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晚上,木渔趁着众人睡觉的时候进入芥子空间开始忙碌起来。
首先是要收割水稻。
虽然她没有镰刀或是其他道具,但是因为一共只有五十多棵水稻,凑合着用锋利些的石头收割也不很费劲,很快就搞定了。
不过也只有这次能凑合了,等种的粮食多了,就必须要有正经的工具用,否则会很不方便。
接着是要把谷穗取下来,将种子分离出来。
这一步也不难办,她把那一个个沉甸甸的谷穗搓一搓,成熟的稻谷便争先恐后地从谷壳里跳进木盆里。
很快,稻谷,或者说糙米,便将木盆底部覆盖住了。
她留心数了数,这五十多棵水稻,大约结了四五百多个谷穗,最后出来了大约一两斤的糙米。
这些糙米做种子种满整个戒子空间剩下的土地完全足够,甚至还可能有剩。
当然了,即便剩下,可能也没有多少就是了。
她倒了些水进木盆将这些糙米先泡着,等待的过程中,她将水稻的其他产物收拾了一番,只要是水稻杆和谷壳。
水稻杆被她捆了起来,约有她一抱之数,这些有点难处理,要是当成野草吃的话,这有些太老了,有些都发黄了,吃着费劲。
当然了,对大部分乞丐来说,这还是很好的食物,毕竟他们连树皮都能啃,这总比树皮好多了。
不过问题也有,这东西可一看就不是野草啊,不太好处理。
还有就是谷壳,其实就是粗糠,也有两碗多的份量,比一般的麸糠还要粗,不好下咽。
她略想了想,便把这两样东西放到一边去了,还是先播种要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在,她知道有芥子空间这个金手指在,什么耕种细节都可以不讲究,只要不直接把种子搞死了,空间都能让种子茁壮成长,迎来丰收。
所以这次她的播种工作做的比较粗糙,只刨了地,撒下种子埋下去,然后浇了次水便做完了。
她把水稻种子种满了剩下的土地,确实还剩了一小捧,她打算用来明早煮粥喝。
这是新稻米,闻着香香的,想来煮粥喝味道也不错。
她这么想着,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在空间里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木渔把那一小捧新稻米和之前剩下的一点麸糠放在一起煮了。
随着火候渐到,陶罐里氤氲出稻米特有的香气,粥汤也变成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乳白色。
喝起来的时候她更是惊异于那一小捧米竟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变化,竟然让她忽略了一向不喜的麸糠,觉得好喝。
就连依旧在沉默中的杨二郎都不由得出声询问,
“这米是……”
“这米是之前跟别人换到的,只换了一点,他们也没有更多了。”
木渔这般对他说道。
杨二郎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闷头喝完那一碗粥,便起身离开了。
木渔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往北边儿的荒地方向去了,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杨二郎确实在北边找出路。
希望他顺利吧。
她回过神,继续捧着碗喝粥。
真好喝,要是能再来一碗就好了。
这倒不难,就是得再等上一个月时间。
等下次水稻成熟的时候,收获的稻谷除了留作种子该有个十几斤拿来吃的。
她幻想了一下到时候天天吃米粥的美好日子,然后清醒过来麻利地爬起来收拾了碗罐,也出门做事去了。
她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做。
再去一次王记杂货铺。
……
王记杂货铺,老王头送走一个来问野草的客人,一如往常地看着铺子门口出神,脸色喜忧参半。
他一惯节俭,虽然有些家底,但家里人吃的也补好,那晚上的野菜蛋花汤的滋味让一家人很是激动了一阵子。
第二天吃的菜粥也让一家人很是满意,有几个小辈没人分两棵野草都吃得津津有味。
种种事情让他看到这野草的生意怕是比他想的要好许多,于是把剩下的野草摆出去卖了。
事实也真是这样,有个家境还算殷实的人带着孩子来买粮食,他只略提了一句,那孩子就学着阿福的模样吃起野草来,仅剩的那几棵野草就这么卖了出去。
几棵草卖出了一斤麸糠的价格,家境殷实些的人家不太在意这些。
最近一个鸡蛋的价钱能换一斤多点麸糠,这么算下来,这一转手,就赚了三倍多!
虽然杂货铺收货比卖货价格压得低,但是也少有一转手就赚几番的时候,这是个机会啊!
除了赚钱这点让老王头惦记之外,家里人尤其是孙子阿福总时不时在他面前念叨想吃野草,就连他自己都有些回味野草的滋味。
只可惜,之后一连三五天,那丫头都没再来过。
这可不行啊。
这野草生意是定然要做下去的,只是显然得再让点儿价,不然那丫头怕是不会再来了。
若是想持续大量收野草,还得搞定那丫头的爹娘,搞定大人可不如糊弄孩子简单,得给些实打实的好处才行。
可是这年头粮食多贵啊,就是给麸糠,他这里的存货也不多了,这年头粮食少,用来做麸糠的原料也不多……
不过,哪边利益大他还是分的很清楚的,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只是那丫头迟迟没有出现,又一直有客人询问野草的消息这不免让他有些着急,不能赚钱能不急吗。
倒也想过让人去找,只是现在家里的人都各有各的活计,谁也没有空;让孩子去不放心,那边乞丐很多,乞丐吃人的事是闹得沸沸扬扬,不能冒险。
老王头就这么干坐着等,一日急似一日,心里奇怪着,她怎么就不来了呢?
……
木渔抱着被衣裳裹住的一捆野草小心走在东街的街道上,即便一路上没遇到几个人也不曾放松片刻。
她前几天把杂货铺相关的事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排除了诸多潜在风险,觉得不能放弃这边的生意,于是就又来了。
她吸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杂货铺虚掩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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