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助李景隆绕过几队夜巡的队伍以后,终于找到了江夏侯在京城的府邸。
“我进去看看人有没有事,你在这等我。”将李景隆放在一处不远的屋子屋顶上,朱雄英低声嘱咐道。
李景隆点头。
朱雄英随后一个闪身已经出现在江夏侯府内。
以他的修为,只要他想就算是走那些家仆的面前过,也不会被他们注意到。
但是找遍了整个江夏侯府,也没有看到有关押两个女人的地方。
确认周骥这个家伙在府内以后,朱雄英又散开神识去感知整座江夏侯府。
终于是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本以为是地窖。
但当他找到这处地方,进去以后,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水牢。
约莫有着一间房的大小,四周用石头堆砌,底部一层环绕一圈大石,用于蓄水。
而那两个女子此刻正被吊在这水牢里,半身浸在水中,已是昏迷不醒。
在水牢的外面,两个看守正围着一张小桌,喝着酒吃着晚饭。
朱雄英先行进入水牢之中,将两个女子从绳索上放了下来,拖到岸上。
随后又出去将两个看守打晕,才回到她们身边检查她们的伤势。
左右手分别掐住两个女子的手腕,瞬间便能获悉两人的身体详情。
体表多处淤青,体内多处骨折,内脏也有一定程度受损,受到一定程度的虐待。
索性的是,在水牢里浸泡的时间并没有太长,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朱雄英没有唤醒二人。
转身离开了侯府,出现在了李景隆的身边。
李景隆正在探着头往江夏侯府看,试图找到朱雄英的位置。
对于身后突然传来的气息,险些从屋顶上跳下去。
“你吓死我了!”李景隆拍了拍胸口说道。
随后,看向朱雄英身边,一脸疑惑的问道:“人呢?不会死了吧?”
“没有,找到了!人还在侯府里。”朱雄英答道。
李景隆爬起来,低声强调道:“把人救出来啊!然后赶紧带回去啊!”
“两个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非人虐待,周骥要为此付出代价!”朱雄英冷冷说道。
李景隆面皮抽动了一下,侧头问道:“你不带出来,是为了证据确凿?你知道这种罪,一旦曝光,周骥必死无疑!”
“他该死!”
李景隆换了口气,再次说道:“江夏侯就剩这一个独苗了,周骥死了,他家就绝后了!”
“江夏侯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李景隆缩了缩头,就要离开,同时说道:“你去吧!你有舅公罩着,我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你要是不去,明天我爷爷就会知道,是你撺掇的黄子澄!”
李景隆的话刚说完,就听到朱雄英慢悠悠的说道。
“我……你知道…你想害死我?舅公要是知道,会扒了我的皮的。”
李景隆抬头看到朱雄英,双手环抱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被他吃定了。
“好吧!好吧!我去!”
不多久,两人出现在江夏侯府门口。
李景隆一脚踹开了侯府大门,对里面喊道:“周骥呢?叫他出来见我。”
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侯府。
约莫一刻钟左右,周骥匆匆忙忙的出现。
“李九江?你大晚上的发的什么疯?”虽然李景隆身为国公,但是周骥却是一点不慌。
大家都是勋贵,徒有国公的身份,身无半点官职,相比较身在锦衣卫的周骥,确实没有多大的威慑力。
“把人交出来!”李景隆理也没理,对着周骥说道。
周骥眉头一皱,随即回道:“什么人?”
“玉楼舫的琴音和明月两位姑娘,在你府上!”
周骥嗤笑一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姑娘。我府上婢女倒是不少,你要不要带两个回去?”
“周骥,本国公现在是给你机会,你把人交给我,我给你求情!”
李景隆呵斥道。
“你要告发我?”
“你太放肆了,今天我不来,明天皇上知道了,你难逃一死!”
“你当你是谁?怎么?闲散国公当着没趣,想要装江湖豪侠?”
周骥一脸嘲讽之色,走到李景隆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好做你的国公,别管旁人闲事!你要是想玩侠客游戏,我可以帮你找人!”
“回去吧!已经夜禁了!”
昨晚,转身便走,同时抬手喊道:“送客!”
李景隆看了一眼身后的朱雄英,而后大步跨过周骥,朝着那处水牢而去。
“李九江,你给我站住!”
周骥见李景隆所去的方向,便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估计李景隆都知道了。
几步冲到李景隆身前,面露凶色的说道。
“李景隆,你非要撕破脸吗?”
李景隆冷着脸说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
“好!来啊!将这贼人拿下,不遵夜禁,擅闯侯府!给我打!”周骥朝着府内的家丁说道。
“谁敢!我乃当朝一等国公!”李景隆高声警告。
“谁认识你?我这些家丁都是新来的。”周骥说着,便要离开。
谁知,刚走出没几步,就见着府里二三十名家丁瞬间已经被放倒。
这让周骥有些措手不及,抬腿便要跑。
结果便被冲上来的朱雄英一把按倒在地。
拖着他一条腿,便朝着水牢那里去。
“周骥,你死定了!当街殴打平民,毁坏民宅,以势欺人,阻挠御状,私设牢狱!”
“这五条罪,你认不认?”李景隆从水牢里将琴音和明月背出来后,指着被拖行一路的周骥喝问道。
“我不认!”周骥趴在地上,又羞又怒,拍打着地面吼道。
“证据确凿,你还不认?”李景隆被周骥这幅样子气着了,重重一脚踹在周骥的身上。
“李景隆,我与你势不两立!”
任凭周骥如何挣扎,但朱雄英的手就好像锁住了一样。
“你们奈何不了我的,她二人,还有她全家,都是我的家奴!”
“家奴窃取主人财物,在外购置房产,我即便下了重手,也就是被斥责两句!”
“这两个人擅逃出府,我派人捉拿回来,并没有错!”
“至于这水牢…这宅子是前元时留下来的,我拿来当地窖,怎么了?”
说到这,周骥的面目已近狰狞,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