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子不小，喂个万头猪不存在问题，但是只饲养了十分之一的生猪，而且管理不善，真要承包，不是他原来想象的那么简单。
……。
“雨果，你回来了？”
雷雨果折回头，见林美丽在说着话下楼梯。
“回来了，林老师还没醒来？”
“我妈喝了两杯水又睡了，你给猪把病治了？”
“没有，我确诊不了，等林老师醒来看过确诊。”
林美丽坐在雷雨果的身旁说：“这里不如城里好住，不抵我家农村，我不打算在此住久，回城里的家开个门市。那时我妈让我卖肉食，可能是为了这一猪场销售，你说开个什么门市好？”
“我没有动这一脑筋，林老师让你干啥就干啥，也许卖肉食还是个好生意。”
“有个问题得考虑，肉卖不掉臭了怎么办？臭了的肉卖不出去要赔钱。”
“是个问题，要有冷冻设备。”
“买冷冻设备费钱吗？”
“那当然，做什么生意都得花费再挣钱。”
……。
二人说了四十多分钟的话，一位副经理和会计及兽医师傅来到。
雷雨果和林美丽礼让三人坐下。
猪场的副经理说：“千头猪患病，去城里购药，这话怎么说呢？方惠会计，还是你说吧。”
前时参加饭局，梁经理也没有介绍会计叫什么名字，这时听了副经理叫了会计的名字，柳旭关注了方恵。
看她的年龄有三十岁左右，个子高挑，身体不胖不瘦，美少妇一个。她文文静静，搭上白白的脸面和双眼皮，鼻梁端直，口唇嘟嘟型，雷雨果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方会计淡笑过后说：“给猪治病去城里买药，欠了三家药店的不少的药款，没有买回来，只好能让林老师出个偏方治疗一下。”
“我妈醉了还没有醒来。”
方会计说：“有雷雨果小师傅也行，听说购药的方子就是他开的。”？
“方会计，我刚从学校门走出来，实在不知道有什么偏方，就是有偏方这时用不上，要买药物治疗。我多问个事，欠了人家多少药钱，就给停供了？”
“前后欠三家药费上了两万元，有三个年头了吧。”
方会计说完，雷雨果又多问了一句：“场子外欠多少钱？”
“贷款连本带息接近五百万，外欠账将近百万，贷款和欠账在不断增加。”
雷雨果想到，这里唯一可以变现的就是猪，一斤猪肉两元钱，平均一头猪以二百斤猪肉计算，把一千头全卖了，才能卖四十万，连欠下的账都还不上。
事实上，场子的猪一个比一个瘦，让猪吃肥，要有猪饲料来喂养，要产仔，还得投入……。
场子编员还要工资，这些钱场子得想办法？
电费，水费不知要有多少费用要支出？
今天吃饭喝酒也许要场子报销。
所以方会计说欠账在一直增加。
雷雨果已来到了场子，先保住千头猪，他问兽医师傅，买药得多少钱？
“二千元。”
雷雨果让林美丽一会给场子二千元去买药。
林美丽给了方会计二千元，要了收据，来的三人去办事。
三人走了，林美丽说：“雨果，这个场子是一填不起的深坑，你不能往里投钱了，用得投给这里，还不如投给我开门市。”
“如果用二千元能把猪病看过也值，你见他们卖了猪以后把钱要回来。”
“知道，会计打了条，副经理签了字，这二千元保准好要。”
雷雨果上楼看会书，主要研究养猪怎样才能赚钱。
到下午五点，林老师醒了过来，她洗刷过，喝了一杯水，和林美丽找到雷雨果，问了猪病的情况。
雷雨果告知林老师，当时五头猪的用药量过大而引发倒地。但是，一千多头猪都有了发烧病，他怀疑是猪瘟病，开了药方，这时不知把药买回来了没有？”
林美丽说：“我外出问过，药还没买回来，猪依旧没有得到治疗。”
林老师说现在过去看看。
三人去了养猪值班室，换了服装，进了养猪舍。
兽医师傅坚守在猪舍，他看到林老师来了说：“林老师，雷雨果小师傅疑猪得了瘟病，开了药方，方会计去买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只好让饲养员清洗猪舍，强饮盐水。”
林老师点了下头，开始检查猪病。
检查完了说：“还就是瘟病，开的药方也合适，如果买回来，给喂进去就行。你这一办法也可以，保证猪舍就这一湿度，暂时不用给猪喝盐水了。”
林老师三人在猪舍等了一个小时，不见买药的回来。
林老师打算去问经理什么情况。
到了场办，没找到经理，找到了方会计。
林老师问了给猪买药的情况。
方会计让雷雨果和林美丽迴避一下，她给林老师说几句话。
两人说了会话，林老师让雷雨果和林美丽回住处，她和方会计要去一趟城里。
林老师和方会计走了，雷雨果和林美丽经过场子会议室，听到工人在大吵大闹，从门外向里看，尽是些老职工。
雷雨果停了步子，听到一位老工人说：“三个月没发工资，我们理解场子困难，这都到了第四个月，说什么也不行，把我们二十九人的工资发了。”
“在容场子一个星期，这两天好歹把故去的退休人员迟辉给葬了。场子没钱，去医院抢救，还花了给猪买药的钱，人也没救过来，一千多头猪得了猪瘟还得医治？大家知道，咱们厂子经过分流，还有二百一十六人，继续在分流，场子正在动员他们去当个体经营户，优先保证你们退休人员工资。”
“废话连片，说这么多有用吗？我们要钱，如果给不上钱，天天如此来讨论。”
林美丽拉了一把雷雨果让走。
雷雨果离开场办公楼回了住处。
他说：“美丽，听到了没有，给会计的二千元，抢救一退休人员给花销了，丧葬还得场子列支，靠养猪开销场子要列支的一切费用，把谁放在这里都难。你打算是对的，回城搞个体户，我也得重新选路子，掉在这一大坑中想爬出都困难。”
二人开始做饭，饭熟了，林老师和方会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