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心中那叫一个后悔啊,
当初要是女儿不悔婚那现在大鱼大肉的就是他了,
哪还用坐在这受贾张氏的恶气。
一直闻着香气秦父更加没有食欲了,
大人受不了棒梗更忍不住,他逮着贾张氏又哭又闹,
“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之前几次要肉都修理了一顿,贾张氏可没胆子去触余修文的霉头,
当然主要还是不想在秦父面前丢脸。
棒梗吵闹不休,
秦父被吵得心烦意乱:“怎么教育孩子的?这不是瞎胡闹吗?”
秦淮茹赶紧把棒梗牵出去,出门的时候和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哎哟,哪个不开眼的?”
那人正是刚刚被放出来的贾东旭,
一个月的牢狱生活把他折腾得够呛,
原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更显消瘦了,
胡子拉碴、颧骨高耸,秦淮茹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自家老公贾东旭。
“东旭!真的是你吗?”秦淮茹喜极而泣,心想‘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一个月可真快呀。’
贾张氏惊喜万分,饿狠了的贾东旭管不了那么多,
看着桌上的饭菜他也不嫌弃,抓起就吃,
一个窝头两口就干掉了,秦父怀疑他这便宜女婿可能都没嚼就咽下去了。
什么德行?饿死鬼投胎似的。
贾东旭吃饱喝足才注意到老丈人和丈母娘,草草应付了两句。
看着桌上杯盘已空,连白菜叶子都不剩一片,
秦父夹菜的手僵住了。
没有荤腥就算了,怎么连野菜窝头俺都吃不上?
哪家老丈人去女婿家会被这么怠慢?
可让他恶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刚出狱的贾东旭一穷二白,他也知道自己家里没钱,
于是乎他就把主意打到秦父身上来了。
“爸,我这刚从牢里出来,身无分文,您借我点钱呗。”
这下秦父忍不了,他撂下碗筷拍案而起:“恁说甚?再说一遍!”
贾东旭纳闷,没听说这老东西耳朵不好啊?
“身无分文,借我点钱花花。”
忍了一肚子火的秦父爆发了,当着贾东旭的面,他把碗砸了个稀烂。
“恁做梦,俺就是把钱烧喽都不会给你。”
贾东旭也是个窝里横的角色,对老丈人他可一点都不留情。
“你个老棺材瓤子,不借就不借,摔什么碗?
不是花钱买的吗?得赔啊,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秦父气得鼻子都歪了,“恁贾家人可真不要脸,
天天唆使俺闺女回家拿粮食,
俺把闺女嫁给你,还得帮你养家呗?”
“淮茹是农村户口,没有粮票份额,我上哪儿给买粮食去,
不向你要还能向谁要去?
人余修文老丈人家那么多贵重东西都送了,
我要你几斤粮食怎么了?”
贾东旭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他就觉得岳父接济自己家这件事是应该做的,
而且有余修文的例子摆在那里,他不觉得被丈人接济有什么不妥。
“我呸!恁可真不要脸啊,我当初瞎了眼把女儿嫁给恁这个鳖孙。
恁你大爷嘞,恁还跟人家余修文比,
也不瞅瞅自己啥熊样。”
“嘿,老东西,你咋骂人呢?”
“骂的就是恁个鳖孙,废物东西,
偷自己老娘的养老钱,活该你去坐牢……”
贾家翁婿二人吵得不可开交,门口站满了院里来看热闹的邻居。
贰大爷刘海中冲叁大爷阎埠贵问道:“老阎,这是啥情况?”
“好像是老丈人来看女儿被贾张氏怠慢,人来了也不给吃好点,
就给招待些婆婆丁、白菜汤,
然后贾东旭又朝老丈人借钱,
老丈人不肯,然后就吵起来了。”
“活该,要我我也不借。”
“哟,不好,吵急眼打起来了。”
两位大爷跟几个儿子连忙上去拉架,
贾东旭这病秧子压根不是秦父这个庄稼汉的对手,
二人真怕贾东旭被打出什么好歹来。
秦父被拉住还在不断叫嚣:“淮茹别跟这鳖孙过了,离婚去,这贾家不待了!”
亲爹和丈夫打架,秦淮茹两面为难,
听着老爹的话她更是欲哭无泪,她早就不想跟贾东旭过了,
但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她跟贾东旭离婚了的目的是重归余修文的怀抱啊,
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
贾东旭被几人拉住还在不断扑腾:“老东西,你死去吧,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淮茹是我三孩子的妈,
生是我贾家的人,死是我贾家的鬼,
想拆散我们,你休想!“
翁婿二人不断呵骂,场面闹得非常不愉快,
秦父没脸再待下去了,当场拂袖而去,发誓往后再也不会踏足贾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