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小饭馆?”苏莞意脑海中灵光,一段剧情不知怎的就钻进了脑海里面。
她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旁边的顾淮洲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关怀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回过神的苏莞意摇着头,不知怎的,心里面涌出一股浓厚的不安。
她想起了一段不属于现在的剧情。
那是几年之后,苏妙语带着男主回到了瑜市,苏莞意不知道几年之后那个厨师协会的会长是不是现在这一个,但那个和男主是有点亲戚关系在的,当时对方正在为了和白溪石争夺一场宴会的主厨为主而发愁,苏妙语当时有口无心地感叹了一句:“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要当主厨,万一眼神不好,照看不了厨房,出了点什么事情,能担得起这个责吗?”
结果第二天,白溪石就真的出事了,白家小饭馆着火,他被活活地烧死在里面。
原著写得模棱两可,并没有说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女主,或者是那位厨师协会的会长动的手,可苏莞意心里的那个不安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海浪涛涛,缓缓上升。
“你知道白家小饭馆在哪里吗?带我们去看看。”苏莞意蓦然道,语气略显急迫。
顾淮洲在旁边听着不太对劲,问:“怎么了?”
苏莞意先是摇头,后面又紧跟着补了一句:“就是觉得会出事。”
那小徒弟张嘴拒绝:“师父让我看着灶上的火,我这不能随便走——”
砰!
苏莞意抓着他塞进了车里。
小徒弟惊慌失措:“你们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去,还想当街绑架啊?”
他伸手要去开车门,但紧跟着钻上去的顾淮洲问也不问地就把车门给锁了。
苏莞意在旁边给顾淮洲竖了个大拇指。
这速度可真够快的。
这一下子那小徒弟是彻底的拉不开了,只能气闷地瞪着两个人,亏他刚才还对这两人和颜悦色来着,下一刻两个人就把他拉上了车,也不知道是要抓去哪里。
苏莞意露出个笑:“您这别生气呀,老爷子年纪大了,要是生了点小脾气就跑出去,你说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那怎么办?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很是不踏实,你就带我们去看看,成么?”
伸手不打笑人脸,她这样子小徒弟心里面就算是有再大的气,也消了很多,“行吧,我给你们指路,往那边开”
有他指路,顾淮洲开车也不含糊,很快就找到了白家小饭馆。
那是个老旧的巷子里,不如白家原本的那地方热闹,但奇怪的是白家小饭馆的那卷帘门居然是拉下来的。
“看来师父不在这里,估计应该是回去了,我就说你们两个就是白跑一趟吧。”小徒弟车都懒得下,直催促,“行了,师父让我一直看着灶上的火,要是回去火熄了,铁定要扒了我一层皮,你们还是赶紧让我回去吧。”
他苦苦哀求着,恨不得两人现在就带着他赶紧走,苏莞意却打开了副驾驶的门,跳下去往里面走。
顾淮洲速度也不慢,两个人几乎是并肩而行。
小学徒不会开车,只能干着急,气得跟着一起跑下去。
“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想干嘛呀?”
却忽然见到顾淮洲伸手提着那卷帘门往上一撑,卷帘门刷的一下就往上腾出了两米高,里面滚滚浓烟扑面而来。
“咳咳咳咳!”小学徒被这一阵浓烟给惊呆了,捂着自己的嘴巴咳嗽个不停,“怎么会这么大的烟?”
苏莞意却已经面色大变的冲了进去,她直奔后厨,却发现后厨前连接的那一道屋子的门是锁死的状态,伸手拨弄了两下,却没弄开。
“让开我来。”顾淮洲抓着她的手臂,将她轻轻地往自己身边一带,提脚砰地一下就踹开了那扇门。
轰隆!
随着大门倒地,苏莞意伸手撑着顾淮洲,才勉强站稳了身体,紧接着就和对方一起跑向了里面。
后厨里的烟雾更大,熏得人简直都睁不开眼睛,案板上面,还有灶台上,柜子里,到处都燃着火,苏莞意赶紧打开了水龙头,到处泼水,烟雾却更大了。
她发现角落里面倒着个人,张口想要喊,又呛了两口烟,瞬间咳得撕心裂肺的。
“咳咳咳咳咳!”
好在顾淮洲眼疾手快地将人给扛了出去,放在外面。
“白老,白老。”苏莞意喊了老人两句,不见对方答应,伸手摸了一把对方的大动脉,“活着,咱们去医院。”
小学徒这会儿已经傻眼了,他呆呆道:“师父。”
顾淮洲把白溪石给弄上了车后座,冲着他呵斥了一声,“还待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车照顾你师父。”
小学徒如醍醐灌顶,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车里,眼睛红彤彤的:“苏小姐,顾老板,我,我师傅不会有事吧?”
“给他喂点水。”苏莞意拿起掺了灵泉水的杯子递给他,顺口安慰了一句,“别担心,白老人还活着,估计是被熏晕了过去,咱们现在去医院就行。”
她说着心里却是阵阵的后怕,要是再晚一点,对方也许就真的可能如同原著里提到的那样,已经被火给活活烧死了。
这周围的都是居民,大多都在家里面做饭,这场火起码要燃成了熊熊烈火,才会有人发现。
那时候,人估计都已经烧成焦尸了。
但其实让她心里更为在意的是,这件事,是个意外?还是人为?
车开得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医院,顾淮洲亲自将白溪石给背着进了急救室里。
三个人就在外面等着。
顾淮洲看苏莞意面色惨白如纸,心想着到底还是个小丫头,涌出了些心疼,低声安慰着:“我刚才看过了,人没有生命危险,别担心。”
“我心里明白,我就是”苏莞意欲言又止,顾忌着小学徒在旁边,到底是没能说出来。
她和顾淮洲之间都有那么一点儿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不能让别人知道。
顾淮洲默契地没有追问下去,三个人就这样在门口等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出来:“谁是家属?现在人醒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