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哈哈大笑着从东厢房走出来。
只留下了震惊的徐妙云跟观音奴。
朱樉想想两人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徐妙云自从进到这个院,处处都想压自己一头。
现在好了,自己稍微把家底露出一点来,就让对方呆若木鸡。
想想也是,现在的粮食便宜,一两银子可以购买两石粮食。
而魏国公徐达一年五千石的俸禄,折合成银子也不过是两千五百两白银。
而自己的东厢房中,单单白银就有上万两。
还有两箱金子,和一箱珠宝。
折算成白银,估计有十几万两了。
她们不吃惊才怪!
朱樉坐在床榻上,想着明朝官员的俸禄。
正一品,月俸米八十七石;
从一品,七十四石;
正二品,六十一石;
从二品,四十八石;
正三品,三十五石;
从三品,二十六石;
正四品,二十四石;
从四品,二十一石;
正五品,一十六石;
从五品,一十四石;
正六品,一十石;
从六品,八石;
正七品,七石五斗;
从七品,七石;
正八品,六石五斗;
从八品,六石;
正九品,五石五斗;
从九品五石。
县令就是九品,一年也不过是三四十两银子。
让他们怎么活!
他们不前赴后继地贪污才怪呢!
这件事朱樉也只是感叹两句。
在大明朝当官真是个苦差事,风险高,报酬低。
但是权利,却又让人趋之若鹜。
第二日清晨,早朝后。
朱樉趴在步撵上,被两个内侍抬着,带着两个王妃去给朱元璋,马皇后奉茶。
一进乾清宫,朱元璋便笑道:“樉儿,你这样趴着不能动,咱看着可比你上蹿下跳好多了。”
“有你这样的爹么?赶紧和我娘坐好,让两个儿媳妇敬茶。今天我们就搬去秦王府,再也不在你眼皮子底下转悠了。”
马皇后走上前来打了一下他的后背。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爹讲话呢。你说你也是,好好的秦王府非要选在钟山脚下那个荒芜人烟的地方。你要是再皇宫旁边选一个地方,娘也能整天见到你。”
“娘,你要是想我了,就去我那里住几天。我那个地方冬暖夏凉,是我一手督造,住起来可比这里要舒服。”
“好好好!”
看着朱樉跟皇帝和皇后,观音奴心中充满了震惊。
这还是皇家么?
以前就算她在自己王府的家中,跟父母说话也没有这么随意。
外面不是说,秦王殿下生性顽劣,不为皇帝所喜。
这样就是不喜,那要是喜欢了,要成什么样子了?
徐妙云昨天见识过鸡飞狗跳,你追我打的一幕。
今天已经免疫,她眼观鼻,鼻观心,眼神绝不往旁边看一眼。
马皇后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儿媳妇,心中有一丝疑惑。
一大早,宫内女官就来禀告。
说是昨天夜里秦王并没有跟两位王妃行周公之礼。
但是两位王妃为什么神色如此萎靡。
“你们在宫中住的可曾习惯?”
“谢皇后娘娘垂询,我们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来人,把礼品拿上来。”
“这一对玉镯,是我以前做姑娘的时候置办的。现在给你们一人一支。”
“谢过皇后娘娘。”
“还有些绫罗绸缎,棉衣棉被,我已经让人给你送到王府了。”
“如果缺什么吃穿用度,就跟我说。缺钱花费的话,就问樉儿要,他在外面有几间铺子,手头比我们都宽裕。”
“要是樉儿欺负你们,你们就进宫来跟我讲,我替你们出气。”
徐妙云听到马皇后的话,原本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下来。
昨天见到朱樉有这么多钱财的时候,她就一直提心吊胆,唯恐这些钱来路不明。
现在听到马皇后也知道朱樉的产业,她的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那可是十二万七千两白银啊。
这些银两都能够给应天府里的大臣们发放一年的俸禄了。
她和观音奴两人,一直清点了大半夜才把数量统计出来。
“娘,你快来坐好,就差你了!”
“你着什么急,这么猴急自己出去单过!小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了!”
“呵呵,樉儿,你虽然搬出去了,但是学业可不能拉下。大本堂的课程,你每日还是来参加!”
“爹啊!我都成婚了,还要跟一群孩子在一起学习啊!”
“哼,太子都跟着大本堂一起学习,更别说是你了。”
“从小到大,你的成绩一直是一个极劣,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学习。”
“爹,实在不行,您给我个差事我做着。或许我就是学习差,差事不一定做不好。”
“滚蛋!学问做不好人你都做不好!此事没有异议的余地。”
“那您一个月给我十天的休沐时间,毕竟我的秦王府上上下下也有些土地和人需要管理。”
“五天!”
“成交!”
朱元璋听朱樉答应的这么痛快,就知道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心里暗骂,这个小兔崽子。
“来,儿媳妇奉茶。”
看到老朱阴着脸,朱樉赶紧说道。
此时有一套专门的流程,早就有礼仪在旁边高喊:“叩拜!”
“奉茶!”
......
一套流程下来,朱樉都快睡着了。
临走的时候,朱元璋给了朱樉一块百户牌子,让他从亲军都尉府挑选一百名侍卫。
以后就作为秦王府的王府亲卫。
这些亲卫的性命以后就会跟秦王府紧密联系在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朱樉就算是要造反,他们也要无条件跟着。
否则,不管你参与不参与,都是要诛九族的。
一出皇宫,朱樉瞬间就从马车上爬起来。
仰天长啸:“哈哈哈,老子终于能无拘无束地活一回了。”
旁边的徐妙云拿脚踢了他一下。
“怕什么,难道老头子还能追出来打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