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帝脸色惨白,指着大臣,心里把大臣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你如今说这话,难道真要我九五之尊去接驾?
真要做出这种事情,他以后还有什么颜面再登临九五,统御天下?
“陛下,早做决断啊,那可是杀神啊!”
苏白漫步而来,虽然缓慢,却已经快走到宫殿之中。
如此情势下,众人只感觉呼吸不畅,连平日里对皇帝的恭敬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皇帝声音颤抖,指着众人:“你们这群乱臣贼子!”
众臣低头,并不应声。
皇帝无奈,强撑起身体,朝着宫门方向望去,便见来人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神态高傲,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人,睥睨众生。
砰!
皇帝再也忍不住,膝盖一软,一下子拜倒在地:“金章宗完颜璟恭迎太阴真君圣驾!”
这一拜直接将金人百年骨气化作乌有,也将完颜璟心中的傲气败得一散而空。
他现在趴在地上就如同一只鹌鹑,只求能苟延残喘,求得一条性命。
“很好!”
苏白满意点头,望向百官,“皇帝都拜了,你们为何不拜,难道你们膝盖比皇帝更硬!”
百官惊惧,连滚带爬地转身,直接朝着苏白趴在地上,口中高呼:“金国下臣恭迎真君圣驾,还请真君恕罪。”
咻咻咻
正在这时,数道身影骤然路起,点点星光发出破空之声,朝着苏白击来。
那是一枚枚绣花针。
绣花针虽小,攻击却不弱,一枚枚皆附着内力,有破甲之威。
“哼,区区阉人也敢逞威!”苏白冷哼,“背宗忘祖,不知死活!”
手往常一抓,顿时,所有飞针便如百鸟归巢,自动落入其手中。
反手一扬,飞针倒飞而回。
噗噗声响中,跃起的太监直接从半空跌落。
掉落地面之时,人已经没有了声音。
现场一静,苏白目光一冷。
“大人,那太监本来就是金国人。”有一名魁梧大将小声说道。
苏白嘴角一扬:“这么说来,你觉得我说错喽?”
“没有。”大将头皮发麻,如同被天敌盯上的兔子,身体伏得更低,“大人没错,是小人的错。”
看着金国百官皇帝的狼狈样子,苏白只觉得心中畅快,长声大啸:“尔等金人纵马入侵宋地,杀戮无数,可曾想到今日!”
冰冷的视线一一扫过,没有敢答话,只是把头趴得更低,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藏起来。
“既然无话可说,那便带着罪恶下地狱吧。”
太阴剑颤动,发出清越剑鸣,似乎能感应到主人的情绪,剑气自主缭绕于剑身之上。
“不!”
“我等……”
百官皇帝充满不甘,话还没有说完,就尽数在剑光之下化尸体。
“当年宋地百姓也曾求饶,可惜有用吗?”苏白摇头。
他并不为宋朝皇室的遭遇而愤怒。
来自于现代,心中可没有忠于皇帝的概念。
在他心中,皇帝既然统御九州,那就要有皇帝的样子,若因自己身而亡,那不过是咎由自取。
但是,百姓何其无辜!
因宋皇无能,因金人残暴,多少百姓埋骨荒野,多少女子客死异乡?
如此仇恨,焉能不报!
定了定神,苏白转身离开。
游走于皇宫之中,很快便找到一个太监,“带我去皇宫府库!”
“是。”
如此大的变动,皇宫中的太监岂能不知,见到面无表情的苏白,太监根本不敢有多余的话,恭敬地在前面领路。
一个时辰,皇宫的钱财、珍宝、书籍尽数被他扔到系统空间之中。
一个王朝的财富,远超梁元帝留下的连城宝藏,至少是宝藏的十倍之数。
除此之外,还有诸多金人从宋国劫掠而来的道书、武学、灵药。
打劫了金国皇宫,简直就是一波肥。
漫步往皇宫外面走去,路上遇到的金人根本不敢有半点阻拦,看到他便远远地躲开了。
就算有人恰好遇上,也会直接躲藏起来,有人甚至从高处慌乱跃下,当场摔死。
对此,苏白不为所动。
这些金人当年在宋地造成的杀戮可比自己多多了。
来到宫门之前,长街遥遥在望。
苏白转身,望向九重宫阙,蓦然一笑,一跃而起,踏到高处,又飘然落下。
太阴剑出鞘,刷刷出剑。
待他落地,宫墙之上已经多出一行隽永汉字:“太阴真君苏白到此一游!”
做完这些,苏白心中畅快无比,转身离开。
又在中都转了一圈,将百官府邸都逛了一圈,钱财、珍宝直接搜刮一空,直惹得百官家眷哭哭啼啼,心中悲愤,却不敢显露分毫。
这一趟十分划算,得到的钱财并不比皇宫搜刮到的少。
“真君!”
刚忙完准备回去,便听到一声亲切的呼喊,转身一看,便见到两人站在长街之上,快步而来。
“宋人杨铁心(穆念慈)见过真君。”
两人行礼,神态恭敬之中又有些尴尬,“我等本来想助真君一臂之力,哪知赶来时皇宫已经被真君杀穿了。当年的仇总算报了!”
苏白爽朗一笑:“没事,有心即可。走吧,与我一道回去,正好有一个惊喜送给你们。”
“惊喜?”杨铁心与穆念慈不解,不过还是跟随在后面。
片刻,一行人回到王府之中。
“白哥哥!”见到苏白,黄蓉最先跑过来,“没有事吧?”
苏白失笑,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没事,金人皇宫又不是龙潭虎穴,除了御林军,便只有几个烂屁股的阴阳人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铁哥!”
“惜弱!”
一入王府,杨铁心的视线便落在包惜弱身上。
包惜弱也同样如此,两人凝视着对方,一眼万年,好一阵子才颤声叫出对方名字,冲向对方,握住对方双手,双眼泛红。
“走吧。”苏白拉起黄蓉玉手,小声说道,“我们到一边去,让他们叙叙旧。”
黄蓉乖巧点头,紧紧相随。
穆念慈也不愿意打扰义父与义母相逢,也识趣离开。