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傅君生足足在义庄停留了两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回到大帅府,开始盘算收获。
虽然九叔并不愿意收徒,但还是给了一份筑基功法,说是等什么时候感悟到了‘炁’再联系他。
除此之外,黄符更是相当大方的给了一小叠。
总体来说,这一趟的目的傅君生算是圆满达成了。
而在他离开后。
义庄内。
“师傅,今天你是转性了?怎么出手这么大方!”
秋生挠了几下脑袋,一副很奇怪的样子。
“在你眼里,为师平时就很吝啬?”
九叔脸都黑了,用力敲在秋生头上。
什么叫转性了出手这么大方?
孽徒!
“傅帅来了任家镇后,对百姓关爱有加,在这乱世之中算是罕见的好军阀。”
九叔叹了口气,“为师愿意给他这些,只是希望让他活就一些,任家镇百姓过得更好一些罢了。”
镇尸符驱鬼符可防邪祟,而那部筑基功法乃是茅山之术。
傅君生倘若真能侥幸入门,三日后即便炮轰龙王庙引来龙王,说不定也会看在茅山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这也是他所能做的全部了。
……
遣散了所有人后,傅君生怀着激动的心翻开了秘籍。
出乎意料的很好懂。
经脉穴位的地方,经文上都有配图。
唯一让他不理解的炁,据说需要每天吐纳天地之息持之以恒,才能诞生。
这东西,非一日之功。
半小时后。
傅君生黑着脸睁开眼。
毫无头绪。
没有师傅教导独自摸索,对他来说太难了。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来到了第三天。
镇子上表面风平浪静,但实则却是暗潮汹涌。
很多人都在祈祷,不是祈祷下雨,而是祈祷傅君生只是说说,千万别做出炮轰龙王庙的举动。
至于这三天没下雨,倒是成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在他们看来,龙王爷是什么?
是神明!
怎么可能被你一个凡夫俗子威胁,便屁颠屁颠跑来替你下雨?
就冲那番话,恐怕这任家镇,至少还得再旱三月了!
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先以为傅帅是个好军阀,但现在看来……
唉!
还不如那些鱼肉乡里的恶徒呢!
最起码,那些人不敢得罪神明,不会导致任家镇干旱这么久啊!
很多人此时,已经默认地把干旱原因怪在了傅君生头上。
三天之期已到,依旧是晴空万里骄阳似火。
依旧是高头大马,依旧是大红披风。
傅君生带着一队士兵,在街道上快速行进。
但这次,街道上的老百姓神情都焉巴了不少,脸上无不挂满了担忧。
跟三天前,是完全不能同日而语了。
“傅帅!冷静啊傅帅!”
“千万不能拆了龙王庙啊!拆了龙王庙,这任家镇就更不可能下雨了啊!”
“是啊傅帅!”
“给我们老百姓一条生路吧?!”
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声音。
傅君生脸色始终没有半点波澜,面无表情正视前方。
哭?求?
哭和求倘若有用,这任家镇也不会干旱如此之久了!
三月间,多少人卖儿鬻女,多少人妻离子散!
这还是他时不时开仓放粮的结果,换个军阀过来,恐怕镇子上人口得少一半!
在哭声里,一行人来到了龙王庙前。
傅君生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接着便站在烈日下,一动不动。
说三天,就是三天,差一分钟差一秒钟都不叫三天。
龙王做事不讲究,他做事讲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空气依旧火热,浑然没有半点下雨的迹象。
人群里。
“师傅,傅帅在等什么?”
秋生扯了扯九叔的袖子。
“看下去就知道了。”
九叔其实也不知道,但在徒弟面前,肯定是得装成什么都懂的样子。
就在这时。
“让你三天下雨你不下,给你脸你不要是吧?”
傅君生重重挥手,凶狠道:“清场,把老子的炮拉来,先给龙王爷舒舒筋骨!”
“是!”
士兵快速分开,将龙王庙里还留着的人拖了出来。
有挣扎的直接一拳上去,也就老实了。
其他围观群众见状,哭喊声顿时又大了起来。
但傅君生可不惯着,掏出勃朗宁对着天空来了三枪,“再有喧哗者,一律杀!”
人群又安静了。
清场完毕,傅君生丝毫没有拖沓,“开炮!”
轰!
轰!
轰!
轰!
四门大炮齐齐开火,轰鸣声宛如雷霆!
霎时间,殿宇坍塌,烟尘四起,碎石飞溅!
许多人面如死灰,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彻底陷入了绝望当中。
然而就在这时,轰鸣声再起!
哪来的声音?
当他们抬头看去,却发现天空中一抹深邃的乌云正在向此地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