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棒梗准备进门的时候，发现张正凡的房门是锁着的。
“混蛋，还锁门！”
棒梗忍不住的咒骂一句。
在这个年代，大院里面家家户户都是很少锁门，邻里之间基本不会有什么小偷。
锁门有着看不起人的感觉。
改开以后，人的思想发生变化，才慢慢锁门。
不过用的锁也不是什么好锁，葵花锁，有时候不用对号的钥匙也能开。
若是有点技术的人，用铁丝都能给别开。
棒梗虽说外号“盗圣”，但还没有学习过什么开锁神技。
但他有别的办法，他找了一块石头，暴力开锁。
用力的砸几下，门锁立马被砸开。
然后喜滋滋的进入屋子里面。
张正凡家里面十分整洁，一些老旧的家具，还有一张简单的木板床。
“好香啊！”
棒梗立马被香气吸引，他觉得一定有好吃的。
“碗？”
找到以后，他的目光呆滞：“一个碗怎么那么香？”
“而且我好想吃。”
棒梗尝试着舔了一口，味蕾顿时炸开，眼中满是享受的神情。
“好吃，也太好吃了。”
“一个碗怎么会那么好吃？”
他馋得口水都下来了，毫不客气的咬一口。
“嘎嘣！”
嘎嘣作响。
牙齿的坚硬度仅次于钻石，对付瓷碗那是搓搓有余的。
真的想吃碗，咬碎还是一点都没有问题。
只是牙齿坚硬，但牙齿周围可都是肉。
一个不注意，棒梗的嘴巴与口腔里面的肉全部的被碗的碎片割碎。
“好疼啊！”
棒梗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不敢继续吃。
但看着手中的碗，闻着上面传来的香气，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知道吃碗是不对的行为，但上面的香气勾引着他的味觉，让他没有一点自控力。
不过硬吃太难，于是棒梗想了一个办法，把碗给杂碎，然后再吃。
这样省力许多，还不容易被割伤。
“嘭！”
瓷碗被棒梗砸成一个个锋利的碗茬子，棒梗一块块的塞入自己的嘴巴里面，再用牙齿去咀嚼。
“啊，味道真的是太香了！”
棒梗感动的快哭了，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现在有一种错觉，只要能吃掉这个碗，就是让他现在去死都愿意。
小当在外面等了半天，大院里面时不时的有人进出。
她害怕再这么拖下去，容易被人发现。
于是赶紧的跑进张正凡的家里面去喊棒梗。
“啊！”
小当看见棒梗的时候，吓的一屁股坐倒在地。
只见棒梗的嘴巴不停的咀嚼着，脸上更是有着享受的神情，但源源不断的血液从棒梗的嘴巴里面流出来。
流在身上。
棒梗的脸色由于失血而变得惨白。
小当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然后第一时间的去找贾张氏。
“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贾张氏正在纳鞋底，小当门都不敲的闯进来，关键还大吼大叫。
吓的贾张氏一针扎入自己的手指里面，疼的她“嗷”的一声。
“啪！”贾张氏一巴掌打在小当的脸颊上：“你个赔钱货，大吼大叫干嘛？家里面又没有死人！”
小当脑袋被打的嗡嗡直响，半天才回过神：“奶奶，呜呜，奶奶，棒梗哥哥流血了。”
贾张氏还是挺重视棒梗的，贾东旭死后，棒梗就是他们贾家唯一的男丁。
若是棒梗出事，那她们贾家就绝后了，她那么大的年纪是不可能再生孩子了。
小当断断续续，呜呜咽咽的说道：“嘴巴，嘴巴流血。”
贾张氏松口气，只要不是胳膊流血就行，毕竟棒梗骨折胳膊还没有长好，若是胳膊再次受伤。
以后极有可能留下后遗症。
娶老婆都成问题。
“你个赔钱货，一天天咋咋呼呼的，不就是棒梗嘴巴流点血么？哭什么哭？”
“搞得跟棒梗要死了一样，秦淮茹那个贱人真是个丧门星，连个孩子都不会生。”
贾张氏骂骂咧咧，“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小当之前被棒梗吓住，过来通风报信，还被贾张氏被扇了一巴掌。
心里面委屈极了。
年纪小，也只能哭哭啼啼，连话都说不清楚。
带着贾张氏就向着张正凡的家里面走去。
“咦，棒梗不亏是我的乖孙子，知道张正凡的家庭条件好，所以去他们家偷好吃的去了。”
贾张氏看着方向，脸上忍不住的露出笑容，她寻思着自己过去寻找棒梗，顺便也可以吃点。
反正她们家里面的穷，吃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哪怕被人发现，只要推到棒梗的身上，谁会跟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乖孙子！”
贾张氏进门的时候，洋洋得意，如同进入自己家里面。
可当她看见棒梗一身是血的惨状，吓的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经过这么一耽搁，棒梗身上的衣服全部的都被血给浸透。
看着凄惨无比。
“不好啦，不好啦！”
“快来人！救命啊！”
贾张氏连滚带爬的跑出去，然后寻找大院里面的壹大妈、贰大妈等人帮忙。
众人听见动静匆匆忙忙的过来，当看见棒梗的样子全部的惊呆。
有些人胃口浅，看的直接吐了，实在让人犯恶心。
壹大妈见过的世面多：“贰大妈赶紧去叫点人，把棒梗给送去医院，要是晚点，估计要出大事。”
……
“师傅，今天的工人也没有多几个啊，若是这么下去，咱们一食堂怕是会被骂啊。”
马华看着食堂里面空落落的，忍不住的嘀咕。
“什么？马华不是让你在门口贴告示了么？以后都是我亲自的做大锅饭，怎么还是没有人来？”
傻柱闻言有些生气，自从二食堂火爆，一食堂的人员骤减。
他也无法继续以前悠闲的生活，只能每天累死累活的炒大锅饭。
可一食堂居然毫无起色，让他不禁对自己的手艺产生了怀疑。
“贴了啊！师傅，可就是没有人，我觉得应该都去二食堂了。”马华苦着脸。
他有些羡慕去二食堂吃饭的工人，之前可是不少的听说二食堂的伙食好，跟小炒似的。
而且张正凡也是六级炊事员，而傻柱是八级炊事员，足足的差了两级。
他有些后悔，若是当初没有着急拜傻柱当师傅，而是等张正凡来了拜他为师，那现在肯定是飞黄腾达。
厨艺也能学到不少。
可这年代讲究的是名声，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马华若是背叛傻柱，留下一个不好的名声，怕是以后的厨师都不会好好的收他为徒。
“张正凡那个混蛋，一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让我们一食堂好过。”傻柱忍不住的怒骂。
不一会儿。
食堂主任听见消息赶来见傻柱。
一见面就开始呵斥他：“傻柱，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都跟你说过了，不要糊弄工作好好的做饭，若是二食堂的人再无法恢复的话，小心我撤掉你主厨的位置，让你下放车间。”
傻柱面对食堂主任可不敢耍混。
只能连忙诉苦：“主任，真的不怨我，是张正凡，他仗着自己是食堂班长。”
“不让工人们来我这里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