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亦尘只沉思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件事情:“行,那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去盯着她。”
这火都烧到眉毛上来了,因为和老头子吵架誓死不回去,也不那么重要了。
“等我的消息。”
骆亦尘带上门就走,风风火火,恨不得现在回去就能抓包。
院子里面,顾淮洲纯黑色的瞳孔之中有着浓云在翻滚。
他一直拿着那支烟,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一直等到骆亦尘进去之后,他才沉沉道:“算我一个。”
苏莞意:“哈?”
她并不是很理解顾淮洲的意思,或者说是并不敢理解对方的意思。
顾淮洲是准备大发善心?
顾淮洲将那一支烟紧紧地攥在手心,神情阴翳,道:“现在能拿这东西出来霍霍,背后的人不简单,你一个人可对付不了。”
苏莞意那些疑问在嘴巴边转了好几圈,整个人纠结的皱起了眉头,白白的小脸儿鼓成了一个包子的形状:“顾淮洲,这趟浑水,你确定要趟进来吗?”
这好人,也做得太过了一些吧?
苏莞意不是不想欣然答应,不过她也没黑心眼儿到非得把人拉进泥坑里面来的念头。
顾淮洲轻笑了一声,宽厚的手掌搭在她的头上揉了一把。
“不仅仅是因为你,我们家里人之前也差点被这种东西暗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东西,无论是我们家里面的谁过来,都会趟进这趟浑水。”
掌心下面的发丝软乎乎的,顾淮洲又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小丫头倒是可爱。
苏莞意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对于毒素的厌恶,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有顾淮洲在,把握确实要大一些。
她脑海之中绕过一些剧情点,眼睛忽闪忽闪的:“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怀疑对象,那个人叫做时永波,是市里的人,我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查。”
她心中也并不是很确定。
原剧情之中,只有寥寥几句提到过简玥的那个姘头叫什么名字,其资料少得可怜。
剩下的,都得由她自己来查。
“时永波?”顾淮洲咀嚼着这个名字,漆黑如墨的瞳孔之中掠过一丝惊讶,“我近来要查的那个人,也叫做时永波。”
一高一矮两个人面面相觑。
正是天底下的事情,难道真的就有这么巧?
反正他们两个人是不相信的。
苏莞意:“哈,哈哈,好巧啊。”
顾淮洲也在查?查什么?
顾淮洲眯着眼睛问她:“你从哪里知道这个人的?”
这丫头,明明只是一个普通背景的人,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苏莞意粲然一笑:“只是之前听说过这个人。”
细碎的阳光落进她的眼中,比林间的小鹿还要无辜。
顾淮洲轻轻勾勾唇,黑色的眼眼中似乎沁出一点笑意:“以前可以去打听,现在可别去了,最近不安全。”
多说多错,于是苏莞意不说了,不停点头。
顾淮洲继续道:“这烟,我要拿回去检查一下。”
虽然他对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但是还需要一个确切的数据。
苏莞意:“嗯嗯。”
乖巧。
顾淮洲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又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再三叮嘱后,才离开。
他一走,苏莞意才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也要去买个东西。
这样等了大概有一个星期,苏莞意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骆亦尘。
骆亦尘进了四合院就把门关上,小声道:“我找到了。”
苏莞意正在摆弄着手里面新买的数码相机,闻言轻飘飘地抬起了头:“说吧。”
“她每隔三天都会去一次市里,我爸工作忙之前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我回去才发现,她不是自己坐车去的,而是有人专门来接送。”骆亦尘说得咬牙切齿。
简玥是京城人,在瑜城可没有什么亲戚。
深吸了两口气,压下眼中愤怒,骆亦尘才又递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在她房间里发现的东西。”
骆亦尘细碎的黑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前,一双黑眸带着些许的水光,像是被气哭了一样。
苏莞意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你哭了?”
骆亦尘:“”
他气得耳根子发红,冰冷的表情变得扭曲,跳脚道:“谁哭了,我这纯粹是生气,气的。”
他人都快要气炸了好吗?
老头子虽然平时爱当和事佬,但打心眼里面对简玥这个女人还是不错的,结果这女人一边说着爱老头子,一边在外面找姘头,让人恶心。
苏莞意手捏着那张名片,还没有来得及看,四合院的门忽然被人急促地一阵敲响了。
——砰砰砰。
苏莞意从摇椅上面起身,快步打开门。
“阿宣?”
门口站着个一个十来岁丫头,看见苏莞意,一拳锤在掌心,眼泪汪汪道:“苏姐姐,苗苗,苗苗不见了。”
苏莞意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安的感觉在她的心中弥漫开,她眯着眼睛询问:“怎么回事?”
苗苗比这些丫头乖巧懂事,不会随处乱跑。
绝对不可能是她自己跑丢了。
叫做阿宣的姑娘对上苏莞意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心中有些毛毛的。
好,好可怕。
苏莞意忍着脾气,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阿宣?”
要不是强忍着,她现在已经摇着这丫头的肩膀了。
这是被吓傻了吗?
阿宣硬着头皮道:“我们和苗苗准备过马路买冰棍,可是买完冰棍回来,苗苗就不见了我们,我们,就只分开了一小会,苗苗明明站在那里等我们的”
苏莞意脑袋里“轰隆”一下就爆炸了,拔腿往外面跑。
骆亦尘也傻眼了,把门锁上之后也一起往外跑。
这边四合院里面地形复杂,苏莞意跑出去之后,一连找了几个地方,还问了周围的人,大家都只说没见到。
“你说那个丫头啊?”文具店的老板搓搓手,“没,没看见啊。”
他尴尬地笑笑,整个人缩在柜台后面都没出来。
再抬头时,苏莞意已经不见了。
文具店的老板撇撇嘴:“就这样还想找人”
后面嘀咕的话,只有他自己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