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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汉信以为真的点头,朱琦吃饱喝足拿出铜钱准备付账时,刘老汉死活都不肯要。
“大人,这顿就当是老头子请您的,羊肉汤不值什么钱,但也算是老头子一番心意。”
“罢了。”
在刘老汉的执意下,朱琦将铜钱重新塞到袖中,勤俭的孩子早当家,现在国库匮乏他也是能省则省啊,忽然,朱琦不经意瞥见摊贩下鼓囊囊的一袋铜钱。
“刘老伯,你这铜钱这样放着不安全啊,为何不寄存银号?”
“唉,其实我也想啊,但要是存到银号里面,费用贵啊。”
“千枚大钱在银号寄存半年,就需要五枚大钱作为费用,这些都是我老汉起早贪黑挣得辛苦钱,我舍不得放银号里,先前我都会去银号兑换银票藏起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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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刘老汉的絮絮叨叨,
朱琦脑海灵光一闪,思绪豁然开朗,已经想到来财之道。
当朱琦回到宅子,徐达早就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两人在院里落座,徐达饮了杯茶不紧不慢道:
“老弟,这次我来找你有两件事,一件为公,一件为私,我们先谈公事?”
待着朱琦点头,徐达继续道。
“我兵部各地卫所跟边军入冬棉衣和边饷银两,可否在年前悉数补齐?”
上次他跟汤和在户部堵半天门,从杨训文手里要来不过二十万两,结果就给兵士们弄了五万套棉衣。
冬季马上就来了。
士兵若是连棉衣都没有,是要吃大亏的。
还有这军饷,
户部都拖了好几个月了,现在马上就要年关,士兵们都指望着军饷跟老婆孩子过个热乎年呢。
“这件事情确实比较严峻,兵部这次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兵部粗略核算了下零零总总,这次大概需要三百万两。”
“老哥,你就是把户部卖了,我也拿不出三百万两,我刚接手户部,我就给你交个实底吧,现在户部根本没钱,连两百万两都没有···”
“两百万两都没有?”
徐达眉头拧成一团,现在临近年关每个地方都是要花钱的,但按照户部现在这个经济状况,估计这个年各部都不好过啊。
“没有。”
朱琦摇摇头:
“即便我现在想给兵部填补所有空缺,也是有心无力,不过我可以先给大哥填补一半。”
“老弟将库银都拨给我兵部,那你···”
一半?
那就是一百五十万两啊。
但老弟刚刚不是说户部只有两百万两了吗?现在将户部的存银悉数拨给兵部,那他户部是真不打算过日子了?
“兵部的老哥哥们跟我情同手足,现在你们开口,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是倾囊相助,而且这银子我要是不花,早晚也会被杨训才跟胡惟庸给败掉。”
“既然如此,还不如便宜自己人划算。”
其实朱琦心里已经有来财之道,但他不介意卖徐达一个好。
果然,
徐达内心暖流涌动,也没拒绝,只是伸手重重拍着朱琦的肩膀,敦厚良善,义薄云天,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弟弟。
“老哥,还有件事情呢?”
“第二件事,就是前阵子你委托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原本因为时隔久远,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能查到什么有用线索,只是吩咐亲信尽心去办。
结果,
在和州那边还真的查出来不少东西。
“老哥具体查出些什么?可否是已经知道他们的去向?”
“不错。”
“我的人查出,老弟你的亲生父母现在应该就在应天城内,应该也在朝堂为官。”
连徐达都没想到,朱琦的父母就在应天府内,而且如果真是朝堂官员,他觉得自己甚至都曾经跟他们打过照面。
“居然这么近?”
朱琦摸着藏在袖里的那半枚玉佩,难道真是他们吗?
“老弟你也不要急。”
“我现在已经命人前去排查,应天府曾在和州为官时子嗣遗失的官员,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的真面目就会水落石出。”
徐达朝朱琦安慰道。
应天京官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在和州时就跟着陛下一路拼到现在的,就那些人。
要查出来,简单。
“多谢老哥了。”
“哎,老弟严重了,老弟你这般义薄云天,老哥我做的这些事情跟你做的相比,微不足道。”
“老弟,你找到他们以后,准备怎么办?”
徐达望向朱琦。
“不知道。”
朱琦摇了摇头。
···
深夜,
皇宫御书房里灯火通明,
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接到宦官的消息,有些愕然。
“你刚刚说什么?”
“徐达已经在应天府排查曾在和州时遗失子嗣的官员?”
徐达帮朱琦彻查身世的事情,他从开始就是知晓的。
但徐达动作居然这么快,短短半旬时日就将事情查清大半。
这个徐达什么时候办事这么靠谱利索了?
“相信用不了两日,徐将军就能将此事查得明明白白。”
“派人去暗中阻拦一下,算了,回来,你将徐达给朕召来,等等,这件事情就由着他去查吧,摆驾去坤宁宫,朕要去皇后那里。”
此时朱元璋的内心有些复杂,有过想要阻止徐达的念头,但还是作罢,反正琦儿早晚都会知晓自己身世的。
当銮驾来到坤宁宫,
朱元璋将事情告诉马皇后,两行热泪从马皇后脸颊滑落。
“等了这么久,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以后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听那孩子叫我一声娘亲。”
“重八,你说他知道真相会不会埋怨我们,明明他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我们却迟迟未跟他相认,你说他到时候会不会怪我这个娘,怪我当年将他给不小心弄丢。”
“重八,他到时候会不会嫌弃我们,他要是不认我们怎么办?”
“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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