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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娄家月亮娄晓娥
    “反正你不能对不起东旭!”

    贾张氏恨声道,也扭过身去生闷气。

    可秦淮如连绵不绝的低泣,也着实是让她心烦,

    且心惊。

    于是迟疑半响,又转过了身来,重新把秦淮如手拉上了,也抹眼睛:

    “淮茹啊,妈知道,这些年都是妈和东旭对不起你,

    咱们老贾家命苦啊,自打你嫁了来,就没让你过上几天好日子,

    孩子们也可怜,你看看棒梗儿,没了你这个娘,他以后可怎么办啊,

    小当槐花也马上要到上学的年头……”

    “妈……呜呜!”

    秦淮如放声大哭。

    这一瞬间,贾家老屋里便满是婆媳哭泣哀嚎之声,

    甚至于三个孩子胆儿小,都怯怯的躲在门槛边头不敢进来。

    良久,屋里哭泣声渐歇。

    秦淮如抹了抹通红的眼睛,轻声道:

    “妈,我下午还是回去一趟吧,

    京茹再怎么自私,跟咱家也还有个亲戚情分。

    不然换成了别个,那以后咱家就真的别想再从傻柱手里得到任何接济。”

    “唉,也只能这样了。”

    贾张氏也叹息着,三角眼闪烁了一下,言语之间就更多了几分催促之意:

    “淮茹,你这就准备着吧,屋里还剩些点心票,待会你也拿了去合作社,

    买些个点心拎着,咱回娘家也不至于让娘家人看轻了。”

    “嗯,谢谢妈。”

    秦淮如眼眶又红了。

    ……

    后院,

    陈林才刚收拾好了三条大鱼,何雨柱就像是踩着点似的来了。

    看着杀好的大鱼咧嘴嘿笑:“哈哈,你这次可没抓着我壮丁!”

    陈林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拎了两条大鱼给挂灶台屋梁上。

    何雨柱却脸皮死厚,进屋里拿了个大海碗,给收拾起地上的鱼鳞片儿来。

    嘴里叨叨:“这鳞片儿可是好东西我告你,放点咸菜丝一煮,隔天冻好了就一上品的鱼鳞冻!”

    “哥!陈林哥都说了要给我烤鳞片儿的!”

    何雨水撅着嘴要去抢。

    却一把被何雨柱给打开了:

    “去去去!你懂个什么烤鳞片儿,那是暴殄天物懂不懂?”

    说完也不跟何雨水废话,哗啦一下就把全部鱼鳞都倒进了锅里,加水开煮。

    “傻哥!我讨厌你!”

    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把咸菜丝也切下去,何雨水气坏了,锤了何雨柱几下,气呼呼的去找老太太告状。

    老太太却笑眯眯的拿了几根江米条给她。

    “老太太!”

    何雨水气的咬牙切齿,发泄似的嚼着江米条,边吃边瞪着何雨柱,那恨恨的样子,像是在吃傻柱。

    “老太太。”

    正嬉闹着,隔壁又一声老太太喊来,声音温润。

    何雨水抬头一看,眼睛就亮了,连忙迎上去:

    “晓娥姐,您又拿什么好吃的给老太太了?”

    “几个奶油蛋糕。”

    娄晓娥轻笑着,把手里大大的油纸包递过去。

    这女人长的真的很温润,尤其是那双大大的眼睛,清澈,干净,一笑起来,就跟两轮弯月似的,配上那长到离谱的精致睫毛,让人一见就也跟着心情好起来。

    “晓娥姐。”

    陈林看到娄晓娥也微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嗯。”

    娄晓娥笑眯眯的回应了声,抬头看了看灶台上晾着的大鱼,就夸赞道:

    “小陈,这鱼是什刹海那边钓的吧,可真肥。”

    “肥吧?再肥跟您没关系!”

    粗莽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一开口就得罪人的傻柱。

    何雨柱得瑟的给砧板上的鱼肉抹着盐沫子,戏谑的看着娄晓娥:

    “我说娄晓娥,你要不跟许大茂离了,嫁给我算了,许大茂那就是一不会下蛋的公鸡,还见天的把罪过都搁你身上,你不烦啊?”

    “傻柱你想死啊?”

    娄晓娥一句话就被破防了,两轮小弯月就变成了大圆月:

    “你就是个傻不拉几的傻柱子!我家大茂比你好多了!”

    “嘿!这我还就不服了!”

    何雨柱来劲儿了,搁围裙上擦了擦手,大大咧咧的指向陈林:

    “我跟你说娄晓娥,你要说我傻柱不如陈林,那我服气!

    你们家许大茂算个瞎家雀儿?见天的搁外边调戏人小姑娘,我看他那腰子就是这么给霍霍坏了,生不了儿子,哈哈!”

    “歇菜吧你!你就是个傻柱!消停儿的,做你的菜!别没个正行啊我告诉你!不然让我家大茂收拾你!”

    娄晓娥娇俏的跟何雨柱比了比小拳拳,绕过他跟老太太一块儿坐门槛上了。

    何雨柱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愣愣的看着人家丰润的背影,好一阵愣神。

    这怕不是命中注定?

    陈林看着何雨柱愣神的样子心中好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娄晓娥确实很大方,市面上难得一见的蛋糕,还是涂了奶油的,都舍得拿给老太太吃用。

    心也好,跟傻柱似的,最见不得人家哭穷,经常从家里拿那好东西接济。

    但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孩儿,却偏偏嫁了许大茂这么一个坏到头顶生疮脚底流胧的恶、心家伙,最后更是家都被许大茂抄了,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

    不过他们家的成分,在这年代也确实是不讨喜。

    这年头讲究众生平等,不患寡而患不均。

    资本家出身,哪怕你全身都涂满了红色,大家伙该鄙弃你还是鄙弃你。

    现在还好,等再过两年,大风吹起来的时候,那别说娄家这样的小喽啰,就算是名震一时的容家,一样是该跑跑该逃逃,不跑不逃就得抓!

    只能说是生错了时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