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的是丁秋楠娘两儿,
厨艺这一块丁秋楠深得丁母真传,
手艺比余修文还好,香味溢满了整间房子。
厨房里女人们在做饭,客厅翁婿二人谈天说地,好一派温馨景象。
饭菜好得很慢,但好饭不怕晚,异常丰盛,
打开秋天味蕾的第一道菜是大闸蟹,
余修文挑选的螃蟹都是顶尖的帽儿货,个大、鲜活,
京城人食蟹,蒸螃蟹的时候爱加上一把紫苏,去腥提鲜。
酱香浓郁的京酱肉丝、入口香脆的抓炒鱼片、菜包鸡,
还有余修文最爱的清蒸黄鲈,丁父最爱的通州老窖,几道时蔬作陪衬。
先不说菜色怎样,单说这食材绝大多数人家就凑不齐,
余修文为了这一桌材料可是花了大力气的。
光闻着看着就口齿生津,丁父拍拍余修文:“修文为了这一顿花了不少心思吧?”
丁秋楠笑道:“您是不知道,为了那几只螃蟹他半夜三点就起来。”
“有心了。”
“没事儿,这不是过节嘛,别光看着了,咱们开席吧!
来,爸妈尝尝这螃蟹。”
紫苏将螃蟹的香味全激发出来了,丁父丁母赞不绝口,
秋天吃螃蟹确实是一大快事。
更难得的是家庭氛围和谐温馨,大过节的吃的就是这个氛围,
就算菜式一般丁父丁母也不会介意的。
二老深受感动,没听说哪家姑爷过中秋还把丈人一家接过来一起过的。
相比余家,贾家就完全是个反面例子了,
这家人准备的菜式一如既往地惨淡,主食是苞米茬,
菜色一水儿绿,
炖菜心、拌婆婆丁、水煮白菜叶、清炒柚子皮
唯一的荤腥是贾张氏用仅剩的几个私房钱买来的一两猪肉。
贾东旭刚伸出筷子,
棒梗就直接上手将盘子里那几块肉塞入嘴中,
胡乱嚼几下便吞下了肚,棒梗吃肉的时候眼睛都是绿的。
事情发生在转瞬之间,棒梗不愧是四合院神偷,
那动作就是一个字——快!
望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贾东旭夹菜的筷子僵住了。
天见可怜,自打入狱到现在贾东旭连一点肉味都没有尝过,
想着中秋终于能解解馋,
却不想所有肉都被儿子棒梗吃了。
这个逆子!
贾东旭怒从心中起,反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棒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剩下的半边脸也肿了起来,
这一下太狠了,痛得棒梗倒在地上叫唤。
“哎哟,我的宝贝孙子,你说你干嘛扇孩子,
就为点肉,你好狠的心!”贾张氏心疼坏了,赶紧扶起孙子。
贾东旭瞪着抢他肉吃的逆子棒梗:“扇他?我还踹他呢!”
小当和槐花吓得哇哇大哭,贾张氏赶紧将棒梗护在身后,
她连忙将矛盾转移到秦淮茹身上:“都怪你个丧门星,
自打你进了我贾家门,我贾家的日子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了,
到如今过中秋节连肉都吃不上,都是你的错。”
矛盾被成功转移,贾东旭也埋怨起秦淮茹来:“废物,天天待在家一毛钱都不赚,搞得我连肉都吃不起。”
正在哄小当的秦淮茹都快被气笑了,
你们贾家母子都一个出息,自己啥样不清楚吗?
吃不上肉怪我?明明是你贾东旭不争气,
几十岁的人了还是个二级钳工,人家高中毕业的学徒都比你厉害,
你赚得少怪谁?
这时候余修文家的饭菜香味飘来,贾张氏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
吃肉没过瘾的棒梗抱着贾张氏的腿一阵乱摇:“奶奶我要吃肉,呜呜,奶奶我要吃肉……”
贾东旭瞅着这个逆子就来气,一脚就踹了过去,
连带着抱棒梗的贾张氏也摔了个屁股墩儿。
“这饭老子还不吃了!”贾东旭拔腿就往外走,这又是要去赌博,
秦淮茹可没有拦他的胆量。
棒梗这下不敢哭了,但被殃及池鱼的贾张氏却叫唤了起来:“哎哟喂,老天爷不开眼呐,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连我也踢,老贾你开开眼吧……”
贾张氏哭得凄厉,跟老鸦叫春似的,
秦淮茹劝道:“您别哭了,东旭都走远了,他看不见,
您说您哭给谁看啊?”
“要你管,我哭我的,你滚一边儿去。”
屋子里压抑,秦淮茹抱着槐花出来透气,
透过余修文家的窗户看见人家一家人有说有笑,
秦淮茹的心情更加抑郁了,‘坐在窗户里笑的应该是我!’
易中海家,
易中海独自一个人就着盘花生在喝闷酒,
壹大妈说到做到,她真回娘家过中秋去了。
颜面尽失的易中海自暴自弃,干脆连饭都不做,
他独自一人自斟自酌喝到烂醉,一头栽倒在地板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