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着脑海,一份剑诀是无比的清晰,手中亦是凭空多了一个瓷瓶,即使盖着瓶塞,一股浓郁的药香,却依然扑鼻。
谢晓峰微微一笑,喃喃开口说到,
“这剑诀倒是和你的《夺命十五剑》有几分异曲同工。”
“只是,我们学了一辈子的剑诀,终究比不上这天榜的赠与……”
“有了这剑诀与破境丹,我的剑道必将走的更远,或许便是能和天榜的前八较量一下也说不定。”
对着乌鸦离开的方向,谢晓峰抱剑一拜,
“这个世界,或许比我想象的神奇很多,也许我会回家去看看,可是在我没有回去之前,我想先到处去走走,看一看!”
“也当是替你,看看这九州,究竟还有哪些英杰?”
“或许,流连于旅途,也不是一件坏事?”
夕阳与长夜已过,晨熙的光芒也已经消失,金芒之下,所留着只有清澈的阳光,
而在谢晓峰的面前,是一片锦绣的大地,
在他的脚下,亦是一条宽敞与平坦的大道。
“走咯,找个酒馆,先饮上两杯!”
一旦做了谢晓峰,就永远是谢晓峰,一旦做了江湖人,就永远是江湖人。
眼中带着凌厉的寒芒,带着一丝轻笑,谢晓峰踏出了枫林。
……
慈宁宫中,慈禧缓缓的从震撼中回神,整个人的脸上,已经满是怒火,
原本以为,这些只是一群江湖草莽,
只是他们之间的对决,恐怖程度,却是让人难以想象,
就连慈禧也是完全的愣在了原地,一股震撼之意,在胸腔内蔓延。
震惊之后,便是阴郁,阴郁之中,更是夹杂着慈禧的怒火,
“一个西门吹雪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让这谢晓峰上了天榜!”
“这就十个名额,他大明就占了两个!”
“这是在打哀家的脸啊!”
“看看他们,再看看你们。”
尖利的嗓音,充斥在大殿之中,文武百官皆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名太监,更是哆哆嗦嗦的几乎举不稳手中的茶具。
“没用的东西!”
慈禧一身怒骂,那太监急忙跪在了地上,
“求老佛爷饶命!”
“拉下去,砍了!”
无视了小太监的哀求,慈禧下达了命令,随后看向了众位大臣,
“哀家不管,这个九州豪杰榜,下面三人之中,必须要有我大清之人的名字!”
一众汉人大臣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愤怒,
“之前压抑武学的是你们这些鞑子,现在又逼着给你找高手?”
“高手,哪有高手?就凭那几个武状元吗?”
汉人大臣们不开口,几名正黄旗老白京却是拍着胸脯开了口,
“老佛爷,我们已经发动力量去找了!”
“而且我大清的猛士千千万,更是有苏察哈尔灿这等高手,想必,这豪杰榜,我大清定当上榜!”
“我们草原儿郎的身躯,岂是他国可比!”
慈祥抚掌大笑,“好,如此便好,但若是我大清不能上榜,哀家定然治你你的罪!”
那名大臣,直接愣在了原地,慈禧眉头一皱,大臣只能跪在地上,
“臣,遵旨!”
……
犹豫又转为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阿生看着门外的影子,打开了房门,
点点金芒点缀在曾静的发梢之上,却是掩盖不了曾静身上的血腥之气。
“你……”
阿生一惊,急忙开口,但是阿静却是打断了他的提问,
“阿生,你仔细听我说,你马上离开京城,尽量往北走,万一我没跟上,关于我的一切,全埋在云何寺后方的坟冢。”
“那里,埋藏的黄金,够你下辈子使用!”
虚弱的话语,只留下这般无头无尾的一言,阿静便是已经昏倒,
阿生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了阿静的身体,入手却是一片湿滑!
低头一看,掌心中竟然满是血迹。
没有去找那镇中的郎中,阿生默默的抱起了曾静的身体,喃喃的说到,
“娘子,看来,这次你闯下的麻烦不小……”
缓步走到了床前,阿生将自己妻子小心的放在了床上,
简单的止血之后,阿生为阿静敷上了金疮药,褪去了对方的鞋子,取过了一旁的棉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体之上。
看着曾静紧闭的双眸,阿生的眼中亦是无比的复杂,
轻轻的捏着被角,不留下一丝的缝隙,却觉得手边却隐隐有一丝奇异的温度,
阿生一愣,往里面探了探,再拿出手时,却是多了一个油布包裹,
放在鼻下闻了闻,阿生苦涩的一笑,走到了之前趴着休息的桌边,
缓缓打开之后,是一块已经基本上完全冷掉的豆皮。
盯着床上昏迷的曾静,阿生大口大口的咬着自己妻子为自己带回的食物。
虽然外面是金光点点,似乎是一片光明,但是若有若无的杀意,还是由屋外传来。
在本就不那么干净的衣上擦了擦自己的手掌,
阿生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走到了门边,微微用力,整个门框便是被卸了下来,
既然有客要来,那就不如拆了门框相迎。
几扇窗户同样被阿生所打开,收拾了板凳,那张桌子也被阿生搬到了一旁,
从后院再出来之时,他的手中却是多出了一块磨刀石,一张小凳,一盆清水。
那普普通通的石砖被揭开,阿生拿着手边的工具,便是开始了发掘。
由于过于认真,阿生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越来越重的杀气,越来越杂乱的脚步之声。
不知何时,一群黑衣人已经闯入了这座庭院,经历了最初的惊奇,
便是轻易的越过了门栏,扫视了一圈,曾静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小屋子里只有铲土的声音。
“她还没死?”
雷彬缓缓从黑衣人后面走出,冷冷的向那还在挖掘的阿生问道。
阿生这才缓缓地转过身,拍了拍手中的泥土,看向了这群不速之客。
除了这群黑衣人,最前方赫然还有一名女子,
在见到阿生的那一刻,便是已经拔出了手中的长剑,
又恰好是一柄软剑,闪烁着银光的剑身,便是如同一条展露着獠牙的毒蛇。
阿生叉着腰,带着好奇与愤怒的看着两人,缓缓的开口,
“我老婆,是被你们打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