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说的好像是我一样。”程新民重新点燃一只香烟。
“这几年，我们确实挣了一些钱，平时很少关注这个，只知道怎么不缺什么钱花。但是下午看着报表我确实有些吃惊。”
“公司那么多现金趴在账面上，仓库里那些技术，既不申请专利，也没有转让，我们到底创造了社会价值没有！”
“我一直以为钱就应该流动起来，才有它的价值，技术只有让人享受到，才有体现了它的价值。”
“可乐的配方不是一直在保险柜里了吗，它不也给世界创造了快乐！”程新民道。
“对啊，所以也就是看着报表一时感慨。”杨山继续道。“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虚拟网络贷款，从哪里角度我也没有看出他创造了什么社会价值。”
“支持年轻人创业、创新，但是我感觉更多的是透支了青少年的未来，而他们更像是一群寄生在青少年身上的寄生虫。年轻人没有钱不可怕，没有希望才可怕！”
“当然，确实年轻人缺少机会，我感觉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怎么说？”程新民问道。
“也许公司可以成立一支创业基金，钱多大搞，钱少小搞，支持青年人创业创新，说不定他们将来就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即使失败了，我们也许失去点金钱以外，不会失去什么，但是他们至少还有机会，还有希望！”
“这个，确实是个好主意，我们还可以在高校、甚至中学校设立奖学金、创业金、甚至企业助学贷款，利息参照商业银行同期借款利率即可，甚至可以贴息。”程新民越说越激动道，“这里面的道道越想越多，往大说，是树立企业形象、践行公益、体现社会价值、往小说是支持创业、吸养人才，这个我们可以搞一下。”
“嗯，可以搞下。来，干杯！”杨山举起酒杯“希望！”
杨山、程新民一干二净。
谁也不会想到，几十年后，享誉江湖的那个叱咤风云基金，竟然是两个年轻人在一所破房子里，因为一个感慨、一个故事从而诞生。
“继续刚才说的，有些业务不挣钱我们也要开展，有些业务挣大钱但是我们不能开展，那个曲凤奇的什么那个网络借贷方案，你关注一下，别人做我们管不了，但是我们不能做。”
“行，回去我就去关注一下！”
“别人管不了，但是我们自己，公司不能作恶！”杨山郑重的说道。
“行，放心吧！”
“你办事，我放心！”
“我cao！”
杨山、程新民一杯一饮而尽。
“最近你留意一下移动通信软硬件方面的人才。”
“怎么，我们要做手机？”
“有这么个想法，先储备些人，迟早都用得着，最近学校的事情比较忙。先招进来，具体干什么，再定。”
杨山抚摸着手里的挪鸡鸭，这个塞班系统确实不好用，淘汰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水果、四星手机有燎原之势，国产一言难尽。
杨山思考着。作为一个穿越人，看什么问题都不自觉带着超远的眼光。
“行！”
“不急，另外入股一家医院，条件差一点没关系，资质要好一些！”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说着手机呢，你又拐到医院去了！”
“这不就是想一处，说一出吗，先做着，放心！赔不了！大哥！”
“赔了才好呢，反正赔的是你的钱！”
“说到赔钱，去年公司年终奖就按照那个报表去办。”杨山继续道，“每年我都说，给你个管理股，你总是不要，今年我还是那个建议，40%的股份，公司你四我六，将来做大做强，我们等比例稀释！”
“不要，挣工资就挺好！一年一千多万，我感觉就挺好！”程新民。
“你就是一头倔驴。白给的钱不要！”
“够花就行！”
“cao”这次轮到杨山无语了！
“话说，你讲的那个故事，我怎么感觉都好像说是我，除了那个借款情节！”程新民舌头已经大了。
“怎么会是你，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那你怎么知道，真的，当初我们第一次发工资，也是一顿江里捞都不舍得吃，真的是在攒钱，真的是为爱前行！”
“我说了，年轻时候穷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希望，其实贫穷是大部分年轻人必然经历的阶段！”
“你也经历了？”程新民抓住关键词，八卦道。
“你个老八卦，我一毕业就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园丁，为爱前行个屁！”
“但是去年去学校找你，那个王什么翠的，教生理的那个老师，我怎么就感觉看你的眼神不对！”
“什么生理老师，你高中生活是怎么过得，那是地理老师！你个老八卦！”
“其实那个老师挺好的，我感觉！”
“老sp！”
“哈哈，来,再整一杯！”
“换白的，换白的……”
……
这顿饭两个人吃了很久，聊了很多，两个人都很开心。
杨山不喜欢喝酒，但是也不讨厌。他认为喝酒误事。但是每次和程新民见面，多少都会喝点儿。
有时候，喝酒喝的不是酒的味道，而是喝酒时的朋友，还有喝过了酒的气氛和趣味，这种气氛只有酒才能制造的出来。
这一夜，程新民的手机因为关机而没有响，杨山的手机因为两个人聊到劲头没有听到铃声，所以也没有响。
多年后，海辰公司发展史对今天这顿奠定公司发展里程碑意义的酒话，给起了一个别具意境的名字——青山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