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被窝里。
此时的余小晚穿的并不厚，甚至还有些单薄。
浅浅的衣领上是白皙而纤细的脖颈。
精致无暇的锁骨搭配着那巴掌大小的瓜子脸蛋显得魅惑十足。
林言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余小晚似乎也反应过来，脸颊染上一抹红霞，别过头不说话。
回过神。
林言笑着打趣：“你这样我干活都没力气了。”
已为人母的余小晚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自然不陌生。
但听得懂是一回事，能否经受的住就又是一回事了。
好在林言并没有继续下去。
套上棉衣便打开门搬着小方桌出去了。
外头的天气已经暗了下来，风也很大，不远处的香椿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坦白说。
这样的天气，狗都不出门。
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林言也不想出去。
简单的收拾了下，林言回自己屋里翻了件军大衣出来。
刚准备换上。
余小晚却推门进来了。
如果林言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大半年来，她第一次进自己屋子。
一进门。
余小晚便忍不住蹙了蹙眉头，秀挺的琼鼻也不由自主的皱了皱。
没办法。
屋子里的味道的确是有些重了。
当然这也难怪，今天之前的林言还是个狗都嫌的邋遢人。
别说清理屋子了，能下床就算不错了。
“你怎么过来了。”
林言放下军大衣，将她拉了进来，推上门，“冷死了，快回去歇着吧。”
“你这是要出去吗？”
余小晚没回他的话，而是反问道。
林言起初并没听出她声音里的弦外音，笑着点点头：“嗯，出门有点事。”
“我跟你一起。”
余小晚撩了撩耳边的碎发，态度一改往日的弱不禁风。
这下林言就懂了。
应该是在担心他又出去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吧。
也的确如他想的一样。
余小晚就是担心，更是害怕，害怕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如梦境般破碎。
所以这次，她鼓足了勇气。
“那孩子呢？”林言微笑问。
“睡着呢，一时半会醒不来，而且瑶瑶很乖，会照顾妹妹了。”
余小晚说到这里也不由的露出一抹让人心疼的神色。
毕竟，两小家伙是双胞胎，本身就没年龄差。
只是瑶瑶肩负起了姐姐的责任而已。
林言却噗嗤一笑。
见余小晚朝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他才将上午小丫头树干的事儿说了出来。
“嗯，瑶瑶是有些皮。”
余小晚听后也是有些忍俊不禁，末了又补了句：“随你。”
林言想否认，但发现好像无从否认，只得干笑一声。
沉默片刻。
他拿起厚长的军大衣给余小晚披上，随后低着头给纽扣一粒粒扣上：“外边冷，多穿点。”
突如其来的关怀，让余小晚本就动摇的内心再次摇摇欲坠。
曾经一辈子不原谅这男人的誓言也开始摇摇欲坠。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她恍惚间梦到结婚那天。
林言抱着她从从前山一路跑回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捧着他的脑袋。
秀眸逐渐被水雾包裹，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
林言也愣在原地，看着这个曾让他愧疚终生的女人。
良久后。
林言笑着自嘲：“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太丢人了。”
余小晚也破涕为笑。
这一瞬间，房间内的空气都如同静止了一般。
这个笑容，林言等了很久，也梦了很久。
下意识的。
林言一把将余小晚拥入怀中，嗅着她脖颈间的淡淡的香味。
他的情绪有那么片刻的失控。
犹豫片刻，余小晚抬起白嫰小手轻轻抚摸着林言的后背。
如同安抚孩子般。
尽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只需要知道，林言真的在改变......
那就足够了。
她从来没想过大富大贵，过什么好日子。
只要一家四口都能像现在这样，哪怕条件在艰苦些，她也心甘情愿。
“老婆......”
林言试探着喊了声，余小晚身子一颤，声若蚊蝇的嗯了声。
“要不？再歇会儿？”
啪——
余小晚一脚踩在他鞋面：“流氓！”
“......逗你玩的。”
林言讪讪一笑，然而就在他话音落地的瞬间，余小晚如涓涓流水般的声音却是再次传来：“你好好表现，说不定就......”
她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林言哭笑不得：“嫣嫣就随你。”
这点，余小晚同样没否认。
获得原谅，林言心情大好，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媳妇儿的脑袋。
本以为她会抗拒。
结果发现自己想多了。
余小晚只是站在那，笑靥如花。
她又何尝不开心呢......
林言似乎也懂了，笑了笑转身从破衣柜里取出一个雷锋帽。
拍掉灰尘后将其戴在余小晚头上。
“外头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