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贾张氏捧着老公的遗像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
秦淮茹停下手里的活计儿:“妈,怎么了?”
这时候男人们都上班去了,孩子上学,留在家里的只有几个大妈,
她们听到贾张氏的叫声都赶了过来。
贾张氏受不了养老钱失窃的打击,一屁股墩儿坐在地上痛哭,
几个大妈见她抱着老贾的遗像痛哭还以为贾张氏想自己死鬼老公了呢,心里不禁感叹‘没想到那么泼辣一人还挺重感情’,大妈们被贾张氏感动纷纷陪着她抹眼泪安慰。
“他婶儿,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这下贾张氏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钱啊,我的养老钱被偷了,哪个遭雷劈的偷了我藏在老贾遗像后面的养老钱?”
几位大妈一脸黑线,原来是这事儿啊,我们还以为你想老公了。
秦淮茹心中窃喜,活该,之前挪用一下你的养老钱都不让,现在被偷了吧,这叫报应。
“那还愣着干嘛?报警啊。”
公安接到报案迅速出警,立刻立案调查。
大院里所有人都被叫了回来,厂里上班的、学校上学的一个都没落下,
余修文和丁秋楠当然也在此之列。
“发生什么了?”
“听说贾张氏的养老钱昨晚被偷了。”
前中后三个大院全都是忙碌的公安,勘探现场的、排查人员情况的,一直持续到下午,
三百块可不是额小数目,那里面还有结婚时候收的份子钱,值得这个阵仗。
余修文、丁秋楠有恃无恐,就当休假了。
排查结束,公安、街道办以及院里人都集中到中院,
壹大爷易中海站出来:“我很痛心,我们这个年年评上优秀先进大院居然发生了偷窃事件,
王队长说了,这件事是院里人干的,
作为壹大爷我……”
王队长咳嗽了一下:“说重点。”
易中海打了几句官腔把话语权交给王队长,王队长开始分析起案情来,
余修文注意到,贾东旭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慌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不对劲。
依照贾东旭这个烂人的性格,他应该早就嚷嚷起来了,怎么可能会这样畏畏缩缩。
警察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四合院周边住户提供的线索,很快就做出了排查。
这应该是一场熟人作案。
贾家的其他东西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犯罪嫌疑人很有目的的直接冲着贾张氏藏钱的地方而去。
并且四合院其他住户家里都没有发生盗窃案。
犯罪分子的目标非常明确。
而贾张氏藏钱的地方又那么隐蔽,熟人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当听到警方得出这结论之后,贾东旭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而贾张氏的第一反应就是直接跳出来,指着秦淮如的鼻子破口大骂:
“是你!”
“肯定是你偷我的钱了!”
“你个糟瘟的贱人。”
“白眼狼!亏我平常这样掏心掏肺的对你好。”
说着,贾张氏还直接动手去撕扯大骂秦淮如。
秦淮如瞬间懵了。
在场的警察制止了这番骚动。
就在这个时候,余修文站了出来淡淡地说道:
“警察同志,前几天晚上我起夜,几次看到贾东旭深夜归来,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连忙接过话茬:
“我听说贾东旭染上赌博,好像还在外面欠了不少钱呢。”
贾东旭一脸惊恐,口不择言。
“不,不,不是我干的。”
贾东旭脸色大变,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
“胡说,我干嘛要偷自己家的钱。”
贾张氏连忙跳了出来:
“就是啊,队长同志,东旭可是我儿子,他不可能做出这事情。”
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王队长看着满脸慌乱的贾东旭,内心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
“那可不一定。”
“那贼进了你家什么东西都没有动,只动了遗像后面的钱。”
“不是家贼他怎么会目的性那么明确呢?不是家贼他怎么知道养老钱藏在遗像后面呢?”
“所以说那个小偷一定是贾张氏的至亲之人,常年生活在一起才会这么清楚藏钱的地点,
你们家就贾东旭行窃的可能性最大。”
院里人炸开了锅,王队长这话非常符合逻辑,想想也是,
不是亲近之人怎么会什么都不动,只动遗像呢?分明就是知道钱藏在遗像后面嘛。
所有人都狐疑地看向贾东旭。
贾东旭强作镇定:“放屁,这只是你的猜测,是你的一面之词,不能当做证据。”
王队长锐利的目光直接盯住贾东旭,语气严肃的说道:
“冥顽不灵,实话跟你说吧,今天早上我们局子里刚抓了一批组织地下赌博的地痞无赖,为首的那个叫做姜平。”
“你现在主动认罪还好,如果等姜平交代出来,你就是妨碍公务,违抗执法,罪加一等!”
本来就心虚无比的贾东旭听到之后,脸色刷的一下,瞬间变的惨白,被吓的直接奔溃倒地。
见他这幅损色大家哪能还不明白,分明是贾东旭偷了钱还赌债去了。
贾张氏不敢相信,偷自己养老钱的居然是宝贝儿子,而且她还报警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东旭,这是假的,对吗?你告诉妈,这是假的。”
秦淮茹失望透顶,连自己母亲的养老钱都偷,这还是人吗?
本来就不争气,现在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这人算是废了。
贾东旭声音沙哑,泪流满面:“我也没办法,赌博欠下了赌债,要是不还就要打断我的手脚,妈,我没办法呀。”
王队长冷哼一句:“哼,法律不相信眼泪,忏悔的话留到监狱里说吧,带走!”
“东旭,东旭!”
贾张氏这下不干了,见最宝贵的儿子被抓走她抱住王队长的裤腿撒泼,
“不能带走我儿子,我的钱他拿去用不算偷。”
“松手,够不够成犯罪可不是由你来决定的。”
王队长毫不留情地拔腿就走,徒留贾张氏在愣在原地,她居然自己报警把自己儿子抓了,贾张氏和秦淮茹在院里抱头痛哭。
自作孽不可活,余修文摇摇头牵着丁秋楠的手回屋去了。
看到这一幕,秦淮茹的哭声更凄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