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台!为何如此啊?”
袁绍看向孙坚,面色沉重道:“诸公正在努力进兵之时,文台为何要此时退出呢?”
“我身染疾病。”
孙坚缓缓道:“诸公且进兵便是,孙坚已无意于此,准备回归长沙了。”
“哼!我看你是投降给吕布那厮了吧!”
袁绍座下,袁术眼神戏谑的看着孙坚,站起来说道:“我听闻吕布昨夜夜袭,文台和手下大将,尽皆被吕布捉拿。可是如今你却又毫发无伤的走了出来。”
“你说,你若是没有投降,吕布他能放你出来吗?”
“什么?”
“原来如此!”
“我说他怎么被放出来了呢?”
听到袁术的话,一众诸侯之间,顿时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了起来。
有几人看向孙坚的目光,开始变得明显不对。
“公路,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孙坚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他本是诸侯中人。若是倒戈给吕布的消息传了出去,那在坐的诸侯,就都成了他的敌人。
他看向袁术,开口道:“我并未投降,何必苦苦相逼呢?”
“哼哼!”
主位之上,袁绍笑道:“文台,我等可未有胡言,你看这是谁?”
说话间,他一挥手,一名样貌稚嫩的小兵,顿时被人从帐下押了上来。
“嗯?”
孙坚看过去,发现此人他并不认识,随即看向袁绍问道:“本初,你这是何意?”
“呵呵。”
袁绍冷笑着喝了一口酒,随即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向孙坚,缓缓道:“文台,你还不知道吧!此人,便是汜水关,吕布手下的士兵。”
“不过,他还有一个身份,是我安插进去的细作。”
“昨天,吕布在大殿内宣布你为扬州刺史时,他正在屋外站岗!
“你和吕布的交谈,可不是什么秘密了啊!”
“今日,有证人在此,你还想欺骗我吗?”
“你!”
孙坚虎目一瞪,拔剑就像那名细作砍去。
同一时间,他身后程普,韩当,黄盖,祖茂四人,也各自拔剑看向四方。
前方,袁绍眼见孙坚拔剑,当即抽出剑来,挡下了这一击,看向孙坚道:“孙文台,你为何如此欺我?”
“哼!”
孙坚虎目圆瞪,开口道:“袁绍,你还好意思……问!”
“若不是你弟袁术故意不发粮草,导致我军中生变。我又岂能被吕布偷袭战败?”
“我与吕布本无仇怨,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而来。可你作为一盟之主,竟然纵容你弟,如此对待前来会盟的义军。我看这联盟,不呆也罢!”
“这……”
听到孙坚的话,袁绍哑口无言。
说起来,孙坚的败亡,和袁术真的脱不了干系。
在他旁边,袁术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孙坚把他的这种罪行,当着所有诸侯的面说了出来。
这叫他以后,有何颜面去面对各路诸侯。
此时各路诸侯的目光,又是看向了袁术,一个个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袁绍左下角,曹操看着这一群人,心中升起浓浓的失望。尤其是袁术,更是令他失望至极。
做出这种事情,很难不保证整个联盟不会分崩离析。
孙坚见众人都是神色复杂,当即收回宝剑,冷哼一声,对着手下将领喊道:“走!”
说话间,众人的目光中,孙坚龙行虎步,一步步走远。
营帐之内,留下各路诸侯,各自面面相觑,神色复杂。
有几人看向袁术的目光,明显带着不善。
跟着这样一个猪队友,保不齐哪天就被坑了。
袁绍坐在主位上,神色难看,孙坚闹了这么一出,他这个盟主是很难做下去了。他暗暗记恨上了孙坚。
孙坚带着人马离开,场上气氛很尴尬,众诸侯也很快不欢而散,各回驻地。
入夜之后,袁绍越想越气,他翻出书笔,写下密信一封,又唤来一名心腹道:“孙坚欲回长沙,必然经过荆州,你将此信交给荆州刺史刘表,让他在半路截击叛贼孙坚。”
“是!”
心腹当即拱手领命,随即趁夜而去。
几日后,孙坚路过荆州之时,被刘表截击,兵马损失大半……
第二日,虎牢关这边。
经过孙坚事件后,袁绍惧怕诸侯联军就此散去,连忙带着诸侯大军再次来到关下挑战。
他率领数十万兵马,在虎牢关雄伟的城墙下展开,一眼望去,数不尽的兵士,荷戟持戈,漫山遍野,黑云压城。
袁绍骑马位于最前方,剑指城头开口道:“董卓,你罪大恶极,还不速速交出关卡?”
“是啊!快献关吧!”
一众诸侯手下的武将,也是不断的向着城墙叫骂。
对面,虎牢关城墙上,董卓看着袁绍背后的大军,神色凶恶,当即开口道:“打开城门,请吕将军出战!”
“是!”
几名士兵应声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虎牢关内,一个高大的身影,骑着赤兔,沿着吊桥,缓缓来到众诸侯联军面前。
一众诸侯向那身影看去,只见那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
坐下嘶风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一身杀气如威如狱,扑面而来。直惊的袁绍的马都后退了两步。
吕布眼神桀骜的看向十八路诸侯,开口道:“谁先上来送死?”
随着吕布的出现,十八路诸侯联军这边,叫嚣的声音顿时少了不少。
而在虎牢关上的守军,则是用激动期待的目光望着吕布的背影。
自从董卓战败之后,他们被十八路诸侯联军压着骂了这么多天,现在形势终于能够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