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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封口费
    秦妈几天前,已经回了老家。

    秦淮茹偶尔会带着孩子们帮陈海照看一下火炉,当然她也不敢长呆,毕竟,人言可畏。

    大年初一的回笼觉,陈海还没睡多久,便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下楼,发现竟然是叶博伟和他的几个老兄弟。

    年前这个案子陈海让他们露个脸,都得了不少好处,将来升职、加薪那是妥妥的,几人相互合计一下,趁假休一起来看陈海。

    看着陈海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汪正清笑着调侃道:“陈哥,日上三竿了,还没睡醒?一看昨晚没少使力气。”

    “嗨,我当是想啊,可孤家寡人多,除了左手和右手,那有使力气的对象。”陈海唉声叹气道。

    “陈哥,你还没对象?我有个表妹长得可漂亮了,要不认识一下?”其中一人颇为心动道。

    陈海是大学生,工资也不低,个人能力也强,将来成就绝对不低。

    “小海有女朋友的,你们少打听,人家女朋友也是大学生,感情很好的。”眼瞧着马上要变相亲大会,叶博伟连忙道。

    “小海,这次你不仅给有全兄弟报了仇,还让我们哥几个长了脸,大恩不言谢,功劳我们都得了,可不能让这功臣寒了心,这是我们几个兄弟们的一点心意,千万不要推迟。”叶博伟说着,竟取出一根大黄鱼。

    “全有也是我兄弟,为他报仇理所因当,哥几个这么客气可就没意思了。”

    陈海这么说,叶博伟他们可不敢这么想。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他们得到这么大的好处,陈海却什么都没得到,这以后他们几个兄弟还杂相处?

    几个兄弟合起来送这么一件大礼,他们六七个人,分摊下来还真不算多。

    陈海本不想收,但看他们态度坚决,尤其最近有大事要办,便将其收了下来。

    看陈海收了,略显拘谨的众人开始放松,谈笑风生。

    中午找了一家小酒馆,众人兴致都比较高,酒量一般的陈海一喝就大。

    晃晃悠悠回到了大院,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夜深,才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了,感受着被窝内残存的淡淡幽香。

    突然,一种难言的孤独感漫上心头。

    自秦淮茹和自己有了关系,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各需所求。

    从刚开始的予求予取、夜夜耕耘,慢慢的变为一周几次,但两人关系似乎变得更加默契、亲密。

    陈海两世为人,生活、工作经历很多,也算不得一个毛头小子,相反,在激情过后,他反而会更加享受现在的生活方式。

    “你没走?”陈海看到上楼的秦淮茹。

    “你呀,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明知道自己酒量一般,还喝那么多。”秦淮茹端了一盆热水,陈海踉跄起身,依旧感觉头晕目眩。

    干脆任由秦淮茹折腾,擦了脸、洗了脚。

    收拾完一切,秦淮茹看着再次睡过去的陈海,眼中闪过异样的神采。

    旭东死了,原以为天塌了,不曾想,竟会是这样的开始,她从未没想过自己和另一个男人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尤其还是和贾家势同水火的陈家。

    或许,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沦陷在这个男人的温柔乡中。

    也许是不经意间的关怀,也许是那个夜晚的半个肉罐头,或许在她下定决心坐在陈海自行车后座上,公共汽车站收下那五块钱的时候,她已下定决心。

    给陈海盖好被子,将要离开之时,陈海猛然睁开双眼,将其抱在怀中,低声道:“今晚别走了~~”

    可就当陈海想要更进一步,手指突然摸到厚厚的棉垫,神色不由一僵,秦淮茹吃吃浅笑,爬了起来,稍稍整理凌乱的衣物,在陈海脸颊亲了一口,便要起身离开。

    待秦淮茹回到家中,她的手中攥着一根小黄鱼。

    自旭东出事后,秦母隔三差五拿着陈海家里的剩菜剩饭救济她们家。

    贾母虽有微词,但她也害怕秦淮茹一走了之、不管不顾。

    更况且,秦淮茹现在是轧钢厂工人,家里吃喝全要靠着她。

    她深知带孩子的辛苦,一大爷怎会帮贾旭东进轧钢厂,又为何会带他?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人会平白无故对你好。

    秦淮茹看着被窝里躺着的贾母,犹豫着说道:“您没睡了吧!”

    贾母缓缓起身,眼神复杂,仇视着眼前的好‘儿媳妇’。

    旭东才死了多久,她就这么不检点,不要以为傍上前院那个大学生,就真的高枕无忧了?

    自古书生多无情,那些读书人的心都坏透了,等她被抛弃了,自己出来收拾残局,不仅能收拢秦淮茹的心思,她也要让陈海为此身败名裂,付出代价。

    当啷!

    一根小黄鱼丢在了炕上!

    贾母眼睛顿时直了,尼玛,这是什么?

    “这是?”

    “他说了,每年都会给您一根金条,直到棒梗成年。”秦淮茹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兴奋、还是摊牌后的害怕。

    她的怀里同样有着一根小黄鱼,这辈子她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黄金。

    他知道这是陈海给她的定心丸,如果将来离开了自己,她也有足够的钱,活的很好。

    贾母眼神复杂,看着炕上那跟金条,她知道那根金条意味着什么?

    随即晒然一笑,将其拿了起来,撇了秦淮茹一眼,却什么话都没说。

    秦淮茹在她眼里值一根金条吗?

    肯定是不值的,在她的心里没人能值一根金条,这算是贿赂吗?

    还是用钱来封住自己的嘴?

    她会认吗?会妥协吗?

    必须妥协。

    她从未指望秦淮茹能当什么贞洁烈女,而她只想带着棒梗活下去,眼前这根金条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

    现在棒梗才七岁,到他成年还有十几年,到时可就是十几根小黄鱼,给他娶什么媳妇都够了,脑海中紧绷的弦稍稍松懈了下来。

    或许,这是旭东死后,最好的一个消息吧。

    “你晚上还过去吗?”贾母撇了一眼自家媳妇问道。

    “您睡吧。”秦淮茹没好气道,一根金条就把老娘卖了,怎么现在不嚷嚷了?

    不怕有人睡你媳妇了?

    原本秦淮茹激动的心情,莫名再次失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