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兄,实在想不到啊,户部居然还藏着千万两存银,杨尚书也真是好人啊,大手一挥就批了咱们礼部百万的份额,下次咱们得多来走动走动啊。”
天日昭昭,
他们户部存银撑死顶多就四百万两,哪里来的千万存银,朱琦现在这般昧着良心说话,到时候各部要是都来户部堵门要钱,朱琦可是要负责的。
“有句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今日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咱们礼部跟户部的关系绝对比近邻还要亲近几分,啊,我记得咱们礼部还有要用钱的地方吧,走,咱去找陶尚书盖章,然后直接来户部拿钱。”
“回来,回来,不能走,唉哟,气死老夫了。”
···
最终,
朱琦跟曾鲁两人被杨训文连拉带拽的重新请回了户部衙门,正堂里,杨训文吹胡子瞪眼的看着朱琦。
文人的嘴就如锋利的刀,杀人都是不见血的。
自己要不是制止得快,等下还不知道朱琦会继续从嘴里嚷嚷出什么话来呢。
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的礼部侍郎,
晦气啊。
算了算了,就帮他礼部这一次。
“朱侍郎,你礼部修缮海南学府总共需要多少银子啊,我想办法从别的地方给你匀匀。”
“不用了吧,户部也很难,这些银子还是我们礼部自己想办法解决掉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朱侍郎说的是什么话,我户部跟礼部比邻而居,这正好应了邻里互帮那句话,而且,礼部的宗教司也帮过我户部大忙,现在礼部有难处了,我户部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
当杨训文接过从朱琦手里接过礼部申条,看到上面两百万的数额,眉毛就是一抖,两百万两已经是他户部近乎半数的存银了,这个朱琦还真是敢开口啊。
经过半天的讨价还价,杨训文最终咬牙从户部的钱袋子里拨出二十万两白银,确定要不出半分,朱琦才心满意足而走。
“老弟老弟,刚刚听你说户部还有千万存银,此事是真是假?”
路过兵部衙门时,当值的徐达跟汤和从衙门里拿着条子跑了出来。
“兵部现在也需要钱?”
“老弟这是什么话,合着你礼部要用钱,咱兵部就不要一样,现在寒冬将至,将士们过冬的棉衣什么的都还没钱准备呢,吴琳那个生瓜蛋子拉不下脸,往户部走了几次都要不到钱,刚听你说户部还有千万存银,我就来问问真假。”
“户部千万存银是没有,数百万还是有的,大哥如果想要从户部拿钱,就得抓紧动身了,我刚刚可是看到工部的人往户部去了。”
“好勒,过些日就是妙云生诞,到时候记得来我家吃酒,汤和,我们赶紧走。”
···
看着徐达跟汤和两人屁颠屁颠朝户部衙门跑去,朱琦想到户部被各部堵门的场景,心里替杨训文感到一阵默哀。
当朱琦跟曾鲁两人拿着户部的国库批阅回到礼部,整个礼部都轰动了,就连正在小憩的陶凯都从榻上爬下,将那张户部的批条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能够从户部那种铁公鸡手里拔除毛来,朱琦真的不简单啊,二十万两白银已经很不错了。
重新回到值房,朱琦命仪制司郎中领人前去国库领取银钱,开始思索起剩余钱财来处。
海南一省修缮公学需要六十万两之巨,现在还有四十万两的差额没有着落,至于礼部尚书省吃俭用的攒的五万两白银,朱琦想了想,没有打他的主意。
礼部以后花钱的地方多得很,不可能每次都去户部求爷爷告奶奶,还是得有自己钱财的来处啊。
“不如在翰林院弄个报纸?”
“可以自己设立时策等诸多版块,由自己亲自出题审题,向应天广大士子征文,也可以谈论各地的风土民情,在为大明百姓开拓眼界的同时,顺便站着把钱挣了。”
朱琦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自己虽然是翰林侍读,但陶凯可是掌管翰林院的翰林学士,此事如果经过陶凯点头,那将事半功倍。
而且,
这报纸以后要是有言论涉及到了朝堂忌讳,当今天子若是追责起来,陶凯也是首当其冲。
“礼部自拓财源,老夫是没有意见的,但由我朝翰林院编写的那所谓报纸,每份只售卖五文钱?朱侍郎能保那所谓证报纸当真会给我礼部带来衮衮巨利?”
礼部若是自拓财源,陶凯自然喜闻乐见,他也不想每缺钱财就跑向户部,那未免··也太自跌身价了··但对于报纸的定价,陶凯觉得跟他们翰林学士的身份有些不符,他们翰林学生的心血汇聚,难道只值这么点钱吗?
“不知尚书大人可否仔细算过,若一份报纸售卖五文,十份就是五十文,千份即为五两,万份就是五十两,而应天府人口高达百万计,如果报纸打开销路市场,我们每日印刷一份,每天销售十万,那这银钱····”
“嘶。”
陶凯激动得纠掉自己两根胡须,在朱琦的连诓带骗下,欣然应允此事,有了陶凯这位翰林主事的点头,朱琦即刻赶往翰林院,首先,便是找到正在编纂史书的吴伯宗跟吴长达两位同窗。
“纪年,我们还准备散值找你前去喝酒呢,没想到你居然先一步来到翰林院。”
“哈哈,我此行是手上有桩差事想交给你们,此事虽然辛苦,但若是办好,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不知道你们自己有没有想法。”
听到吴伯宗两人的称呼,朱琦内心松了口气,说老实话,他迄今为止就跟这两位同窗走得近一些,他还真不想因为某些原因,导致他们跟自己渐行渐远。
“说实话,我们同为辛亥年恩科三甲,但如今你已经位居三品,大权在握,我们却每日还在这苦哈哈的编纂着前朝史书,心里别提是什么滋味了,纪年你赶紧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差事。”
“哈哈哈,是这样一个事情··”
朱琦将自己的想法细细托出,包括报纸的版块布局,报纸的油墨印刷,报纸到时候的推行,投放等等都,听得吴伯宗跟吴长达瞠目结舌。
“纪年,我是真服了,原本我们以为跟你的差距只在于领兵,才华等方面,现在我才发现我是样样不如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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