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凄厉的哀嚎再次响起。
傅昌脸上的惊恐也变成了痛苦欲绝。
杨问心、池清婉、庞祈等人看的一脸解气。
案子还没办完,留着傅昌还有用,半刻钟后,发泄完心里的恶气,李修然便停下了手,冷冷的看着傅昌“被你派去乞讨的人,都在何处?”
傅昌像滩烂泥一般瘫在地上,&nbp;身体还不时发出一下抽搐,精神极度萎靡,满眼怨毒的看着李修然,心有恼怒,不想开口,但是看着李修然微微沉下的脸色,他心里又猛然一颤,果断认了怂
“在城西、安济堂。”
“安济堂?”
“挑断手筋脚筋的,&nbp;还有人彘没办法再去乞讨,&nbp;小人就开了家救济院,用她们吸引百姓来施舍,骗点钱。”傅昌有气无力道。
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李修然脸色一冷“除了胭脂斋,还有哪些人在替你掳劫女子?”
“还有惠安坊的马婆子、太平坊的陈二、清河坊的海大强,就他们几个,没别人了。”
果然还有其他人……李修然暗暗记下,转身看向了一旁的胭脂斋掌柜。
围观了傅昌被拷问的全过程,掌柜早就吓的脸色煞白、瑟瑟发抖,见李修然看过来,心里又顿时一颤,没等他开口,就连忙道“我说,大人想问什么只管问,小人知道的一定全都说。”
算你识相……李修然赞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们一共有几个人?”
“九个,除了小人之外,还有八个伙计,&nbp;三个也被大人抓了,剩下五个在店里,就是大人刚才见到的那几个。”
“你们是从何时开始替长乐坊掳劫女子的?这期间掳走过多少人?”
“有两年多了,掳过多少人小人也不太清楚,怕是有上百了。”
“你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这个……”掌柜干笑道“小人也不是谁都掳,动手之前会先挑选,只有姿色尚可,看着不像达官显贵之女,或者外地来的,才会下手。”
掳走少瑄,就是看出她是外地人了吗……李修然心中了然,看向庞祈道“庞公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李侍读已经审问的很清楚,咱家就不必了。”
庞祈笑了笑“情况已经明了,陛下还在等着咱家回宫复命,咱家就不耽搁了,这就回宫将情况禀明陛下。”
“我送公公出门。”李修然顺势道。
……
皇宫。
御书房。
呼延寿一身常服,坐在龙椅上看着奏章,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抬头看了眼进门的庞公公,淡淡道“情况查清楚了?”
庞祈躬身道“回陛下,&nbp;奴才已经将情况查明,李侍读所说全部属实,长乐坊坊主傅昌私设赌场,纠集城中的泼皮无赖充当打手,和胭脂斋掌柜等团伙勾结,暗地里掳劫女子贩卖谋利。
据其自己交代,近三年来,恐有上千人遭到他们的毒手。
其中一部分被卖进了忘忧阁,一部分被卖到了外地,剩下的要么死了,要么被其割去舌头,在城中乞讨。
更有甚者,还被其挑断手筋脚筋,甚至做成人彘,假借救济之名,骗取百姓前来施舍,为其敛财。
这是今日被李侍读从长乐坊中解救出来的二十九名受害者的详细情况,请陛下过目。”
庞祈从怀中掏出簿册,躬身上前,双手呈给了皇帝。
呼延寿脸色铁青的接过,翻开簿册,越看脸色越阴沉,额头之上的青筋都微微暴起,眼中杀气腾腾。
周围的宦官宫女全部噤若寒蝉,知道皇帝以及处在暴怒的边缘,一个个缩着脖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砰!”
呼延寿把簿册狠狠摔在了桌上,整张脸阴云密布“三年,上千名百姓惨遭毒手,而且还是在京城,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能发生这种事,真是狗胆包天啊!”
“传旨!”
呼延寿面若寒霜,杀意凛然道“命镇魔司正卫李修然着手彻查此案,镇魔司镇抚使项坤、正卫杨问心,率本部人手全力协助。
不论涉及到谁,给朕将本案一查到底!
朕倒要看看,这个傅昌背后到底有谁撑腰,能让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京城无法无天!”
呼延寿眼中寒光闪烁,顿了顿又道“上千名百姓遭到毒手,三年来竟然毫无察觉,京兆府府尹彭策难辞其咎,将其革职查办,打入大牢,待案件查清后再做定夺。”
“青云府知府梁丘赫昨日给宫里递了请安折?”呼延寿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庞祈。
“是有此事。”庞祈躬身道“梁大人进京述职,昨日便已抵达,如今正在等待陛下召见。”
“让他明日早朝,进宫见驾吧。”呼延寿淡淡道。
“是。”
庞公公躬身领命,小心的看了眼呼延寿,见他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躬身告退道“奴才这就去传旨。”
……
镇魔司。
李修然和杨问心、池清婉在堂口里耐心的等待着消息。
从长乐坊中解救出来的女子近半是京城人,已经询问完情况,从大牢里出来后,李修然便让她们先行回了家中。
剩下的都是外地人,李修然和杨问心、池清婉自掏腰包,给了她们一点银两,让她们暂时安顿,也走了。
林芊雪受到了惊吓,刚才被救后,林丰凯就带着她先回了家,李少瑄也跟了过去,帮忙安抚。
“听说你们刚才抓了不少人回来?出什么事了?”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项坤迈步而入,看着堂内三人好奇的问道。
“项大人。”
李修然和杨问心、池清婉起身行礼。
虽然熟,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
“坐吧,不必多礼了。”项坤摆了摆手“说说,究竟出了何事?”
“家父和家妹昨日跟随梁大人到了京城,难得来一趟,我便和林兄兄妹带着家妹在京城逛了逛,不曾想出了点意外……”李修然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掳走上千人……真是好胆啊。”
项坤听的暗暗咋舌,继而面色凝重的看向李修然“能在京城做下这等事,三年都没被发现,这里面的水,只怕会有点深啊。
现在被你坏了好事,背后之人定然对你恨之入骨了,接下来你可得小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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