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庄小印喊了一句,挥了挥手。“这里,我在这里。”
“工作累吧?”庄小印关切地问。
“不累啊!就是每天都要学习。”唐莲说了句,“美其名曰,改造自己的思想。”
“还不是到处单位都一样!”庄小印撇撇嘴,“要不,你不用上班了,你男朋友,完全可以养得起你。”
“你就吹吧?”唐莲娇嗔了一句,“我家可是有四口人哟,还不是,要不了几天,就把你吃成穷光蛋。”
“哈哈哈,莲儿,这次你可说错了。”庄小印拍了拍胸口,“别说是四口人,就是四千人,我也养得起。”
“对喽,你真的好好考虑,不用上班了。叔叔和阿姨,也不用去了。”庄小印收住了笑容,认真地说。
有些事,庄小印很清楚。但是,自己又没法说出来啊。
回到四合院,一大爷和二大爷,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哪个小印,回来了啊!”一大爷首先发话。“恭喜你,获得了青年技工大赛的第一名。证书和奖金,由你师傅代领了。你的评级,厂领导班子正在商量,估计也不会低的!”
二大爷拄着棍子,也接过了话头。“是啊!要相信领导,相信群众。该你的,自然会还给你的。哪个,今天这事,你不会怪我俩吧!”
庄小印总算明白了,“敢情二位大爷,是来婉转地道歉的。”
于是,庄小印挥了挥手,“啥事,我咋不知道。咱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两个大爷一楞,就明白了过来。这是庄小印,在给二人找台阶下。
一大爷忙说,“天不早了,小印你快回去你息吧。我两就不打扰你了。”
庄小印这才转身离开,一大爷心中,无限感叹,“多好的孩子呀,可惜,不能成为自己的徒弟。养老,还是件麻烦事啊!”
二大爷却暗自嘀咕,“总算是过了庄小印这一关了。”
庄小印,例行公事般签到领奖。就躺在床上看书,打发时间。
……
刚进轧钢厂,就见一些学徒工和女职工,三个一群,五个一浪,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看见庄小印走近,就装作若无其事的散开。待庄小印稍稍走远一点,就又围在了一起。还不时看向庄小印,
“这是怎么回事?”庄小印百思不得其解,“我没得罪啥人啊!两个大爷,应该在短时间内,不会瞎闹腾了。”
“小印,过来,”,李师傅向着庄小印招了招手。
庄小印快步上前,喊了一句,“师傅。”
李师傅把庄小印拉过来,掏出获奖证书,就递给庄小印。
笑着说,“好样的,给咱钳工争了光,夺得了荣誉。”
“没什么,不就是上场去溜了一圈嘛。”庄小印说着话,手却没有闲着,从证书中,抽出了十张十元的钞票,塞到了李师傅手中。
“师傅,你家人口多。徒儿也没啥孝敬你的,这些奖金,你就收下吧!”
推辞了一会,李师傅乐呵呵收下了奖金。
“对了,”庄小印问了一句,“这些工人,都在讨论些啥呢?看到我,都有些躲躲闪闪的。”
“这、哪个……”李师傅欲言又止,
“别这个、哪个了”,庄小印急忙说道,“说吧,我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人的。”
李师傅这才下了决心说,“厂里一部分人中传言,说你和秦淮茹勾勾搭搭;还说你每天提前走,指不定是去和哪个野媳妇约会呢?更难听的,都还有呢?”
“知道了,师傅。”庄小印说了句,“怪不得,厂子里这些人的眼光,这么奇怪。”
到处勾搭,说大点,这个问题就严重得多。一个国营大厂,这个生活作风问题,完全可以开除出厂,或是送厂保卫科;说小一点,在当时,任何的厂矿,都不敢接收有作风问题的青年。
“他奶奶的,”庄小印暗自嘀咕,“这就是嫉妒小爷,见不得我拿了名次和奖金。能够作出这种事来的人,他妈的,除了许大茂这个搅屎棍之外,是没有他人了。”
在找了几个车间的学徒工问了问,果然,是许大茂这个小人。
庄小印气不打一处来,“妈的,真当小爷是泥捏的。四合院的人,何时才能消停下来?”
“算了,小爷就再斗斗你个许大棒锤。”
机会,很快就来临了。为了庆祝轧钢厂青年职工技能大赛的圆满完成,轧钢厂决定在厂电影院,放一部战争片!
战争片,可是哪时候,男女老少最喜欢的电影。只要确定了放映日期,哪怕是拖家带口,跑二十多里路,全家人也会去看的。在文化娱乐也极度匮乏的时代,人们口中谈得最多的话题,便是,
“翻是非,碎嘴子,比不上远处绷档子(指拉好银幕的幕布),”
庄小印,找来几个厂里的青年妇女。
掏出了几张十元钞票,“完成任务后,你们一人领十元。”
几个妇女一想,“没有危险,又不犯罪。还能挣一笔巨款,何乐而不为。”
一个叫做何美丽的三十多点岁的女工,一拍颤颤巍巍的胸脯,“放心,小印,姑奶奶干了。”
下午,在轧钢厂的简陋电影院里。许大茂哼着快乐的小曲儿,做着放映的调试工作。
昏暗的放映室内,正在调试的许大茂,只听“咚、咚、咚”的几下敲门声。
“谁他妈在瞎敲门?”许大茂嘟嚷了一句,“没看见老子正忙着吗?”
“大茂,是我们几个,”门外响起了娇媚的声音。
一听是女声,许大茂的骨头都酥了。要知道,放映员的待遇,在当时,算是好工作了。许大茂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人又长得帅。
因此,经常可以在小放映室里。偷吃到小媳妇的豆腐。
当下,许大茂打开门。一下就进来了三个小媳妇,
“卧檔,她妈的豆腐太多了,这怎么吃啊?”
何美丽右手拉着一只烧鸡,左手拎着两瓶酒。当然这些都是庄小印准备的,酒的度数,可是后世酒精度达到七十的东北烧酒。扯去了商标,就当是普通的烧二锅。
“许大茂,许哥,你放映辛苦了,”何美丽大咧咧说了句,“姐们儿今个,陪你喝一杯,好不好?”
“好、好,简直太好了!”许大茂双眼,冒着光,直盯着几个媳妇的胸口瞧,口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