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南不动声色的看着从侧身酒楼涌出的数人,
这些人冲着他,刀枪相向……
显然是有备而来。
“快将人捉进来。”
涂山南异常平静的看着这群人,极为配合的自己走进酒楼。
步履悠然,好一番风格。
众人见状,慌忙关门。
“公子倒是好姿态,这般情境下,就不怕我将你卖了?还能这般玉树临风,临危不乱,真是让小女如何能忘记呢……”
女子盈盈爽朗的笑着,倒是没有威胁。
涂山南瞥了那显然做主的女子,自顾自来到酒楼中间那女子桌前,稳稳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姑娘,当街劫人,倒是和那阳西长公主不相上下。”
“哼,你少讥讽我,那混账岂能与本姑娘相提并论。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混吃等死,啃老无度的废人罢了。也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对了,本姑娘看上你了,做本姑娘的上门夫君吧,若是你我心意相通,这酒楼,还有诸多门店,都是你的,如何?”
“你要嫁我?”
涂山南轻啜一口茶,嫌弃的推离唇边。
不是什么好茶水,可惜了这装潢富丽的酒楼。这本家太小气,不上档次。
女人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色,咽了咽口水,没出息的急道,
“错,是我娶你。”
涂山南抬眼,惹得对方一阵娇羞闪避,
该死的,这男人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姑娘可是爱我?”
女人错愕,没想到涂山南这般情况,问出这样的问题。
“自然,”
涂山南闻言,轻笑。
又惹得姑娘一阵脸红心跳。
“爱我什么呢?”
“长得好看,这般境况临危不乱,将来必能同我创下一番事业。我欣赏你!”
“欣赏,可是怕是不够。还有,你爱钱?我与钱相比,你更爱哪个?”
“自然……”
女子踟蹰,眼神闪烁。
涂山南莞尔一笑,想起了爱财如命的貔貅那家伙。
女人再次被涂山南的笑晃了眼,没出息的吸了吸口水,不知羞的喊道,
“怎么不够,你长得好看,又这般厉害,一路护着那心中小姐,很是男人,让人心动。所以,你必定就是娘亲说的,有担当,有责任的好男人。你放心,跟了我,我有钱,必然不会亏待你的。”
“姑娘可是姓方,名元宝。”
方元宝红着脸,这名字是她那爱财如命的爹取的。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何身份?”
方元宝虽然被美色迷了眼,但是警戒心十足,久经商场,让她下意识的防备起来。
涂山南看着紧张起来的女子,微微一笑,示意对方淡定。
“方姑娘最好放了我,否则本人不介意让姑娘爹爹亲自送我回府,而且经此一闹,你家怕是要破些财,涨些教训才好。”
少年语气淡漠,威胁十足,让方元宝不由得有些慌了神。
洞悉力极强的她,见少年这般,自然知道自己怕是惹了一尊大佛。
“你……”
“不过,若是姑娘能陪本人演一出戏,我或许还能既往不咎。”
方元宝眼珠转动了几圈,滴溜溜的看着眼前气势不凡的少年,暗自可惜。
这等气度不凡的人,怕是自己降服不了的存在。
“自然,只是,公子能否告知小女子您的身份?”
涂山南笑而不语,只是微微开启薄唇,说了两个字。
“金宅!”
方元宝捂着胸口,震惊且后怕。
竟是惹到了那一尊最不该惹,也惹不起的大佛。
和聪明人交流,就这般简单明了。
……
秦欢回到金宅,原以为涂山南那家伙会来与自己解释一番,哪怕是骗她。
左等右等,在窗下扭成了虫子,也不见人来。
秦欢干脆上床趴着去了。
“哼,骗子!”
不行,忍不了了。
秦欢这次没有爬墙,在小欢那隐隐不悦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去了荒院。
对于小欢,秦欢知道有些话她说什么都已无用。
如今小欢的脸好了,在这金宅也是吃穿不愁。
唯有涂山南的事情,秦欢很是无力,涂山南不喜欢小欢,偏生喜欢她。
她总不能拿着刀架在涂山南脖子上,让他喜欢小欢吧。
只是,到底是自己曾经给了人家希望,如今和涂山南在一起,秦欢对着小欢还是有些心虚和愧疚的。
大不了,大不了,日后有机会,她不在了,再看二人的缘分吧。
总之在这金宅,亏不了这小欢的。
比她在莺阁老死无依靠的好。
秦欢倒是不曾后悔,自己招惹了这麻烦,只是烦躁的很。
“哼,她如何心安理得的抛下我,与主子双宿双飞……”
小欢看着秦欢走出雪园,双手紧扣窗台,扣得窗台吱吱作响。
恨恨的咬牙启齿,瞪着前方,低吼着。
“刺猬,我若是做了什么,都是她欠我的,都是她活该。”
嫉妒和愤恨到扭曲的脸上,满是狠意。
……
秦欢在荒原左右等不到人,最后却等来了貔貅自己回来。
“什么?主子没回来?”
貔貅焦急的四处查看。
“别看了,荒院我都转遍了,外面也是,他没回来。我还以为,他与你在一起。“
秦欢慌忙从躺椅之上起身,烦躁的看着独自回来的貔貅,拧着眉就往外跑。
“秦小姐,你去哪?如今主子断尾,修为暂失,若是你也出事了,我如何对他交代!”
断尾?
秦欢瞪大了双眼,看着拦着自己的貔貅,一脸的震惊。
“你说什么?什么断尾?修为暂失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他修为暂失为何不紧跟着他?”
貔貅没想到秦欢到现在还不知主子状况,发现自己透漏的实情,只能拧着眉不言语。
“让开,貔貅,我要去寻他。”
秦欢急切的想要过去,可是如今一个小小貔貅,她都无可奈何。
“都是我,都是因为是吗?没时间了,若是他出了事,我也……貔貅,我能找到他,跟我走行吗?”
貔貅想了想,怀疑的看着秦欢,点了点头。
他也不想主子出事。
秦欢回想,元宝酒楼。
“是元宝酒楼,我们路过那的时候,我听到了异响,应该是刀剑的声音。一定是那里。”
“元宝酒楼?”
貔貅诧异道,
“怎么会是那,那丫头这下真的闯祸了。”
说罢貔貅得罪一声,冲着秦欢赔罪一声,携着秦欢胳膊便飞身而起。
比秦欢看似一样焦急。
酒楼二楼,奢华床铺之上,一道颀长身影,好似累极了,紧闭着双眼休憩。
“你倒是睡得着,真不明白,你这般究竟想要做什么?”
方元宝手里拿着小皮鞭,蒙着半边眼,一副半吊子强盗的架势,守在门边。
兴致缺缺的,抽打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