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众人的尖叫，约翰破窗而入。
从满地的碎玻璃中滚身，约翰抬手就是一枪。
他瞄准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子弹打穿了灯泡，霎时间，全屋陷入黑暗之中。
有人闯进来了。
约尔敏锐地察觉到屋内的气息变化。
他还是破窗而入。
她并不担心对方有枪有件事。
她可是约尔。
荆棘公主，约尔。
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的约尔，捏着stiletto在黑暗中没有轻举妄动。
此时的约翰，摸索到了布雷纳次长身边。
他抬手将对方打晕。
此时房间内早已乱成一团，平日是看起来沉着冷静的大人物们都试图抹黑逃出去。
但是约尔防守在门口，他们还没有摸到电梯门便被无声击杀了。
约尔是个杀手。
她从小便修炼杀人技巧，她的刺杀能力出神入化，
可以在瞬间让人毫无痛苦的死去。
约尔一个一个的数，还剩下最后一个。
唔，不对，如果包括那位从外面外的意外之客的话。
可是等了一会儿，屋子里还没有动静。
约尔沉默了一下，反手将stiletto抵在后背，她朝窗口走去。
屋子里没有灯光，一片黑暗。
但是约尔仍然避开了一地尸体。
突然间，约尔停下脚步。
她的鞋跟很高，但是鞋底很薄。
所以她感受到了脚下的碎玻璃。
屋子里面除了她，没有别的呼吸。
约尔不由握紧stiletto，黑暗之中，只能看见窗外霓虹满地。
她站在窗台前，凝神往外望。
平日里，她因刺杀工作感到累的时候，就会去郊外的公园走走，放松心情。
但是在现在，约尔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她的任务失败了。
洗手间的水龙头哗啦啦的流动，水声淅沥，而镜子前，约尔正冲洗着双手。
“真是讨厌，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
约尔喃喃道。
店长知道她的任务失败时，并没有过多地惊讶，而是让她不要太在意。
三天后，还有一次任务。
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店长是这么说的，“卖国贼和西国串通好了......西国一定会派人保护他。他手里有东国掌握的西国间谍名单，只要名单还没有交给西国，那么我们还有机会。”
“是。”
约尔挂断电话。
一想到这里，约尔便懊恼不已。
她没想到有人会把卖国贼给救走，更没有想到对方是从窗户离开的。
不过，能有这份胆识和胆量，她也想见见对方是什么人。
约尔垂下眼睛，突然注意到裙摆的撕裂。
“不是吧。”面对死人都面无表情的她此时惊慌失措，“这下怎么办。”
“偏偏只有这一套正装......”
娇媚的脸上，眉头深深皱起。
“本来还想去派对的，这下可没办法了。”
约尔叹了一口气，一想到周末的派对，心里多了几分惆怅。
本来任务就没完成，这下连派对都去不了，约尔的心情更糟糕了。
“没有合适的对象吗。”
“这个年龄哪里还有单身的。”
“请务必跟伴侣一起出席。”
弟弟、同事的话语出现在脑海中，约尔喃喃自语。
“我做不到啊。”
“我会做的家务，也只打扫而已。”
而此时，皇家大酒店对面的露台。
看着美艳的女消失在窗口的约翰，稍稍放下一点心。
还好他急中生智。
【间谍系统】的设备足够给力。
他的秘密武器之一，就是手腕间的钢带，可以随时射出钢钉，飞檐走壁、丛林跳跃必备首选。
更重要的是，钢钉完全可以承受住两人的重量。
是的，刚才千钧一发之际，约翰打晕了布雷纳次长，对着窗外向对面的建筑射出钢钉，然后一把将他扛起，纵深一跃，最后成功落在对面建筑的露台上。
多亏了这个世界的建筑风格，虽然约翰并不在意再撞一次玻璃。
但是如果可以，他希望让这头肥猪身先士卒。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约翰才看清杀手的真面目。
美艳又冷艳。
如果是在日常生活中遇见，约翰并不吝啬向对方搭讪。
但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那可就不太妙了。
等到曼妙的身影融入黑暗之中，约翰才将注意力放在昏睡中的布雷纳次长身上。
肥猪。
约翰活动手指，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卖国贼？
他缓缓地伸出手，按住对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往手背折。
“啊！！！”
剧烈的疼痛让被打晕的肥猪清醒了过来。
他还来不及反应自己身在哪里，就被手指折断的疼痛疼得满地哀嚎。
约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有这么脆弱吗？
多亏了【间谍系统】在强化的过程中，也在强化着身体。
约翰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
尽管从外表来看，他与寻常人并无两样。
“西国的间谍名单......“
约翰伸出手，就像是神父做祷告一样，手心平放在对方的头顶。
但约翰可不是什么神父。
“你交给东国了吗？”
布雷纳次长不认识他是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只顾着自己的眼下的疼痛。
他后背发冷，挣扎着想往外挪，却被约翰一脚踩在头顶上。
“不要乱动啊。”
约翰缓缓移动着脚，最后鞋跟踩在了他的嘴巴上。
“不说是吧？”
他的手速极快，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手的。
“呜呜呜啊啊啊！！！”
嘴巴被人踩住，还是忍不住疼痛呼喊出声，布雷纳次长的手指又折断了两根。
“手指而已，别怕。”
约翰安慰他，“要不试试是别的？”
他捏住布雷纳次长的另一双手，“我一直想试试，从中间撕开......你知道手是可以被撕开的吧？”
“刚好，我也想试试。”
“呜呜呜呜！！！”
布雷纳次长激烈的挣扎，被压制在鞋底下的他挣扎了个寂寞。
约翰说：“那我再问你一次，西国间谍的名单，在哪里？”
“呜呜呜！！！”
约翰挪开脚。
“我还没有交给东国！”
布雷纳次长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他连忙说：“我从西国那里拿到了名单......我还没来得及交上去，我是忠心的啊！！”
他连滚带爬的抱住约翰的大腿，却被对方一脚踢开。
这人还想玩黑吃黑。
有点意思。
约翰一脚踹开他。
“名单在哪里？”
“我、我。”
布雷纳次长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要钱我都给你——”
布雷纳次长哭个不停。
约翰一把抢过。
名单上第一个名字赫然是‘黄昏’。
第二个名字是自己的代号，‘破晓’。
他快速的浏览着，在心底确定了布雷纳次长并没有说谎。
他虽然才来半年，但是东国的间谍代号他都记得。
有些人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只能从代号中认识彼此。
这就是间谍的觉悟。
约翰沉默了一下。
“那么。”
“请你永远的安息吧。”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月色凄凄，一道惨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