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渔接见了这五个护卫,像现代面试一般稍微考察了一下几人的性格和能力,结果让她很是满意。
几人的性格没有很古怪的,都能说的上话,能力更是不必多说,每一个都能打昨天来的那群护卫的六七个,甚至那个名叫赵然的年轻人,一个人打了十个。
她当即宣布给他们加工钱,并让管家带他们在别院里安顿下来。
对这些人的安排是,以后她出门,其中四个要随行,年纪偏大的崔老伯则留在府里帮着训练府里的护卫。
这天晚些时候元荡来了,来同她商量明天去桃源酒楼见郑成的事。
“我这两天新得到到一个消息,皇商郑成他现在出现在锦州,与南都皇权之争有关……”
木渔屏退了附近伺候的人,亲自给元荡倒了杯茶,轻声道,“喝杯茶,慢慢说。”
她看出元荡有些慌张,借此安抚他。
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皇权没有天然的敬畏,甚至看多了和电视剧,有了一些不正确的刻板印象。
但元荡不一样,即便他再聪慧,也终究是长于这皇权至上大环境下的商人而已,他能跳出自己身份的桎梏,却跳不出时代的桎梏。
元荡渐渐平静下来,眼中却还有着几分心悸,他说道,
“今早我在南都的朋友递了消息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当今圣上病重,神女闭关为之祈福,几位皇子之间矛盾冲突不断,甚至不少将军宗室都参与其中,南都已经开始乱起来了。
我这朋友打算来锦州避一阵子,让我收留他一阵。”
木渔若有所思,“所以你觉得皇商郑成也是来锦州避难的?”
“很有可能,但让我担心的不是这事,而是皇商郑成也参与了党争,他支持的是驻兵在外的三皇子,所以被明里暗里的排挤出了南都。”
木渔眯起了眼睛,这事确实难办。
如果三皇子成功了还好,郑成的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数,如果三皇子失败了,那郑成难免会被清算,而他们这些和郑成有合作的商人,自然也会被牵连。
但郑成显然一时半会儿还倒不了,是他们无法拒绝的存在……
“所以,你有什么打算吗?”
元荡摇头,“暂时没有,只能先看看明天郑成提什么要求再做打算,见招拆招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有办法的。”
提前知道消息总是有用的,至少早有准备不会那么被动。
……
桃源酒楼的生意依旧火爆。
木渔轻纱覆面,在丫鬟护卫的簇拥下走进酒楼,大堂里座无虚席,热闹异常。
早就来了的元荡立刻出面把她迎到楼上包间,郑成和他那个朋友早已等在里面。
木渔摘下面纱,丫鬟接过后识趣退出包间,包间里只剩下木渔四人。
郑成脸上闪过一抹讶然,他那摇着羽扇的朋友则直接呆住,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惊艳。
“没想到木姑娘这般漂亮。”
木渔淡然道,“皮相而已,漂亮的姑娘何其多,这不算什么。”
郑成笑笑,眼中闪过一抹欣赏,“漂亮姑娘是多,但像木姑娘这般经营着偌大生意还赚的盆满钵满的聪慧姑娘属实少见。”
木渔没说话,元荡顺势说道,“哈哈哈,确实是,似木姑娘这般聪慧的人并不多,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不见得有多少。”
一番礼貌性的寒暄过后,郑成终于说起正事来。
“木姑娘可是渭州人士?亦或祖籍渭州?”
木渔和元荡对视一眼,答道,“不是,我出生在黄沙城附近,郑大哥为何这么问?”
“是这样,我知道木姑娘的生意,主要靠那些品质颇好的粮食果蔬……”
木渔和元荡脸色微变,虽然很快控制住了,但这些变化却瞒不过老奸巨猾的郑成。
郑成笑笑,“不必紧张,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陈述下本质,这有助有我们之后的合作。”
木渔早一步放松下来,这件事不是秘密,有心人都能观察出来,她也早准备过应对之法。
“郑大哥不妨说说,要怎么合作才好?”
“我收过不少元家粮铺卖的粮食,知晓这些粮食到不了顶级,但却能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用这些粮食酿的酒,也比寻常粮食酿的酒多几分不一样的滋味。
甚至,这桃源酒楼,若是没了那些食材,滋味怕也要大打折扣吧。”
木渔坦然,“理论上确实是这般。”
郑成笑道,“木姑娘已经把自己的优势利用的很好了,但还可以做到更好。”
“郑大哥请说。”
“你既知道借势元荡,自然也能知道借势与我能得到更多。”
木渔转头看向眼中颇有几分担忧的元荡,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笑,然后对着郑成说道,
“我之所以同元大哥把生意做到这么大,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信任他。”
“那我们如何能成为朋友呢?”
“这需要时间。”
郑成笑笑,“但我并不像花太多时间证明什么,我现在就想同你们合作,把生意做大。”
元荡有些着急,“郑兄,这……”
郑成的朋友摇着羽扇打断了他的话,“元兄不必着急,先让木姑娘考虑考虑,毕竟这生意真正做决定的人是木姑娘不是吗?”
郑成则带着志在必得的笑说出了他的筹码,“如果你与我合作,我保证,三年时间里你会成为南齐第二大富商。”
他看出了她眼底的野心,自然知道说什么最能打动她。
木渔确实动摇了。
如果靠她和元荡,有着芥子空间的优势和元家的地位,两人三年里也能赚到很多钱,在整个南齐也能算是数的到的大商人。
但路上必定坎坷异常,而且生意的局限性也很强,有些事不是通过钱就能解决的,所以她原本的目标是赚到大钱,然后去发展自己的势力。
但要是成为南齐的第二大富商,这意味着足够有钱,也有了一定的势力,不必从零做起。
简而言之,郑成给了她一个三年内成功的选择,如果拒绝,她可能要花上十年甚至更多来达到同样的高度,甚至在某些地方永远达不到这样的高度。
这是**裸的诱惑,很难不心动。
但她还没被冲昏头脑,理智告诉她有得必有失,有回报必要付出,
“但我要怎么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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