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战死的士兵埋葬之后,朱樉便领着大队继续前行。
此时的怒卫,刚刚经历过战争的洗礼。
行动间,都散发着一种锐气。
队伍一侧,则是秦小娥带着女子军在训练。
为了她们,朱樉可谓是下了血本。
先是拨给她们每人一匹战马,然后将诸葛连弩和燧发枪也让她们使用。
还有将木柄长枪也都集中起来,优先配给她们。
这种武器算是比较轻便的武器,也合适她们使用。
让忠字营的人教习她们枪术。
枪术这种武义,虽然想成为高手极难。
但是一招鲜吃遍天。
只要是掌握了几招,一般人也挡不住。
忠字营中有用枪高手,有把握将她们短时间之内训练出来。
至于以后能成长到什么程度,还要看她们的刻苦程度。
队伍重新启程,还是一天二十里。
朱樉已经习惯了。
算算这趟出来,已经接近三个月了。
天气也由酷暑难当,变成了秋风瑟瑟。
有些时候朱樉也在想,家里的徐妙云和观音奴在做些什么?
还有自己种植的那些地瓜、土豆是不是已经收获了?
工匠们的水力机床研制到了什么程度?
这些虽然朱樉也比较记挂,但是此时天高路远,他也没有办法。
此次虏获木里哈氏族,并且缴获马驼牛羊十万头的消息。
他已经派人前往西安府了。
并且让五军都督府的人快马加鞭回京通报。
他要在自己抵达西安府之后,将这些蒙古人给安顿了。
还有,给自己的怒卫军一个正式的身份。
应天府。
朱元璋接到这份密报的时候,朱樉的这一仗刚刚打完。
朱元璋翻来覆去地将密报差点翻烂了。
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
“太子,你来看看,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父皇,千真万确,这封密报我是经过手的。
而且里面还附带着几句二弟写的话。”
朱元璋又看了一下跟密报在一起的那张小布料。
用纤细的笔记写了几行字。
【爹,告诉你一件事啊,我现在在草原呢,为了对抗元人,我单独成立了一个卫军,名字叫怒卫。】
【赶紧督促五军都督府,把禀赋印信给我送到西安来!】
【平安,勿念!】
“哈哈哈,是这个臭小子的笔迹,歪歪扭扭的,线条无力,丑死了!”
“不过咱的儿子就是不一样,平生第一次上战场,就缴获了这么多的牲口,还俘虏了北元岐王的氏族。”
“此等功劳,就算是封侯也不为过。”
“臭小子,这点倒是像咱,一打仗,就浑身上下充满了智慧,全是心眼子!”
朱标听着朱元璋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父皇,下次您可别让二弟轻易涉险了。他这个功劳是挺大,虽然密报上只有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其中的凶险也可想而知。
咱们大明朝就是不缺能征善战的将军,北元也迟早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朱元璋先是点点头,马上又摇摇头。
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标儿,你迟早要从咱的手里把位子接过去。你要是真正心疼自己的弟弟,想真正依仗樉儿,就应该对他进行历练,沙场也好,朝堂也罢,他都得学着应对。”
“玉不琢不成器,你就看樉儿在宫中的表现,他像是俘获数万蒙古人,缴获十万牲口的人么?”
“但是一出征,面对敌人,还不是打了一个漂亮仗回来?”
“父皇说的是!”
“这里又没有外人,还用的着喊父皇了。”
“是,爹爹!”
朱元璋这才满意地大笑了起来。
“用咱的御笔朱批,直接给老二下旨,让他在西安府便宜行事。反正西安府那个地方是他的封地,就随便他折腾吧!”
“今天就要跟五军都督府下发的兵符,任命一起发出去。”
“爹爹,我现在就去办!”
“还有,让五军都督府严守此消息,任何人不准泄露,否则,诛九族!”
“是!”
朱标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本来他今天还要顺便汇报河南之事最新的进展,但是看到朱元璋这么高兴,就把这个消息压了下来。
自从他记事以来,就很少见到朱元璋开怀大笑。
这次为了二弟的事,还是先让爹高兴高兴吧!
二弟也长大了,能在草原上建功立业了。
朱标想到这里,嘴角也禁不住微微翘着。
自己以后若是当了皇帝,二弟也能为自己看护边关。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这种感觉真好!
中都洛阳。
朱棣和李景隆自从知道了铁铉的身份,便让他扮做自己的护卫。
这段时间,他们两人在铁铉的带领下,不断地搜集证据,同时接见受害人,收取一些受害人的讼书。
他们掌握的关于淮西勋贵的罪证也越来越多。
而朱棣在这段时间,也迅速成长起来。
他行事虽然不够老辣,但是却敢作敢当,处事果决而有魄力。
引得铁铉和李景隆敬佩不易。
突然有一天,一个黑衣打扮的老和尚突然找到了朱棣。
“若我所猜没错,您应该是燕王殿下!”
朱棣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身着黑色僧衣的和尚。
这和尚身形高大,面容奇特。
一双三角眼,闭合之间有凶光闪过。
“你是谁,为何知道我的身份?”
“臣叫姚广孝,法号道衍。洪武八年曾在礼部应试,获赠僧衣。”
“原来是道衍法师,不知法师来此所为何事?”
“殿下,我来是为殿下送一场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