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答应她的献身，把她给弄走的事情？”何斌问道。

    董卫红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是想通过这件事来确定你要付出的代价？”

    董卫红听了低着头不说话。

    何斌也没说话，只剩下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好久董卫红才幽幽的说道：“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天上掉馅饼。”

    “我就不能因为同情拉你一把？”何斌反问道。

    “我不知道，但是我见过最多的，也不过是用身子换，我们这些人除了身子，什么都没有。”董卫红面无表情的的说道。

    “现在不是发了工资，你们有钱了啊！”

    “是，可是这点钱，人家看不上。虽然人家看不上，对我们来说有时候是命。人家看得上的也只有我们还年轻的身子。”董卫红冷冷地说道。

    “照你这么说，您非要付出点什么，你才安心？”

    “我。。。。。。我不知道！”

    “我都说过了，我再这边做任何事都有无数双眼睛，你就当我发善心吧，不用你付出什么。”

    “如果没有人盯着呢？”董卫红歪着脑袋问道。

    “我不知道。”

    “为什么这么说？”

    “人一生经历很多事情，但是大部分事情基本都是基于一瞬间的想法。身处这个时代，我得谨慎，我得自律，不是吗？”

    “谨慎在前，自律在后，也就是说你也是愿意做这种交易的？”董卫红揶揄的说道。

    何斌没有反驳，只是说道：“我不知道，我说过的，一切皆有可能！”

    “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好人。”董卫红撅着嘴说道。

    何斌哈哈一笑说道：“千万别说我是好人，人一般是灰色的，不好不坏。

    好人也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对我家人来说，我肯定是好人，但是对你来说就未必了！

    有一句话不是说了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董卫红听了就有些触动，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车子到了厂子，汽车停稳，董卫红突然说道：“何斌，其实我是愿意的，就是你不愿意负责，我也是愿意的。”

    “愿意什么？”何斌没有在意随口问道。

    董卫红突然伸过身子过来在何斌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她看着何斌惊讶的样子，就笑着下了车。

    何斌看着董卫红蹦蹦跳跳的离开，不由得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被小姑娘给调戏了？

    何斌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了保卫处，就回了宿舍。

    刚进来坐定，一个人就溜了进来，“滋味好吗？”

    何斌抬头一看，是郝冬梅。

    何斌笑着说道：“还没感觉呢，人都不见了。要不要现在再试试？”

    “哼，谁跟你试啊！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你的想法理论上是对的，但是没有成功的先例。”郝冬梅一屁股坐下不高兴的道。

    “那你就做这个先例呗，反正你现在年轻，还能治，要是等将来，那就真说不好了。”何斌笑着道。

    郝冬梅点了点头，然后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热水袋灌上开水就可以开始啊。”何斌诧异的问道。

    “我是说运动，炮轰的事情。”郝冬梅小声的说道。

    “冬梅姐啊，我年后干完活就回去了，你能跟我一起回去吗？”何斌正色的问道。

    这下郝冬梅才意识到何斌跟自己是不一样的，何斌是临时抽调过来的，而自己却还要在这里常驻。

    想到这里郝冬梅就有些沮丧。

    她想了想才说道：“我想试试你的理论。”

    “那你找周秉义去啊？”何斌奇怪的问道。

    “我跟周秉义还不是那种关系。”郝冬梅正色的说道。

    何斌笑问：“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郝冬梅听了眼睛一亮，这形容的真是精确，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也只是普通的朋友啊，我又不能娶你，我们这算什么？要是我走了，你跟周秉义结婚了，他发现你不是完璧呢。你怎么办？”何斌疑惑的问道。

    “我从井里弄上来之后，抢救的时候就被迫破壁了，这个周秉义知道的，我们宿舍的所有人也都知道。”郝冬梅红着脸说道。

    “可是我们现在被这么多人盯着，怎么运动？”何斌没好气的说道。

    这下郝冬梅又傻了眼了。

    何斌挥了挥手：“回吧，你还年轻，别冲动做傻事，我跟你的关系跟周秉义都不如，你跟我那就是纯粹的肉体关系。”

    郝冬梅见何斌对自己没有这个方面的意思，反而有些不服气，她想了想说道：

    “可是我感觉我要是抓住这个机会，我将来就有可能有孩子，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那么我将来不会有孩子了。”

    “我想要孩子，而且对你也不讨厌！没有孩子我跟谁结婚都会离婚的。”郝冬梅正色的说道。

    “你爸复职。。。”

    郝冬梅打断何斌的话说道：“我爸复职之后可以保证我不离婚，但是不能保证我的幸福！”

    “如果我有孩子，就算我跟丈夫不和，我也有心理寄托，也有心理安慰；如果没有，我的生活很可能就是一片空虚！”

    这下何斌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你回去吧，我想想。”

    郝冬梅点了点头，就下车回去了。

    临近春节，兵团部准备跟维修厂来一个联欢，让双方出节目，何斌把陶俊书给找来。

    陶俊书有一阵子没找何斌了，她见何斌找自己，也很是诧异。

    “何斌，你找我什么事儿？”

    “兵团部希望在小年的时候跟我们来一个联欢，也就是安抚一下大家不能回家过年的情绪。

    我们也需要出节目，我想让你负责这个事情，你看怎么样？”

    “如果有钢琴的话，我可以独自出一个节目，其他的节目我还不知道怎么弄。”陶俊书想了想说道。

    “钢琴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既然是联欢，那么就要群策群力，节目也不要多好，让大家高兴才是搞联欢的主旨。”

    陶俊书这才意识道自己想差了，这个时候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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