨价还价起来。

    “贤侄,你父皇当真给了你如此多的聘礼?你是否记错了一部分?”

    朱栩立即摇摇头:

    “父皇说为了表示对王叔的重视,专门把聘礼中的二十万两黄金,增加到五十万两的,这绝对不会有错。”

    朱栩立即又追加了一句:

    “王叔,刚才说好了的,您说不准侄儿再跟您提聘礼的事,您不会不认账吧?”

    迫于面子问题,扩廓不再提起此事。

    “好吧。”

    “你先回去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今晚咱们在宴席上开怀畅饮一番,日后再谈此事。”

    就在朱栩前脚刚走。

    扩廓拔出佩剑,一剑便将大帐里的柱子,砍出一条触目惊心的缺口。

    “黄毛小儿!”

    “竖子!实在欺人太甚!”

    朱栩还没有走远,便听到背后那座大帐,忽然“轰隆”一声,倒塌在地。

    他倒是不怕。

    反正全凭一张嘴,随便罗列出来的清单,无论扩廓后面的嫁妆给多少,他都不亏。

    这就相当于是空手套白狼,从岳丈手里赚来的钱。

    这种无本的买卖,不要白不要。

    只是在扩廓那边,一天接连被气的暴跳如雷了两次。

    一众北元兵卒们看到主帅如此暴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却是一整天都战战兢兢的。

    整个元军的营地,这一天的气氛也显得极度压抑起来。

    “大王,这混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待末将前去教训教训他!”

    “是啊,欺人太甚,他真当我大元没有能人治得了他吗?”

    廓扩帐下,几十员大将此刻怒气冲冲。

    全都扬言要惩治朱栩,为大王报仇。

    还是太尉乃儿不花,安抚下了众将暴怒的脾气。

    “大王,先留着这小子吧,如今我大元损失极大,还不到和大明开战的时机。”

    有几个将军听到这话,实在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抱怨起来:

    “太尉大人,您总是说要忍耐忍耐,可人家都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下回他就敢把屎塞到你嘴里!”

    话糙理不糙。

    不过乃儿不花还是提出来,此事要缓而图之,不能着急。

    “大王,这嫁妆的事,咱们这边的证人都死光了,朱栩现在说多少就是多少,咱们只能吃下这个闷亏,谁叫此事死无对证呢。”

    他继续给扩廓出主意道:

    “这符离公主,更是元主的义女,这出嫁的嫁妆问题嘛,不如您再上表求求元主,让陛下为咱们分担一部分。”

    “至于那个灾星皇子,他张口就问咱们要八百万两银子,咱们自然不可能给这么多,依臣看来咱们凑齐二百万两银子的嫁妆,陪送过去也就够了。”

    “他接不接受是一回事,咱们只要礼节做到了也就是了。”

    “何况?”

    乃儿不花这时低下了声音,悄声说道:

    “何况只要将他扣留在北元,两年以后咱们起兵南下攻明,还可以取这皇子的人头祭旗,最后这些嫁妆转了一圈,不是还回到大王您的手里了吗?”

    扩廓最终决定,嫁妆控制在二百万两白银上下,他再上表给元主,请求元主负担其中的一半。

    做完这个决定后,扩廓的心情实在是糟糕透顶到了极点。

    “你给本王玩阴的,也别怪本王给你玩阴的!”

    扩廓一招手,叫来了晚上负责宴席酒会的人:

    “把今晚的羊奶酒,全部换成烧刀子烈酒,准备足够。”

    “再将宴席的范围扩大,凡我大元七品及以上官员,今夜必须到席间来作陪,你们所有人,每人最少要敬大明皇子三碗酒。”

    扩廓突然拔出佩剑,斩断了桌案的一角,传了将令下去:

    “本王今日把话撂在这儿,你们敬大明皇子的烈酒越多,本王的赏赐就越丰厚。”

    “可要是你们敬给大明皇子的酒,他胆敢不喝…”

    扩廓的目光之中,杀意顿显:

    “那可就别怪本王刀下无情了,怪只怪你们自己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