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刘海中，也不是傻蛋。一见一大爷追了出去，脑袋瓜子一转，这明白了过来。

    “咦，这个易中海鸡贼喃！可别让他抢了先手。”刘海中想了想，“自家还得供养几个正长身体的孩子，负担也不轻啊！假若把这李家小子收成徒弟，哪这小子还不得时带孝敬师傅？”

    二大爷也是越想越乐，仿佛已经看见白花花的大米和大块的肥肉了。也加快了脚步，赶向钢厂。

    轧钢厂办公室里，主任正对着庄小印说着话。“孩子啊！你都是小大人了。就跟着李师傅学习钳工技术，也有个一技之长，不至于饿饭了。你的父母，也算是轧钢厂的老人了。唉，不说了。”

    指着办公室内一个身着蓝色工装的憨厚中年汉子，“这个就是李师傅，你们师徒俩去厂子里熟悉一下环境吧！”

    庄小印不得不走上前，叫了一声，“李师傅”

    李师傅搓了搓手，忙着答应了一声。

    “且慢！”这时，一个声音响起，一大爷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这个孩子是我们四合院里，可不可以交给我带出徒。”

    主任一见是一大爷，这可是厂里的高级技工。八级，厂里都没有几个的宝贝。

    连忙热情地招呼易中海，“老易啊，来，快请坐，坐下说话！”

    一大爷叹了口气，“小印这小子不幸啊，出了哪样的事。作为四合院的老人，我有责任好好培养啊！”

    “哟，嘚嘚嘚，还不是看在人年轻，想收为徒弟，为自己今后养老作打算？”

    二大爷刘海中，踱着小八字步，走了进来。

    刘海中，厂里的七级钳工，级别比一大爷低了一级。可别小看这一级，工资少了几十元不说。在厂子里和四合院的地位，也就相应低了许多。处处都得受到压制。

    “刘海中你怎么说话呢？”一大爷不高兴了，“小印还只是一个孩子。”

    二大爷慢吞吞说道：“我是七级钳工，技术也不算低，来教授一个学徒，绰绰有余啊！”

    办公室主任这下苦着一张脸，“两个大爷，自己一个也不好轻易得罪。厂子里，七、八级技工都是宝贝，比自己哪点工资可就高多了。”

    办公室主任急得转起了圈子，眼光一下子就瞟到了庄小印，灵机一动，

    “好了，好了，拜师这么简单的事。我们操个啥心啊，就由小庄自行决定了。”

    办公室主任笑着走到庄小印面前，拍了拍肩头，

    “小印啊，这三个师傅，你愿意跟谁由你决定！”

    庄小印还未吭声，一大爷张口喊了起来，“小印啊！一大爷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象是我的亲人一样，就挑选我当你的师傅吧？”

    庄小印心道，“就你心里哪点小九九，还以为我不知道似的，就先逗一下你们。”

    庄小印转头看向二大爷，刘海中哪个高兴啊！眉头都笑开了花。

    “啧啧，还是小印懂事。不枉我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放心，”刘海中一拍胸口，“咱四九城的爷门，一口涶沫一口钉。保证把你带出师！”

    一大爷拉下一张脸，很不好看。这明显的是，选了二大爷，不选自己。

    “小印啊，我可是八级钳工啊！技术可比二大爷高多了。”

    一听这话，二大爷可就不乐意了，“一大爷，这话俺可不乐意听，啥子技术比我高多了，无非是你运气好哪么一丢丢而已！”

    看着两个大爷吵做一团，办公室主任可就开心多了。“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看两人吵吵架，自己嗑嗑瓜子，喝杯茶，多好啊！”

    正当两个大爷争论不休时，庄小印慢慢说道：“我决定选……，”拖了一会儿，“选李师傅，毕竟，我已经叫过师傅，不想换了。”

    一大爷、二大爷也睁大眼晴，愣住了。好长时间，才垂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二大爷看见走在前面的一大爷，心里不觉又好受些了。

    “哼，我刘海中争不到的，你也别想好！”

    不过，这话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心情好了，二大爷不觉哼起了《空城计》中，诸葛亮的唱词。

    “我坐在城头观风景，耳听得城下乱纷纷……”

    办公室主任见走了两个大爷，也是满脸堆笑，“好了，小印就跟着李师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

    李师傅带着小印朝轧钢厂车间走去，“小李啊，红星轧钢厂可是四九城的国营大厂，有一万多工人，十多个工种。钳工，只是其中的一个工种。慢慢学，争取早日学到高级工。还有，每天早上八点准时上班，中午在食堂吃饭，下午，十八点下班；每周星期日休息，记住。”

    钳工，简言之，就是纯手工的加工零件、设备维护、制造等最古老的金属加工技艺。

    当时的生产力极为低下，有文化的青年少之又少。厂里的设备也是简陋得一塌糊涂，根本看不懂啊。

    所以，才有了一大批，字都不识的技工。靠手工作业，撑起了薄弱的工业基础。

    庄小印虽然说不是机械行业出身，但好歹是后世的大学生，图纸在眼里，可难不住自己。再加上系统的举重若轻的技能，在学徒工里，可就是混得风生水起。

    中午，职工食堂窗口。庄小印排在队伍中，等待着打饭吃。

    食堂的费用，也只是象征性的收取。一个月，每天吃一顿的话，也就是一毛钱就够了。

    “哎、哎、怎么插队呢？”前面打菜的窗口一阵喧哗。

    “吵什么吵，”一个獐头鼠目的青年，抡起勺子在窗口露出脸来，“再吵，老子就不给你们打饭菜了。”

    工人们登时不敢吭声，一个留着两条大辫子的姑娘。大声喊了句，

    “傻柱，给俺打菜。”

    傻柱，也就是哪个獐头鼠目的青年。一见到姑娘，忙色眯眯笑了起来。

    “得咧，岚妹子，哥哥这就给你打上。”

    抡起勺子，把几大块肥肉，都盖在了姑娘的饭盒中。递饭盒时，傻柱趁机在岚妹子手上，摸了一把。

    “拿好了，岚妹子可满意？”

    “谢了，傻柱。”岚妹子，也就是轧钢厂的职工刘岚，拿过饭盒，扭着肥硕的屁股，走开了。

    傻柱色迷迷地盯着看了好一会，才叹口气，坐到了一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