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令人唏嘘的身世,让众人们感慨不已。
三位美女秘书更是捏着小手绢,擦着红眼圈,显得格外哀伤。
毕竟这是夏大帅提供创意,再由她们亲手润色编写的。
可投入了不少感情。
其他人也在纷纷打听:
“花耀祖这名字倒是威风,只是没听说过啊?”
“这花蓉娘改名姓花,莫不是为了纪念姓花的老情人?”
“我偷偷跟你说,花腿三当年也被叫做花三郎。”
“那耀祖?莫非?嘻嘻……”
花腿三自己也不太确定。
那副嵌玉的银镯子,倒是他最近送给花蓉娘的没错。
但不记得有什么孩子啊。
十多年前,他还是在街头闯荡的小混混。
兜里没钱,全身缺爱。
只好勾搭寂寞的少妇,还有几分嘴甜活好的名气。
这当中到底有没有睡过花蓉娘,他还真不记得了。
毕竟都改了名字,又这么多年过去了。
这个捅了他一刀的小水莲。
到底是不是亲生女儿,就更难说了。
眼看一帮兄弟纷纷转头,都把怀疑的眼光对准了自己。
他只好硬着头皮咳嗽了两声:
“大帅,下属本名叫做花耀祖,家中排行第三。
只是这当年的事,都记不太清了。”
这话一说。
似乎就有了几分推脱关系的意味。
一时间嘘声大起。
就算这花蓉娘当私娼的名声不好。
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总得照顾一下吧。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看着多可怜啊。
还不快点认亲?
小水莲死死瞪着花腿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真的委屈。
认个死人当娘,也就罢了。
反正人都死了,也听不见。
但这花腿三!
明明是烧了大家窝棚的恶棍,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亲爹。
现在还一堆人逼着她认爹。
对方反而摆出一副撇清的样子。
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一定是个阴谋。
而且是那个夏大帅搞出来的阴谋。
这些当兵的,都不是好东西。
还有那个突然改口的老婆子,也同样不是好东西。
她今天本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认贼作父。
看着她僵在那里不动,身体微微发颤。
身边的卫兵又是不动声色地一挥手指。
小水莲假装低头抹泪,偷偷望过去。
常香主正站在门口急着比口型。
看她没有反应,还双手握拳举起,猛力点头。
唉,帮里的规矩她是知道的。
香主的恩情,也不得不还。
小水莲用力揉了揉泪眼朦胧的眼睛。
猛然一头扑进花腿三怀里:
“爹爹!原来你才是我的亲爹爹!”
认仇人当爹。
这个仇。
我小水莲记下了。
花腿三被她这猛力一撞。
顿时痛得张大了嘴巴。
如同上了岸的死鱼,却发不出声音。
连肚子上的伤口,都再次崩裂开来。
他连续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乖……乖女儿,爹今天真高兴。”
“爹爹!你不怪女儿刺了你一刀吗?”
小水莲双手一合,用力抱紧了花腿三的腰。
痛得他再次全身一颤:
“这事……不能怪你,毕竟只是一场误会。”
花腿三惨笑一声。
一股鲜血,缓缓从缠着伤口的布条上渗出来。
流到了肚皮上,感觉还有些暖暖的。
只是这脑袋,更晕了。
“父女情深啊……”
“毕竟血脉相连,这种真情流露,不是装得出来的……”
围观群众纷纷摇头叹息。
就连夏山和卫兵、秘书们也忍不住点头赞叹。
看起来,他们还真有点父女缘分。
“父女相认,当然是一件好事。
只是看起来花腿三也没有灭口的意图啊,这真凶还得继续追查。”
对于这个结论,香云坊里的客人纷纷赞同。
花腿三的名声,也就那样。
再说他还是光棍一条,毫无顾忌。
要说他会因为多了个私生女而杀人灭口,也说不通啊。
等到周围再次平静下来,夏山对着老婆子继续追问: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跟小水莲有关的事,都仔细说出来。”
“如果说还有什么事的话,就跟想转给小水莲的那处房产有关了。”
老婆子眯着眼睛,不敢看小水莲凶狠的逼视:
“花蓉娘请托了一位在局里有关系的熟客,帮忙担保。
只是那位熟客也提出条件,必须要小水莲先陪他睡过才行。”
这年头高额的遗产公证之类,确实需要保人公证。
只是一般也就收点公证费而已。
只是私吞遗产的事情,也经常出现。
这人拿遗产要挟,居然想借机对十来岁的小美人下手。
虽然可以理解,却让人鄙夷。
就连青楼里的姑娘们,也一起露出看到狗屎的表情。
不过这位在局里有关系,到底是什么局?
平遥县里最穷酸的是教育局,最有钱的是税务局,最凶残的却是警察局。
这话可不敢随便说。
在一片低声议论中,夏山一拍桌子:
“人命关天,国法难容。
你大胆地说出来,那位熟客是谁?
本大帅今天要替天行道!”
“是,大帅。
我们这行的不敢多打听客人来历。
只知道那位熟客长得极胖,姓赵,在警察局有些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