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礼在船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等到来到岸上的时候,看着岸边有几个士卒焦急的在那里等候着,不由的更是哭的伤心起来。
谁让这些士卒穿的同样是披麻戴孝的样子。
蒋方国看到他们也是心事重重走上前来询问着。
“又出什么事情了?”
这几个士卒看着蒋方国问话,急忙说了起来。
“统领大人,我们家中长辈过世,想要回去祭祀一番。”
听到缘由,蒋方国点点头。
“可以!人死为大,只是不知道你们家中长辈何人?我都没有好好关心过你们,也没有什么准备什么,只能够让你们代替本将前去吊唁一番了。”
“我等一定带到将军的问候。”
其中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声,而薛礼看着他有点眼熟。
“等等,你……你不是杜如晦杜大人的孩子吗?你怎么在这里?而你不是长孙顺德大将军的孩子吗?你怎么也是这个模样?你们到底是哪一个长辈出事情了?为何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的却会是如此模样?”
在薛礼说完之后,蒋方国心中不由的一惊。
一个是杜如晦的孩子,一个是长孙顺德的孩子,你看看自己这事儿闹的,都是朝中有名有姓的大佬的孩子自己都没有照顾照顾。
虽然大佬的孩子多,长子都在天策卫中,其他的孩子居然在自己麾下。
不过蒋方国也在这里开心着,还好自己没有特殊照顾他们,不然的话还不一定会闹出什么问题
来。
蒋方国正在那里得意着,自己铁面无私,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和他们的长辈说一说自己的丰功伟绩。
自己的伯乐,曾经的冠军侯,现在的安北王李英大人已经过世了,能再照看自己的,还需要新的伯乐。
这两位哪一个做自己的伯乐也是可以的。
蒋方国正在那里畅想着自己以后如何被看中,如何在更进一步的时候,杜如晦和长孙顺德的孩子同时说起来了。
“是家父。”
“什么?你们说什么?”
长孙胜德和杜如晦的孩子刚说了他们要前去吊唁的人是他们的家父,蒋方国还没有反应过来,可是薛礼却是胆战心惊的不行。
蒋方国疑惑的看着薛礼,刚才他们说的是吊唁他们家父?
蒋方国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又像是脑袋不灵活一般。
“你的父亲是长孙顺德大将军,你的父亲是杜如晦杜丞相?你说要吊唁他们两个,这怎么可能?”
蒋方国一惊一乍的,而薛礼却是在那里面露难色。
“我大唐刚刚解决北地突厥犯边,又平定南方宵小,正是四海承平享受难得的安宁之时,怎么会有两位位高权重的人同时离世?这怎么可能?”
在薛礼如此说着的时候,蒋方国更是说着“据我所知,长孙顺德大将军不是正在镇江驻守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出变故了?大家伙正说着长孙顺德大将军在镇江出奇兵不战而屈人之兵,怎么突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看
着两个人的孩子不是作假,真的是出了这样的情况,几人也无能为力,只得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得到消息后一众将校无不感慨造化弄人。
在长安城原本就比较低沉的氛围,又因为右丞相杜如晦的离世而更是阴沉的可怕。
任何人都小心翼翼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在如此大捷的时候会有如此重臣接连出世。
先是曾经的冠军侯现在的安北王,接着就是莱国公右丞相杜如晦,而就在他们不停的心痛的时候,又有快马快速的冲入长安城。
看着那熟悉的报丧的样式,让长安城当中的其他人不由得大吃一惊,
又有事了,这是谁?谁又出意外了?我大唐可是经不起更多的风雨了。
原本就因为徐云雁的事情有点心中不舒服的李世民又一次看到了火急火燎冲进来的报丧的人很恼怒。
不过一听消息居然是他左膀右臂右丞相杜如晦过世,更是心神备受打击。
“天妒英才!上天何故如此薄待我大唐?”
在刚将杜如晦安顿下来,准备明日大肆吊唁一番杜如晦的时候,又有信使快速的冲了进来。
看着同样是穿着报丧服式的人,李世民不由的胆战心惊。
“这又是怎么回事?”
在李世民问出这句话之后,前来报信的士卒将脑袋低的相当低,在那里低声说着。
“报陛下,末将是从镇江而来。”
镇江!
这一下子李世民不由的心中直哆嗦,
在镇江有一个大将军。
不过李世民还是在那里硬撑着,等着眼前的人给他说说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士卒也没有让李世民失望,立马说了起来。
“陛下,长孙顺德大将军过世。”
“什么?”
李世民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先是冠军侯安北王,又是右丞相,现在又是当朝大将军。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
接二连三的损失是对大唐最严重的惩罚。
李世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在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哪怕是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这里处理着正事也没有这样难受。
可是现在的消息让他不得不做出抉择,李世民一把推翻了自己眼前的桌子。
“不信,我不相信!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唐四海承平,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朝中重臣过世?这怎么可能?”
虽然李世民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明日准备调研杜如晦的旨意被李世民直接推翻,一起等着长孙顺德将军的棺椁运回长安城,等到回来之后再一起调研。
李世民心中滴血,杜如晦和长孙顺德是跟随自己征战多年的大将军。
李世民在那里安排着“让他们等一等,一定要等到和冠军侯一起葬入皇陵,然后他们三个在一起陪朕的陵墓。等到朕百年之后在一起谈笑风生。”
李世民安排的可以说是相当的妥当,相当的合情合理,更是对于他们这些人的信赖,不过就在这朝中接二连三有大臣去世之后,朝堂上那些被打压的
世家大族心中直乐。
“就是这个样子,李世民你不是一直打压我们吗?现在你朝中重臣接二连三的去世,我们倒要看看你接下来用什么样的方式再次打压我等,要是没有人了,我们可以为你服务,不过你得把权利再还给我们。”
世家大族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在他们如此想着的时候,更是有有心人开始为他们穿针引线,一个又一个的世家大族原本被打压的基本上没有多少权利了,现在又开始折腾了起来,像是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获得超乎想象的权利一般。
在暗处蜀王李愔更是得意的不行,看着手中为自己表中心的众多世家大族哈哈大笑着,犹如恶魔一般。
要是他扭过头去看一看在密室当中自己被烛火照出来的影子,头上绝对有两个角。
在李愔不停的大笑之后,更是将手中一封绝对让别人意想不到的书信放入旁边的篝火当中,看着那烧尽的火焰,李愔得意的直咧嘴。
“以后整个天下都将是我的。”
看着在火焰当中化成灰烬的信件,李愔眼中闪过一抹骇人的光芒,扭头向密室之外走去。
不过李愔一打开门,一股微风吹入密室当中,将火盆当中的密信吹出了一点点的纸张,虽然上面还烧着火,不过李忠两个字,赫然在其中,只是随着火焰再次燃烧,李忠两个字也烧的一干二净。
长安城当中又有几家将自己原本普通的院落装扮
的像是白色的海洋一般,更是让很多人震惊,大唐这到底怎么了?
虽然他们很是震惊,但也没有阻碍安北王府当中的事情。
安北王府里面,李欣和月儿的争抢结束之后,李欣和月儿就老死不相往来。
庐州郡王李道梁看到这里只得出面做和事老。
“那个那个……”
庐州郡王李道梁自负学富五车,可是在这种时候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徐云雁的妹妹月儿什么名字了?只能在那里吞吞吐吐的。
“这个……那个……”
良久之后,李道梁对着月儿说道。
“要不我就将这不靠谱的带走?省的在这里惹你生气?”
李道梁说着话的功夫指着李欣,而李欣看着他。
“父王你想干什么?出事的是我的夫君,我要陪着他,等到我老死的时候和他一起。”
不过李道梁看着李欣这个样子再看了看在那里怒目而视的月儿,继续说着。
“我的好女儿啊,我知道死的是你的夫君,死的难道就不是我的乘龙快婿了吗?可是我不想让你在长安城当中陪着他。
何不去家里?还有我照应着,那个时候也方便你做事,不是不论你是祭祀还是有什么安排,总比在这里要强吧?”
李道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李欣也知道他的意思,李欣看着他恶心的说道。
“你放心吧父王,我不会出意外的,难道我就这么的娇生惯养担不动任何的责任吗?”
事情已经闹到如此不愉快的地步了,
郑氏和徐小三这徐云雁的兄长和嫂嫂虽然身份很是一般,只是平头老百姓,不过在这种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出面劝解一番。
“我的好妹妹呀,你就消消气,一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就不要在众人伤口都疼的时候再撒盐了吧。”
徐小三劝着月儿,郑氏却是劝说着李欣,不过这两人出动之后,总算是让现场稍微融洽了一点,不过李道梁确实有点儿尴尬。
现在是怎么回事?这安北王的另一位夫人呢,卢家的卢月舒去什么地方了?
李道梁刚这样想着,门外突然就有人前来汇报。
“报!卢国公夫人来访。”
卢国公夫人是程咬金的夫人,也是卢家的子女。
在她来之后看到庭院当中这种情况叹了口气。
“我想来安慰安慰我的妹妹,这年纪轻轻的就遭此变故,可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可不能有其他的想法,我那叔父可是天天的不靠谱的。”
猛然之间程咬金的夫人说出这一句话,让所有的人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
院落当中闹得如此情况,卢月舒都没有出来,难道真的有别的想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